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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大恩。父親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希望你看在同是許家人的份上,放許家一條生路。”
說著,想跪下來,被以微及時阻止,以微暗自感慨:同是許家人,許棋與許冰卻相差如此之大,能忍能屈,真大丈夫也。對殺父仇人還這麼求情的,真非常人也。
以微與許家並無多大仇怨,只是因為許然一逼再逼,才會出手,如今仇怨都隨著許然的逝去而終結,她言道:“我本就不打算毀掉許家,畢竟是姥姥的本家,只是我與許冰結下深仇,再見面我不會留情。至於你,若你想報仇,隨時來找我,我奉陪到底。”
許棋深施一禮,說道:“如此便好。我會約束許冰的。若不是這種情況下相識,我們說不定會是很好的兄妹。”
以微輕笑:兄妹嗎?她不過是被遺棄的孤兒,唯一的親人姥姥早已逝世,即便有親人也再難進入其心中,在外面歷練的久了,越發覺得人心難測,如何還會真心待人,她答道:“或許吧。”
相互告辭離開,路上,她恢復了本來樣貌,修為調整為普通人,和莫言、小獸們一起往芹花村趕去。而她不知道的是,許冰暗中跟蹤,卻被輕易的甩掉,她不知道以微已經調整了容貌和修為,只能無功而返。
芹花村,後山,姥姥墓前,以微靜靜的佇立著,低語:“姥姥,我幫你實現了願望,你會不會走得安心些?我能做的太少。我會好好活下去,像你說的,幸福的活下去。”她輕輕的撫摸著石質的墓碑,一滴眼淚無聲而下。以微做著最後的道別,再相見,亦不知何時。
莫言和小獸們留在後山的“秘密基地”中,而她隨後回到小屋,(www。kanshuba。org)看書吧著要用的東西,路上一名村民見到她,問道:“你是許姥姥家的吧?”
以微點頭,不知所為何事。村民熱心的說:“你知道陳伯病了嗎?連阿媛都回來了。我正要過去看看,你去嗎?”以微雖然曾與陳媛鬧得不愉快,但是受陳伯照顧多年,還是決定前往。
和村名一道來到陳伯家中,見到陳媛和董城,一時有些尷尬。董城熱心的說:“微兒妹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從你離開董府以後,都不知道你的訊息,可把阿媛急壞了。”
陳媛帶著笑容,說:“雙兒,你肯來,我很高興。剛才爹還唸叨你呢,你進去看看吧。”說著,還抹抹眼角的眼淚,雖然極力忍住眼淚的掉落,但陳媛的眼睛通紅,形容憔悴,怕是陳伯……
以微來不及細想,挑開內室的門簾,走近陳伯,一名老大夫在把脈,見以微來到,問道:“你是?”以微答道:“我是韓以微,小名雙兒,受到陳伯頗多照顧,過來看看。”
老大夫嘆氣,起身,對著陳伯說著什麼。陳伯醒來,想坐起來,卻不得,只能急得喘氣,他招招手,似乎是想和以微說說話。以微快步走近,老大夫說:“你照顧一會,我出去一下。”
以微就這樣和陳伯面對面,卻半晌無言。以微把脈,觀其面色,發現陳伯的確是沒希望了,深深凹陷的黑眼此時沒有神采,面色黧黑,氣息喘促。
陳伯望著以微,說:“雙兒,唉,有件事我一直埋在心底,現在我快不行了,我也不打算瞞著了……這些年,我一直備受良心的譴責,我明白做再多我都洗不清自己的罪孽……可是我真的渴求你和你姥姥的原諒。
我不敢告訴你姥姥,我對不起韓大哥……當年,我和韓大哥一起狩獵,遇上了兇猛的烈虎,韓大哥擋住我身前,受了重傷,我卻自私的逃走了,等我傍晚找回去的時候,卻只發現原地留下了韓大哥帶血的衣裳……我不該逃走的,但我當時慌了,我怕,我的女兒還那麼小,她不能沒有我……可我還是逃走了,留下韓大哥一人對付烈虎……我一直不安,現在終於解脫了,雙兒,你能原諒我嗎?”
以微一直以為姥爺當年是個意外,沒想到這才是真相,可就算是追究當年逃走的幫兇,也不能讓姥爺回來,無論如何,陳伯都照顧姥姥和自己這麼多年,無論是出於愧疚,還是自責,這些年的關心都是真的,而以微,老實說,對姥爺的印象接近於無,所以對這個真相倒沒多大在意,反而是姥姥,估計心裡會很難受。
以微答道:“陳伯,我不能代替姥姥說原諒的話,事實既已發生,追悔亦是無用,你這些年的照拂和關心我都放在心上,我不怪你。”
陳伯長嘆一聲,眉梢稍展,說:“雙兒,我知你是個心善的孩子,我也知道你姥姥若是知道真相,必定不會原諒我,我所犯下的罪由我來償。我只有一個女兒,阿媛與你情同姐妹,若是她做出什麼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