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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神情卻像是在跟姨娘說似的,又道:“這東西稀罕得很,老朽已有多年未見,想不到今日又能得見真容了!”神情極是歡喜。
只見他雙手緩緩開啟小盒,態度之莊重,不諦是開啟寶藏之門似的。採菊在旁邊輕笑出聲,大概是笑他這個做大夫的也用不著這麼鄭重地對待入藥的藥材吧!
“咚”地一聲,小盒子突然被重重地關閉了,劉大夫的神情頓見不對,臉上已沒有剛才的歡喜之情不說,卻像是見了鬼似的連面容都有些扭曲地變形。
這突發的變故,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睜大了眼睛,姨娘驚奇過後先問道:“怎麼了?可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是啊!您老別儘自打著啞謎,這床上躺著的那位可還等著您的用藥呢!”藍玉的臉色也在瞬間變白,附和著姨娘的疑問說道。
我心中雖已六神無主,但看她們俱已亂了陣腳,也只得強自鎮定,開口相詢:“劉大夫,有什麼您老就說什麼。這一屋子的女眷,還得您來壓住陣腳啊!”話語雖親切,但也給他施加了壓力,言下之意是你這個做大夫的是不應該驚惶失措的。
“少夫人,這藥材您是從何而來?您得把它的來龍去脈給老朽說說清楚。”劉大夫沉吟片刻後嚴肅道。
看來,是銀白藤出了問題,可它是子恆與子軒找來的東西,又怎麼會出錯呢?難道是他們二人不知情,上了別人的圈套,可他們二人拿來的銀白藤是一模一樣的,世上總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要錯也不會都錯了啊!我的心中不由問號連連,一連串的疑問,就像糾結不清、盤根錯節的無邊水草,讓我無處著手,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
大家見我只是沉思,不發一言,都將探尋的目光向我投來,特別是藍玉,神情恨恨的,像是巴不得一口吃了我才解恨似的。採菊見勢不妙,小心地幫我解釋道:“我們小姐好心好意找來了銀白藤,你們大家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怎麼倒瞧她是個罪人似的!”
這不解釋尚且還好,這一解釋更加激起了藍玉沖天的怒氣,她不分青紅皂白上前對著採菊的小臉,左右開弓,“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整間離離軒的角落,等我想上前護住採菊,已經太晚了!採菊白嫩的小臉上立刻出現了幾道紅紅的赫然的手掌印。
藍玉得理不饒人,氣沖沖地喊道:“一個丫頭,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的身份,主子在講話,有你插嘴的份兒?”見採菊理虧地捂著臉低著頭,得意洋洋道:“這件事情若查清楚與你主子無關便罷,若是有一星半點想謀害我的救命恩人,你們等著瞧!”言下之意是已經把我當成了罪魁禍首。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七轉八轉之下,我怎麼就成了害人之人?
看來再不出聲是不行了!
藍玉三番五次地與我作對,今日更是指我為居心叵測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也顧不得細糾這銀白藤的真假,冷笑道:“藍玉啊藍玉,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會害師太?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給大家看呢!”一句話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藍玉素日是瞧慣了我的好性子的,現在見我言詞犀利,面有怒色,先自怯了幾分,可一會兒的失神之後,她馬上調整了心態,冷冷道:“證據!你竟然和我要證據!這盒中的銀白藤不就是證據!”
說到銀白藤,我暫不理會她的責難,轉首問劉大夫道:“劉大夫,您剛才是不是問我銀白藤的出處?是否告訴我,這銀白藤有什麼問題嗎?”
劉大夫重新開啟盒蓋,語重心長道:“夫人,盒內裝得是銀白藤沒錯,只是此銀白藤非彼銀白藤,夫人送來的銀白藤不是救人的良藥,是送人性命的虎狼之藥啊!”
他的話讓我聽得一頭霧水,好好的銀白藤到了他的口中,怎麼成了害人的東西?不解地問道:“可是昨日您要我們找的藥材不就是它嗎?今日這藥材有了,怎麼倒又不能用了?”
“老朽要的是產於新疆處圍一帶的印白藤,而不是這產於新疆內地的銀白藤啊!前者是復人容貌的聖品,可後者服用少量還不至於傷人性命,若大劑量的飲用,後果不堪設想啊!”劉大夫言及此,目光中充滿了不可信任之色,小心詢問:“所以老朽才會問起夫人的藥材出自哪裡?不管這印白藤,還是那銀白藤,存這世上的並不多見,夫人短短時日這內,怎能蒐集到如此多的份量?”
印白藤,銀白藤,銀白藤,印白藤,我的腦中交替出現兩種藥材的名字,整個人如墜入萬丈迷霧之中,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第七十一節禍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