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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無情。
蕭邪抱著鶴翔的屍體失聲痛哭。
密密麻麻的針孔,散落在地的金針,這個昔日意氣風發的男子,在所謂的十日閉關中,究竟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蕭邪將鶴翔的屍體越抱越緊,眼中的仇恨越來越盛。
“牧一鴻,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你的整個中原武林都為之陪葬!”蕭邪仰天狂吼。
忽地雷聲大振,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而顫抖。
稍稍休息了一下,蕭邪恢復了一絲力氣,將鶴翔的屍身抱起,跌跌撞撞地離開。牧雲晚幾次跑上前去想幫蕭邪,都被蕭邪凌厲的眼神給生生逼退了回來。
蕭邪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牧雲晚連忙跑上前去想要扶他,仍舊被蕭邪甩開。
“你走吧。”蕭邪冷冷道。說完,蕭邪爬了起來,抱起鶴翔的屍體繼續向前走。
這三個字,讓牧雲晚如遭雷擊,久久無法動彈。
蕭邪閉上眼睛,卻抑制不住淚水的奔流。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
這個女子,救他護他,不惜為他擋在嗜殺的血殤之前。如此深情,他何以為報。只是,他也恨啊,若非這個女子,那一日盟主堡後山之上,他又怎麼會放過牧一鴻。今日,與他生死相許的兄弟,又何至於死得這麼慘。
也許,只有恨大於愛的時候,他才會忍不住對這個女子說出“你走吧”這三個字吧。
走了沒多久,蕭邪只覺得腦中一片天昏地暗,一頭栽倒在泥濘之中。
清澈溫柔的陽光,簡陋乾淨的小屋,一張桌子,兩三個木凳,桌子上放著一個水壺和幾個杯子。這便是蕭邪醒來之後所看到的東西。
木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一個白衣女子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
“我二哥呢?”蕭邪坐起身來,向著白衣女子問道。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牧雲晚。
“已經入殮了。”牧雲晚走到蕭邪面前,說道,“先把這碗藥喝了吧,調理內傷的。”
蕭邪接過藥,卻喝不下去。
“晚妹,對不起。”蕭邪輕聲道。
牧雲晚沒有說話,看著蕭邪,兩行清淚卻悄然而落。此刻她雖有千言萬語,卻一字也說不出口。
“你快把藥喝了吧。”牧雲晚輕嘆一聲,轉身走出了小屋。
蕭邪運功半日,內傷恢復了四五成。當下便帶著鶴翔的棺木,去了秘密總壇,牧雲晚也一路跟隨而去。
到了總壇,往生老人檢視了鶴翔的屍體後,蕭邪便將鶴翔的屍骨埋在了後山的絕崖之上。
“鶴翔是被牧一鴻用金針之術控制了。”往生老人向蕭邪和牧雲晚說道。
“鶴翔不僅被金針封腦,渾身大穴也都被金針所控。在一定條件下便能一齊發作,使他的修為提高十倍不止,但是事後也會死得十分悽慘。這在金針一術中也算是極刑了。牧一鴻對他金針封腦時施加秘術,而教主你便是觸動他全身金針發作的關鍵。所以他才會在看到教主你的時候,嗜慾焚身,最後悽慘而死。萬性鶴翔性情堅韌過人,才在最後關頭收住了殺念。”
蕭邪聽完往生老人的話,臉色越發的冰冷。而一旁的牧雲晚,心也沉到了谷底,徹底死了心。如今的牧一鴻,已經不是她孩提時候的那個父親了。
“我們迴雪域,一個月之後,牧一鴻來雪域,那便是他的死期。”蕭邪冷冷道。
往生老人點點頭,隨著蕭邪一同離開總壇前往雪域。而牧雲晚並沒有跟去。
如今,她該何去何從?那個盟主堡已經不再是她的家。可是雪域,那裡即將發生的血雨腥風裡,都是她的朋友、親人,她又有什麼勇氣去面對。牧一鴻,即使她再恨他,她也無法向他出手啊。
天下之大,竟是沒有她一個女子的容身之地。
蕭邪離開沒幾天,牧一鴻便發現鶴翔跟牧雲晚都失蹤了。牧一鴻尋到當日蕭邪與鶴翔惡鬥的地方,發現了幾根散落的金針。
“蕭邪,你逃得過這次,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牧一鴻看著金針陰冷自語道。
蕭邪回到雪域,青青等人興沖沖地去迎接他。然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白髮男子,卻全身冰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這個男子面容,像是忽然之間蒼老了十歲一般。
“蕭哥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青青走上前關心道。
“是不是二弟出了什麼事?”秦呂莫趕忙問道。
蕭邪看了看秦呂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