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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只徑直走到聞人雋面前,低沉道:“有幾句話,我想單獨跟五小姐說說,不知可否方便?”
聞人雋身子微微僵住,從杭如雪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心就狂跳不止,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可眼下面對著這個不知來意的“玉面戰神”,她只能強作鎮定,點頭道:“好。”
趙清禾被支走先一步回院舍,整個人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夜風拂過她的長髮,她嘴裡無意識嘀咕道:“杭將軍來找阿雋有什麼事呢……”
她冥思苦想,月下喃喃自語道:“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才對,看杭將軍對阿雋還挺客氣的,再說御前獻藝時,他就一直盯著阿雋看,明顯是很欣賞阿雋的劍舞,其他人登場時他都沒怎麼抬過頭,只有阿雋不一樣,啊等等,杭將軍他,他不會是……不會是喜歡上阿雋了吧?”
趙清禾福至心靈間,一下捂住了嘴,感覺自己觸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心撲通撲通地跳著,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難怪宴席一散,他便悄悄等在假山下,他,他不會是來找阿雋表露心意的吧?”
假山下,聞人雋忽然打了個噴嚏,對面的杭如雪眉心一皺,不易察覺地往後退了退。
聞人雋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腦中陡然冒出了坊間的一個傳聞——
傳聞大梁的一代戰神,馳騁沙場,手下鮮血無數的天才少年將軍,杭如雪,卻是個極愛潔淨,纖塵不染的人,換句話說,他有“潔癖”。
果然凡事都眼見為實,到了此時此刻,聞人雋可以拍著胸膛說了,大夥們,這個傳聞千真萬確啊!
月光下,她感受到了杭如雪的嫌棄,臉上訕笑著,主動與他拉開了距離,小心翼翼道:“杭將軍,你今夜來找我,所為何事?”
杭如雪深深盯著她,許久,低聲道:“五小姐今夜的劍舞令杭某大開眼界,一招一式都翩若驚鴻……”
聞人雋忽然道:“叫我阿雋就好了。”
她聽著一聲聲“五小姐”,莫名心裡發怵,好像獵人在不露痕跡地給獵物下圈套一般。
杭如雪頓了頓,勉強喊道:“阿雋姑娘。”
他不願再多廢話,直入主題道:“我也曾見過不少女子舞劍,卻大都平平無奇,遠沒有今夜這段劍舞來得精彩絕妙,我是個好武之人,所以特地想來問一問阿雋姑娘,你的劍招是跟誰學的?”
問話一出,聞人雋後頸的汗毛便霍然豎起,她本能覺察到一股銳意,一股靠近她……不,是靠近駱秋遲的危險。
她終於知道,知道杭如雪來找她的目的是什麼了!只怕那日在樹林之中,與跋月寒過招之際,她的老大,就已經“暴露”在這位玉面將軍眼前了!
儘管心中已是驚濤駭浪,聞人雋面上卻依舊是淺笑吟吟的模樣,她望著杭如雪審視的目光,極自然地答道:“跟我娘學的呀,她嫁給我爹之前,是個名頭響噹噹的江湖俠女,有‘斬月雙刀’之稱,杭將軍是好武之人,應當也有所耳聞,只不過我娘使的是一對彎刀,我使的是一對短劍罷了,但都是同宗同源,盡數從我娘那習得,我今夜一直緊張不已,生怕給我娘丟臉抹黑,所幸連杭將軍都贊不錯,那麼我便也能稍許放心了。”
少女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夜風中,聽不出一點心虛,一絲破綻,連唇邊的笑都是真誠無比的,毫無心機的模樣,就像大多數天真單純的官家小姐一般。
杭如雪眼眸深深,一時看不出情緒:“是嗎?”
他望著眼前俏生生的少女,一時難以作出判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給出這樣的回答,只有兩種可能。
一,她說的是事實。
二,她演技過人。
不,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她太在乎那個人,那個可能是東夷山君,可能是駱秋遲,更可能兩者兼具的人。
幾番想法在心中顛來倒去,杭如雪不動聲色,清清嗓子,目視月下清麗的少女,又接著道:“說來我與阿雋姑娘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青州,不知道阿雋姑娘,可否還記得一個人?”
他一動不動地望著她,觀察著她臉上的神色,緩緩吐出四個字:“東夷山君。”
聞人雋身子一動,眼裡是毫不遮掩的驚愕:“東,東夷山君?他不是被杭將軍打落懸崖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忽然又提起他?”
她似乎還有些後怕,肩頭微顫著,各番細微處的神情都毫不作偽,杭如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接著不露聲色地道:“沒什麼,只是今夜在阿雋姑娘的劍舞之中,看到了那東夷山君的影子,這一招一式,說來奇妙,竟與那東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