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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冷汗,心裡大呼冤枉,這男人眼睛是不是瞎了,自己明明生得這麼好看,回去照照鏡子不比什麼都強?!
奈何她拼命掙扎也發不出聲來,就在男人要扯開她腰帶時,一隻手忽然神出鬼沒地冒出,拍了拍男人肩頭。
“這位兄臺,你回頭瞧一瞧,我是不是長得比他還要水靈靈?”
男人動作一頓,聞人雋卻是眼眸大亮,盯著男人身後那襲白衣拼命嗚嗚咿咿。
夜風掠過巷中,男人回頭,瞧見了月下含笑的白衣書生。
他明顯一驚,繼而大喜:“居然又來一個,今日可太巧了,竟湊成一雙了!”
“嗯。”白衣書生淡定道:“一般巧,因為他是我的書童。”
男子的大梁話顯然還不算精進,對“書童”反應了半天后,恍然大悟:“難怪,美人,你也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放開了聞人雋,一隻手向白衣書生探去,意亂情迷地想挑起他的下巴。
白衣書生不閃不躲,依舊笑著,在月下漫不經心道:“好啊,先送份定情之物再說……”
話未完,衣袂一拂,已以迅雷之勢扭住那探過來的一根手指,咔嚓一聲,鮮血噴湧,男子的尾指就那樣被生生扭斷了!
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淒厲慘叫劃過夜空,白衣書生捏著斷指,臉上沾了絲血,在月下笑得如玉面修羅。
“十指連心,把真心奉來我才信,剩下的你還願都給我嗎?”
男子一聲嘶吼,像頭髮怒的黑熊,抽出腰間短刀,窮兇極惡地向白衣書生刺去,那身白衣不慌不忙,手中一對長燭輕巧一擋,在風中被那短刀剎那削去一截。
身子靠牆癱軟下去的聞人雋禁不住呼道:“老大小心!”
那身白衣看也未看她,只閃身一躍至她跟前,將她一腳踹遠了些,便在狹窄的小巷中與那異族男子激烈纏鬥起來。
刀光森森,不斷有燭屑被削掉,撲簌落在聞人雋身邊,散發出獨特的檀香氣息。
她肩頭顫抖著,一片昏暗中看不清那些招式,只聽得耳邊風聲不斷,月下寒氣滲人,煞得她手腳都發冷。
直到一記悶哼響起,一切終於結束了。
淡藍眼眸的男子按住胸口,尾指斷掉處血肉模糊,瞧著都讓人替他疼,他大口喘息著,身子退到巷口處,死死攫住月下的白衣書生與瑟縮在地的聞人雋。
那眼光灼熱如火,利箭一般,似乎要將他們深深釘在腦袋裡,也不知咒罵了句什麼話,總之不是大梁的語言,說完便身影一掠,閃出了小巷,瞬間不見了蹤影。
白衣書生淡淡拉起聞人雋,她還驚魂未定:“他,他剛剛說了句什麼?”
白衣將臉上的血抹去,漫不經心:“他說他會記住我們的,會再回來找我們的。”
聞人雋腿一軟,差點又要栽下去,還好被那身白衣手一搭,他斜睨了她一眼:“你夠了,慫得過頭了啊。”
他望向巷口,語焉不詳:“是個狄族人,你運氣不錯,頭一回下山就撞上了。”
聞人雋驚道:“難、難怪輪廓生得那樣深……”
“如果沒猜錯,還是個狄族王室。”
“王室?你怎麼知道?”
“他用的那把刀上有標識,我認得出。”白衣收回目光,低頭去看聞人雋:“好了,還要我這樣扶你多久?”
他撒了手,聞人雋踉蹌了下才穩住身形,卻見那身白衣蹲了下去,掃過一地削落的燭屑,嘖嘖可惜:“白瞎我一對檀香燭了。”
他起身,隨意將腳邊一根斷指踢開,像踢開一根狗骨頭似的,徑直往巷外走去。
聞人雋趕緊跟上,看出他是要再去買一對回來,那身白衣卻陡然回頭,在月下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原以為扮成女人不省心,卻沒想到扮成男人更危險,可見你腦袋裡裝的齷齪心思太多,到底如你所願地引來了同道中人。”
買完檀香燭回去的一路上,聞人雋憋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湊到東夷山君面前:“老大你剛才好厲害好威武啊,多謝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
東夷山君抱著一對長燭,淡淡瞥了她一眼:“少拍馬屁了,回去檢討一下自己。”
聞人雋愣住了:“檢,檢討啥?”
“被人那樣近距離地制住,都沒被看穿身份,你胸前那對東西是怎麼長的,難道不值得檢討一下嗎?”
話才完,聞人雋的臉就騰地一下紅了,卻仍強作鎮定,“我,我年紀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