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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衝擊。龍躍呆呆望著長刀的斷柄以及碎裂滿地的殘片,瞳孔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發自內心贊同的一句詩,既然交戰成敵,何必惺惺作態,姑息養奸,行駛霹靂手段辣手心腸,什麼禮法道德,在追求面前通通都是虛的。龍躍既然阻撓在前,一切藉口皆虛妄,無心只知道一個事實,便是,龍躍,乃敵,需死!
三寸靈劍勢如破竹,刺破一層天地靈氣的薄膜,四色芒光閃耀。以三寸靈劍之威,若是被穿胸而過,龍躍的下場只有一個,死無全屍,被無量靈氣撕成碎末。但是,龍躍無動於衷,只是,望著,望著,維持簡單的動作,似一尊雕像,任天地靈氣沖刷而過,亦是無所動搖。武者的本能,肌膚鼓起大片的雞皮疙瘩,昭示危險的降臨。這一刻,生與死的間隔,如此的清晰明瞭,饒是如此,也壓不住龍躍的驚愕。
無心冷漠如故,躲與不躲,又能如何?長劍穿空,四色豪光暴漲,潛伏已久的狂莽,隨著巺風之勢席捲。
突然!
厲喝響起,“住手!”蕩在無心腦海,逸散識海,泛起道道波紋,震盪不休……
隨之……
空間好似凝結,天與地間架構小型空間,遺世而獨立的小世界。
天地靈氣碰撞的衝擊,停滯;建築物的倒塌,停滯;青磚街道的裂紋,停滯;無心持劍刺擊的動作,停滯;龍躍神遊物外的表情,停滯;甚至,無心體魄滴落的血液,化為虛無的瞬間,停滯。在旁人看來,好似坐在電腦前,隨意停頓畫面般,這一瞬的畫面,盡展露無疑。
粘稠感,空間的排斥力倍以增加,除了思緒、神識尚能緩緩挪動(若蝸牛般的挪動)之外,體魄牢牢的束縛,人類基本的代謝停滯,太極圖與寸劍感應斷絕一乾二淨。思維,異常的遲緩,腦細胞紛紛罷工,一絲一毫的頭緒也理不清。
在無心以腦海前所未有的速度思慮的時候,一道人影插入神識探查,站在龍躍的身旁,輕輕撫摸龍躍的臉龐,其神態,其動作,無比的溫柔,夾雜一抹焦急。隨即,惱怒地瞪了眼無心,衣袖一掃,三寸靈劍,偏轉。眉頭一挑,驚異打量起無心。
腳底微弱星芒一閃一閃,七星逐月,空間寸寸碎裂,無心抽身而退,星圖模糊至極,一踏,離開狹窄小空間,掩去眸內的驚疑,無心遙遙站立,望著小空間內的兩人。龍躍自不用多言,維持著呆板的模樣。無心的主要注意集中在後來者的身上,纖細修長的體形,淡眉之下一雙動人心絃的丹鳳眼,白蒲蒲的臉龐隱約可見粉黛痕跡……怪異癖!這些無法吸引無心的注意,無心眯著眼盯著男子身後,揹負的長刀,一柄與龍躍長刀極其神似的長刀,聯想到龍躍長刀被擊毀時的異樣,腦海內種種猜測若資料海洋流淌……
“很不錯!能夠傷到阿躍!”男子纖指撫在龍躍的臉龐,似怒似愁又似平靜,詭異莫測的奇怪傢伙。
無心警惕著,試探道:“空間監察使?”男子一鄂,隨即恢復原狀,似平復心底波瀾,眸內奇異之色,愈發濃重,反問:“你知道?”
顯然,男子側面承認他的身份,無心心底的警鐘轟鳴,腳步挪動,又是空間監察使,擁有殘破世界的青煌的恐怖深深烙印在識海,一刻不能停歇,似鞭子不斷抽趕,督促提醒著無心,他依舊弱小,只是本源空間內墊底的角色而已。
眼前擁有怪癖的傢伙,也是空間監察使,即使及不上青煌,實力也絕不是無心可以比擬的。只是,腦海對‘空間監察使’的猜測,再次浮現,空間監察使能夠隨意插入輪迴世界嗎?不!本源絕不會允許的,破壞規矩的輪迴者,即使是新世界的強悍輪迴者青煌,也不敢違逆本源,而且恐怕本源也不允許破壞規則的行為出現。那麼,眼前的空間監察使……無心腦海閃過一絲不確定的猜測,猜測畢竟是猜測,需要客觀事實的支援。
無心挺起胸膛,淡然道:“即便是空間監察使,也不能破壞本源佈設的規則,龍躍值得你承擔風險?”
男子微微一震,放下撫摸龍躍的手,盡是森然的道:“小傢伙,知道的倒不少,即使受控於本源的規則,無法使用強化,只憑借空間便能將你碾成碎末,阿躍的性命,可是你這個螻蟻可以比擬的!”無心笑了,笑得很邪,很開心,星眸內反而冷若冰霜,踏步而前,星圖閃耀,威勢一時無兩,凝聚濤濤殺意,森然道:“空間?比之青煌,空間你了悟幾分?”
青煌?
青煌!
男子瞳孔明顯一縮,聽到‘青煌’兩個字,似什麼恐懼侵襲,粗重的喘息,軀體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