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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價已超二百兩。卓酒寒不由動容道:“獨孤阿姨……”
獨孤舞示意無妨,又道:“不知該如何稱呼?”
胖子得了金磚,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薜呃,薜呃,薜大功!排行老六,叫我薜老六就行啦。”
獨孤舞還想問他此次航行目的地是何處,又怕他起疑,便拐彎抹角地道:“那麼薜老六,你們船一到目的地,可別扔下我們就走啊。我們姑侄不懂蠻話,怕是……”
薜老六得了錢,自然態度好得多,拍胸脯道:“怕啥的!呃!老六我本人便是通譯,倭狗子嘰哩呱啦鬼叫一番,我沒有聽不懂的!其實鳴海町這個地方不算繁華,伊吹山附近常有人跳海自殺,但是……呃!”他突然發覺該說些安全的話,免得這兩個衣食父母后悔,便道:“我這船經得起大風大浪,海匪的火箭也傷不了它半點屁股眼毛,別說咱從不走風浪天,從不過海盜的跪點……大唐的龍旗一掛,呃呃呃!東夷鬼子先嚇破了膽!……”
獨孤舞已然獲知此去大和鳴海町,便不想再聽下去,與卓酒寒一齊上了船。此時海灣沙洲上鴻燕喧叫,遠處舟楫欸乃聲遙,紅日雲端旁斜,迷濛穹宇現出絲曙色,松林風嘯,海口潮鳴,別有一番悽美。
卓酒寒道:“獨孤阿姨,為何不威脅他改航?”
獨孤舞道:“還不是時候。焉知這船上有沒有高人?我們不可一開始便全面豎敵。”
卓酒寒一聽,深覺獨孤舞處理老辣幹練,有些佩服,嘴上卻不多話,只道:“一切聽阿姨的。”
二人被安排在貴賓方能住的兩套上等房內。主堂內約有三十餘名大腹便便的商賈,相貌雖多醜陋,衣飾卻各盡華貴,爭珍鬥奇。他們正在大呼小扯,呼盧喝雉,好不痛快。卓酒寒本想上前玩兩把賭賭運氣,突見四女手持方才自餐室取的晚膳,向這邊走來,均是紅衣,衣上有一白色十字。獨孤舞一把拉過卓酒寒,悄聲道:“這些女子是景教的,其中一女叫冷香凝,是冷月這賤婢的女兒。”
那四女正是姚啟萍、尚啟雯、冷香凝與袁明麗。雖以袁明麗為最美,但眾女氣韻各不相同,走在一起,膾美菰香,尤增情致,走於棟樑逞秀之間,玉容似潤於谷間霧露,月夜挑燈,曉風垂珠,極是迷人。待那四人走後,獨孤舞道:“這幾人乃是景教的主要弟子,可見冷月此次在海上要有大行動。好在她從未見過我,冷香凝也僅在幼時見過我一面。且憑她的武功,仍不足為患,咱們暗中監視,相時而動便是。”
“逐浪閣”一路南下,著實見著不少好景緻。但見材塘之妙,恰似錦繡朱妝,雲峰之怪,尤若綾羅碧翠,山湖秀爽,林木丰姿,無不絕勝。南望則海水漫漫,雲濤煙浪最深處,北顧則巒嶽峨峨,百尺瀑布自天來。浪聲凜凜,海風颯颯,仿入名畫之中。一日之內,亦足以領略神州之奇。
獨孤舞與卓酒寒一日三餐皆不去餐室吃,而是叫船中夥計送入房間裡來。半夜裡,卓酒寒聽到隔室有吵囂之聲,正是那景教四女,便悄悄貼在牆邊傾聽。此時以他內力之雄,已超越獨孤舞,聽得異常清晰。
但聽一女叫道:“在師姐,大家都是同教姐妹,你何必這樣傷和氣?”
另一尖銳女聲冷笑道:“誰跟這小騷狐狸是姐妹?同教?她哪是真正信奉天主才入教的?”
又一女淡然道:“姚啟萍……你到底想怎樣?”
姚啟萍不依不饒道:“怎樣?什麼怎樣?師父偏向你,總將本門最高深的功夫傳於你,對我卻秘而不宣。我是本派的大師姐,除了沒長你這副妖精模樣,論哪裡我比你差?你算什麼東西?”
第四女不悅道:“師姐,你發發脾氣便罷,怎地數落起我孃的不是來了?你自十三歲入教,我娘可曾有半點兒虧待於你?”
袁明麗冷冷道:“冷師姐你誤會了。姚師姐也誤會了。師父傳我‘霸王訣’的起式本是不錯的,這我須不得隱瞞。但說起師父不傳你,非是她老人家偏向我,而是你資質太差,武功練到這個地步,已算是到頂了。要再習練,恐怕得廢去原有的功力,或是乾脆重新投胎換骨,若是這樣的話,我瞧還是有可能再進步的。”
姚啟萍大怒,但聽一聲劍響,叫道:“你……呸!好!姓袁的,你說你資質比我強,好,來啊!咱們比劃比劃!手底下見真章,看看是你姓袁的高明,還是老孃我厲害!”
但聽嗆嗆啷啷,兩劍相交甚烈,又聽兩女齊叫聲:“不可!”又有兩劍齊齊出鞘,四芒相錯,卓酒寒聽得清清楚楚,連她們此時的各自位置與招式都能猜想得出。突然聽到一聲極生硬的漢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