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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推,原來這扇房門,裡面已落了閂。
連扣幾下,不見有人答應,衛天翔那管許多,掌心吐勁,向前一推,“喀”的一聲,房門開處,只看見在一廳上和自己同席的十個老頭——江淮十義,圍成一圈,坐在地上,每人伸出右手,用掌心抵著另一人“背心”,左手緊按自己“丹田”,瞑目垂簾,一動不動!
衛天翔知道他們正在執行一種上乘內功,合十人之力,迴圈運轉,抗拒所中劇毒,每個人神情肅穆,敢情正在緊要關頭,自己一時不好驚動。
那知等了一會,十個老人,仍然靜坐如故,一動不動!
衛天翔不由心頭泛疑,但細看他們臉色,除了略呈灰白之外,並無異樣,到底這些人是否已中毒生死?
他輕輕走近,伸手一探鼻息,發覺他們呼吸業已停止,再往胸口一摸,觸手冰涼,早已死去多時,但就在他伸出手去還沒收回!
“老!”那具屍體,突然從喉間進出一個“老”字,仆倒地上!
衛天翔驀地一驚,身子暴退三尺。
“賊!”第二具屍體,繼第一具仆倒之後,口中發出一個“賊”字,也倒了下去!
“暗”,“算”,“盟”,“主”,“想”,“滅”,“口”,“嗎”?
十具屍體,一個接一個,每人口中,進出一字,相繼倒下!
衛天翔恍悟他們雖然死去,但在臨死之前,緊閉嘴唇,把最後一口真氣,密封喉頭,只要有人震動屍體,閉著的氣,就可發出聲來!
他們身受閻北辰毒害,但此身雖死,卻也誓必把秘密洩出,如果閻北辰親來,至少死後也罵他一句洩憤!
什麼?他們這十個字一經聯貫,是:“老賊,謀害盟主,想滅口嗎?”
衛天翔身軀陡震,這姓閻的老賊,果然是謀害自己父親的人!
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想殺人滅口,反教落在自己耳中。迥眼一掃,江淮十義,在這頃刻之間,已渾身發黑,口角鼻孔,都已滲出血來!
衛天翔急於去找閻北辰,立即返身出院,逕往書齋奔去!迥廊九折,只剩下秋風簷馬,湘簾低垂,愈覺景物悽清。
他藝高膽大,功布全身,掀簾直入,那裡還有閻北辰父子的蹤跡?連莊丁小僮,也一個不見!
這又奇了,姓閻的老賊,一下毒斃這許多人,狡計得逞,怎會舉家逃避?心頭疑念叢生,正在打量之間,耳中忽然聽到一聲極其低弱的呻吟!
這聲音,正是從裡間傳出!衛天翔一個箭步,急掠而入,縱目四顧,只見地上躺著一個華服少年,身負重傷,氣息奄奄!
他,不就是閻北辰的兒子摘星手閻休嗎?這又是什麼人把他擊傷的?
衛天翔如墜雲霧中,被弄得十分糊塗,但此時找不到閻北辰去向,既然發現閻休,問他也是一樣!
心念轉動,立即俯下身去,一掌拍到他“命門穴”上!
要知衛天翔這一掌,正是內家上乘功夫,恰好在對方真氣欲斷之際,掌心內力,逼入他要穴之內,助他接上真氣。
果然摘星手閻休,眼睛眨了兩下,流露出感激之色,口中低低的道:“韋……韋兄……是你……”
衛天翔點頭道:“少莊主,你令尊呢?”閻休精神略為好轉,低聲道:“家父可能已落人手!
衛天翔詫異的道:“那是什麼人?”
閻休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出去敬酒的,已不是家父。”
這真是越來越離奇,出去敬酒之人,明明是閻北辰本人,他怎說不是他父親?
衛天翔還沒作聲,只聽閻休續道:“當時小弟也不知道,直到敬酒完畢,小弟扶著他迴轉書齋,他突下殺手,一掌擊中小弟要穴……”
“啊!”衛天翔覺得其中大為蹊蹺,隨口啊了一聲。
閻休又道:“小弟那時血氣洶湧,順了順氣,只覺家父目蘊兇光,朝著小弟獰笑,全無半點父子之情,小弟心頭一酸,顫聲問道:“爹,虎毒不食子,你何苦對孩兒下此毒手?”小弟此話出口,家父突然縱聲大笑:“小子,你不義之父,此時已落入老夫掌握之中。”小弟聽出他口音果然不對,怒聲喝問道:‘那麼你是誰?’那人突然伸手往臉上一抹,原來竟是一個相貌奇醜的老人,閃身往門外飛出!”
衛天翔問道:“你不認識他?”
閻休說了這許多話,氣息又漸漸弱下去,吃力地搖頭道:“小弟從未見過此人!”
衛天翔趕緊又拍了他一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