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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處衝去,並用星能開道,使得破洞不能立即填補。
魔疫使者們感覺被騙,立即回到原位,但為時已晚。星華二子一口氣衝出了漩渦,天地驟然開闊,但他們不敢停留,繼續奔出了兩裡,直到漩渦不再捕捉他們的腳步。
「終於出來了!」璃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表情卻在笑,劫後餘生的笑容有些苦澀,也有些興奮。
弒天卻是憂心忡忡,凝望著漩渦的方向動也不動。他的元神已經很累了,但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因為他怕自己倒下後就再也睜不開眼。
失去了三個攻擊目標,漩渦的狀態沒有多少改變,黑重的身影依然像三座巨塔般矗立在原野上,而在其中,有一個人正憑著意志力在阻止它向西面肆虐。
焦躁、不安、憂慮……在弒天的感染下,星華二子也忍不住踱起步來,可他們只能等待。
一個時辰過去了,他們在等;兩個時辰過去了,他們還在等……等得連天地都彷彿凝固了,也沒有人知道漩渦內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這麼久?」琉流的眉頭都擰在一起。
「他一定還活著,否則漩渦早就離開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等。」
「可是這麼等下去……」
弒天正欲對琉流說些什麼,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力襲入口中,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驚愕之際,他的身軀又感覺到強烈的震顫,不禁大驚失色。
「轟!」
就聽耳邊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氣浪把他的身子拋了起來,像羽毛一樣在天地間旋轉了幾十圈。
彷彿回到了星辰大爆炸的時代,漩渦和魔疫使者以爆炸結束了行程,一聲巨響之後,萬籟歸於靜寂,連一絲聲音沒有留下。
弒天和星華二子拼命地往交戰處趕,像三個瘋子奔走在大地上。他們看到被氣浪刮出一層層弧線的大地,而在弧線的中心裡,一尊白色的雕像正立在其中。
在白色雕像的周圍,被黑暗雲海踐踏過的、光禿禿的大地,突然泛起了一片茵綠,縮在泥土深處的草籽突然破土發芽,迅速地成長,很快就鋪成直徑三十丈的圓形綠色。那生機盎然的景象,讓三位觀眾感覺到希望的誕生。
「斬風!」
他們看清了雕像的面貌,化成純白色的身影正是「神」,頭髮、肌膚、眉毛,甚至連指甲都變成了同一個顏色,比雪還要白三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星華二子連聲驚叫,弒天卻驚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們都知道在這場戰鬥中斬風勝了,卻是慘勝。
斬風衣衫襤褸地佇立在大地上,僵直恍若石碑。雖然他看不到自己的狀態,心裡卻明鏡似的——生命力的狀態改變了,引動了這場巨大的爆炸,也改變了他原有的身體。
「啊!」離歡發現斬風清明的眼神,忍不住驚叫起來,隨即露出狂喜之色,「他沒死!他還活著!」
弒天衝了過來,沒有字眼能形容他此刻心中的震撼。斬風現在狀態實在是讓人震驚,如果站在雪地裡,恐怕誰都認不出這是個人。
斬風平靜地看著激動的同伴。
當時,邪惡力量與魔瘟疫交纏攻擊,迫使他催動生命力和元神力相抗,然而兩種力量一直無法融合。由於元神受到內府的限制,幾乎沒有提升的空間,因此生命力是唯一可用的力量。
為了引動生命力,他甚至把身體直暴露在邪惡力量之下,希望利用生命力天然的特性誘出更強大的力量,沒想到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一炸之力,竟然將原本處於靈魂層次的生命力送入肉體世界,他的身軀完全被生命力佔據,併發生了變化。
「斬風!你沒事吧?」弒天伸手欲觸雪白的身軀,卻發現指尖竟然穿透了白色的身影,不禁呆住了。
斬風無法動彈,卻看得真真切切,心中不免吃驚。看來就像聖天之力能改變軀體一樣,生命力也有相同的力量,只是它很難穿越兩個不同層次的空間,這一次若不是爆炸,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換句話說,生命力如果也有特殊媒介的支援,一樣可以改造生命,而且生命本身就是由神樹的生命力而來,兩者之間不像聖天之力的入侵那麼強硬,完全可以互相融合。
至於虛體……
斬風突然心頭一跳,一個念頭突然跳入腦海。
不對!他的身體沒有變,內府、元神也沒有變,靈魂之府和靈核更沒有變,變的是空間,是身體、內府和靈魂之府存在的空間。
他並非被生命力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