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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遠之早已對他這副浪相見怪不怪,含笑道:“取名靈雨,謝有人聰慧剔透,與我心有靈犀,做了那股及時雨。”
卓彥蘭一揚眉,烏漆漆的眸子一轉,笑得像只漂亮的狐狸:“靈雨聽來便是個清婉可人的妹妹,我喜歡,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話說,你有功夫來我這,是你們書院那堆事情都解決完了?”
“嗯,算是告一段落了。”付遠之薄唇微抿,看向了空中飄下的一朵瓊花,“凌女傅已下葬,殷院首……沒有屍身,只能弄了一處衣冠冢,與凌女傅挨在一塊,共同立碑於左丘山下,至於那些愛恨紛擾,箇中緣由,只有書院弟子才知曉了,對外的說法自然半遮半掩,只說魔教來襲,不提其他,好歹保住死後清譽,免遭非議。”
“確是想得周到,只可惜……不說了,左丘山我去過,是處山清水秀之地,能長眠於此,也未嘗不是幸事一樁。”
“嗯。”付遠之目光淡淡,伸手接住了又一朵落下的瓊花,修長指尖輕撫著,“陳太傅的繼任儀式也完滿結束,他匆匆上任,費心勞力,笑說自己老來扛鼎,每天帶的藥都變成雙份了……”
說到這,付遠之笑了笑,吹散了手心的花瓣,白皙俊雅的面龐在長陽籠罩下,如清潤玉石一般,美如畫卷。
“過一段時間,書院又要辦一場盛會了,是陳太傅,不,陳院首提議的,取名曰:秉燭夜遊日,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弟子兩兩成對,泛舟遊湖,賞湖心曇花風光,陳院首實在用心良苦,他大概,真的被那樁事嚇怕了……”
“為何這樣說?”
“因為,他定了規矩,泛舟遊湖的兩個弟子,必須是一男一女。”付遠之定眸看向卓彥蘭,唇邊噙著的一抹笑別有深意。
卓彥蘭愣了愣,陡然反應過來,一張臉沒憋住,笑到肩頭打顫:“這陳院首,陳院首忒有意思了,他是有多怕學生們重蹈覆轍?想出這樣的招數,只差沒把心思寫在腦門上了,他嚇得果然不輕啊……”
“是呀,從前他最是古板,男女大防經常放在嘴邊,但現在,他或許……更要防一些別的東西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卓彥蘭又笑了好一陣兒,才擦掉了眼角一點淚水,對著付遠之道:“那遠之,你可有想要攜手遊湖的人選?”
付遠之微微一揚唇,眸中瓊花紛飛,溫柔如許:“自然……是有的,我屬意的那個人,幼時便是與我一道,結對參加過千鳶節,這回泛舟遊湖,我也一定會同她一起,不會有旁人。”
“哦,哪家姑娘?”
付遠之一笑,字句輕緩:“放在我心裡的姑娘,一個頂好的姑娘。”
“嘖嘖。”卓彥蘭牙一酸,還想探聽些什麼,付遠之已經一抬手,望向他:“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今日前來,除了給你送琴外,還想向你討要一樣東西。”
“東西?你要什麼?”
“你這可有去腐生肌,令疤痕盡數消除的靈藥嗎?”
一路往駱秋遲的院舍而去,付遠之打量著手中的瓷瓶,不消說,卓彥蘭給的東西必是上佳,他默唸著箇中用法,需每日三次,以瓶中藥粉摻溫水,攪動成泥狀,敷於臉上,如此數日,疤痕盡消,不會留下一絲痕跡,可謂真真神丹妙藥也。
但是,他給的時候該怎麼說呢?難不成要拉著人的手,細細囑咐這些用法?未免尷尬了點,還是直接記在紙上,遞給他便走,比較好一些?
正胡思亂想著,付遠之已走近院舍門邊,卻遙遙瞧見門內一道再熟悉不過的清雋身影,手中拿著什麼東西,不住往駱秋遲跟前湊,駱秋遲似乎躲閃不及,兩人你推我送,相隔極近,都快跌在一起了。
那身影,正是聞人雋。
付遠之心念一動,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貼著院牆,隱於花草之間,聽著裡頭傳來的動靜。
“拿開,你再弄這些玩意兒來,我真翻臉了!”
“不行,你今天必須吃一條,我查了好多古籍,才查到這個偏方的,每天吃一條生泥鰍,你臉上的傷疤立馬就能好,一丁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光潔如初,你一定要信我!”
“姑奶奶,你別再成天搗鼓這些偏方了,我謝謝你了!屁點大的小事,天天來煩我,至於嗎?頂天了也就是落條疤下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叫就是落條疤下來,落條疤還不夠嗎?你不心疼,我還替你心疼呢!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要是破了相,豈不是惋惜終生,更何況,你還是替我擋的刀,要是治不好你,我這輩子都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