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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來我要多了呀!琴心忽閃著大眼睛,心裡忐忑不安。不對呀,那老頭說他不小氣的,怎麼……真不好意思。琴心取寶從來都是多多益善,擁有的各種寶貝無其無數,也不管有用沒用,今天實在是一忍再忍,沒想到還是要多啦。
琴韻也愣了,悄悄抹去眼淚,過去輕輕拉住姐姐的手。
沒想到太上道祖斬釘截鐵道:“仙道教主豈能食言?接丹。”只見他雙手狠狠掐訣,一個個金葫蘆神奇地冒出寶塔頂端,迅速由小變大,好像一串靈動的氣泡,令人賞心悅目,而且每個葫蘆都不斷閃現文字,原來上面刻有使用之法。
只見十八個黃燦燦的葫蘆凌空排成兩行,如鴻雁傳書,又似高山流水般落入喜笑顏開的琴心和琴韻手中,轉眼就在她們身上消失不見了。
天吶,三百六十粒丹啊,太上道祖感覺心裡像被三百六十根針狠刺似的難過。
正在這時,左右金銀童子回來稟報:“道祖,元始上人求見。”猛然,二人發現道祖正將許多金葫蘆像一連串斷線風箏似地送給兩位帝后,不禁呆若木雞。
怎麼他來了?太上道祖更加懊悔,一邊降塔,一邊道:“速請。”
元始上人?是元始天尊嗎?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大殿中央多出一人。
此人頭戴九雲寶冠,放射著三層絢麗圓光,長眉入鬢,顯得雙眼深邃而凌厲;五絡黑髯,襯托出神聖和威嚴;身材高大,給人感覺穩重而瀟灑。他全身旋繞著七十二色光華,熠熠生輝,雖靜而動,將太清宮照得燦爛輝煌,
空寂、空凡候心有一種感覺,彷彿自己莫名其妙地矮了很多。其實不是真變矮了,也不是元始上人氣勢強大,而是一種勢的影響。在這種無形的勢力範圍內,任何人都會身不由己,必須矮半截,必須聽命於他,必須服從於他。
元始上人拱手道:“師兄,聽說太清宮來了貴客,我特來一見。”
除了胡長生之外,沒有人會認為元始上人說的貴客是自己。
太上道祖被他突然打攪,雖然心裡百般不情願,還是含笑介紹道:“這位是老道的師弟元始天尊。這位是仙界的無疆大帝,也是佛界的紫光如來。大帝,你從佛界歸來,看來鬧得動靜不小,居然把天界至尊都驚動啦。”
胡長生拱手道:“久仰元始天尊大名,今日一見,果然神采飛揚。”
元始天尊不動聲色道:“好說,本尊正要請教。”
胡長生明白元始天尊嫌在場人多,太上道祖也無意介紹旁人,於是向身後的心兒和韻兒傳意道:你們速退,我要和天尊說話。
琴心和琴韻已經得到神仙丹,此時早憋屈得難受,一聽這話,立刻傳音。空寂、空凡候心正不知如何自處,聞聲大喜,馬上跟姐妹倆進入盼望已久的泡影世界。
如果在凡界突然失蹤五個人,現場早炸窩了,可是這裡無人在意。
此時元始天尊再無顧忌,紆尊降貴地拱手道:“大帝,請指教。”
胡長生孑然一身,豪氣頓生,抱拳道:“天尊,請。”
兩個人目光交織,剎那間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眼不動,手不動,身不動,衣衫不動,一切都不動,無聲無息,靜極生動,動的不是外在,也不是氣勢,而是意志的拼殺、精神的較量,看不見、摸不著,毫無精彩可言。
太上道祖可不這麼認為,只見他臉色一變,迅速把留在宮中的金童玉女扔出去,然後急不可待地設定各種禁制。天吶,我的寶貝宮殿可不能讓你們糟塌啊!此時紋絲不動的大殿中,只有太上道祖一個人在動,忙忙碌碌,佈置的禁制同樣無影無形,將整個大殿嚴密保護起來。
如果外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捧腹大笑。全場三個人,兩個如木雕泥塑,另一個如瞎子摸象,繞著宮殿亂飛,比比劃劃,既滑稽又幽默。
元始天尊與胡長生目不轉睛,每個人的精神力量都急速攀升,全力搶勢。
這是一場無聲的搏鬥,誰能最終控制共同擁有的精神勢力範圍,對方將永遠俯首聽命。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戰鬥,這樣的結局,更甚於你死我活的拼命,更甚於千軍萬馬的搏殺。如果這時有人闖入兩個人中間,一定會立斃當場,而且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完全徹底的精神死亡。
此時此刻,萬萬不能心懷叵測,如果打算僥倖使用法寶或其它方式取勝,精神馬上出現縫隙,立刻被對方乘虛而入,其結果就是心膽俱裂、俯首稱臣。
目光能殺人,但是有跡可尋,算不上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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