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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好心情的福澤,哪怕是不小心辦錯了差事,他也只是薄懲幾句就了事,不復從前的不怒而威。在管事夥計的描述中,以往即使他不懲罰他們,但他那股天生的威嚴氣勢擺在那裡,就會讓他們如坐針氈難受至極,但他現在通身上下已被溫潤開心層層包圍了。
每日裡他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情,總是快步來到綠意院與我廝守在一處,或下棋談文、或彈琴吹笛、或潑墨作畫、或促膝談心、或煮茗論酒。到此時,我才發現,他除了是一位天賦極佳的商業奇才之外,對於各種名人雅士喜好的風雅趣味,與我這個名聲在外的“桐城才女”相比竟是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欣喜之餘更是暗自慶幸,嫁得如意郎君的同是更添了一位藍顏知己,當初如若嫁一個大字不識幾籮的商人,任憑過上怎樣朱門玉戶、錦衣玉食的生活,閨房中的日子該是多麼無趣啊!
有時我們在私底下也會各自調笑對方,訴說著對方的諸多變化,子軒常道我是越來越美麗了,他還強調說不是漂亮,漂亮太膚淺了,美麗才能極好的詮釋我由內散發的無限魅力,讓他如飛蛾撲火般的沉醉其中,每當他這麼說時,我總是低首含笑不語,但我知道我的整個臉上都溢滿了深深的甜蜜。
家裡的人對於我們的變化也慢慢地側目起來,或明裡或暗裡細細的考量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老夫人自是喜笑顏開,忙不迭地將料理家事的重擔卸在了我的肩上,經過上次的再三推卸,在子軒的微笑示意下,我只得接過了這千斤的擔子;
藍姨娘的表情是既高興又擔憂;
而藍玉也是一番平和的臉色,叫人看不出開心還是不開心來;
至於子恆,倒又有好些日子不見他了,怕又是在忙什麼新鮮的學問。
冷府的上下人等對我的尊崇與日俱增,本來老夫人對我的愛重已令他們對我這個剛進門就不討自己夫君喜愛的少夫人刮目相看,再加上現在子軒與我的形影不離,如膠似漆,就連冷府的管家―――冷富見了我,也是十分恭敬,而我除了守住該有的身份,對下人賞罰分明、恩威並施,數十天地相處下來,他們對我是既敬又畏,已在不知不覺中樹起了當家主母的威信。
而我處理完冷家上上下下管家娘子的請示與回話,就靜候子軒的到來成了我生活中的主要內容,漫無邊際的等待自是讓人煩悶,嘗透箇中的辛酸煎熬,但我的等待是開心的、歡喜的、快樂的。
“女為悅己者容”,平日不常穿戴的華麗衣衫和精美首飾如今都有了用武之地,害得采菊也在一旁猜測,小姐是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對自己的穿戴如此上心了。令人不禁想起一首好詞:賣茶擔上,買得一支春欲放。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雲鬢斜簪,徒教郎比比看。
對美麗的自信,對愛重我的子軒的撒嬌,老夫人的疼愛,家人的尊重,以及家中大大小小事情的得心應手,這婚後的甜蜜有如這首小小的古詞,教人有著最深切的體會。
第五十四節母病1
第五十四節母病1
五十四、母病1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眨眼之間,又到了“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
因是天氣晴好,所以天亮得格外得早,紅灩灩的朝霞透過新糊的茜紗窗,在我們灑金的帳幔上染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我強睜眼眸,搖了搖百子錦被中熟睡的子軒,輕輕地附在他的耳邊喚道:“該起身了!”
冷不防地,他長伸健臂反手將我一摟,我的身子已盈然躺在了他的懷中,只聽得他略作愁悵地抱怨道:“怪不得有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先例,以前我還不能理會這位君王的心境,如今是感同身受了!”
聽他如此調侃,我睡意頓消,不禁“嗬嗬”笑道:“自己偷懶,還偏有那麼多的藉口好說,我呀,”講到這裡,我翻身離開了他的懷抱,故意將聲音頓了一頓,果見他認真地支起身子等著聽我的下文,目的既已達到,就不再賣關子了,俏然一笑道:“可真太佩服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坐起身來,雖已過了正月,但春寒正盛,厚厚的晨衣披在身上,人還是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子軒忙用雙臂環住我纖弱的身子,愛憐道:“瞧你,急急得起身,看仔細凍著了!讓我給你捂捂!”
被人關心的滋味真好,可他卻忘了自己還只著了貼身的小衣呢?我隨手拿過一件狐狸皮的雙色錦襖搭住他的雙肩,笑道:“別光顧著我,自己也不加點衣服。”又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催道:“真該快點了,別誤了給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