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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然一臉的淡然,有點茫然有點無奈的點點頭,輕嘆一口氣說道:“之所以會有今日的局面,全都是因為我一個人,是我拖累了兄弟們。整個修真界要對付的是我,跟你們跟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為了簡單情誼兩個字,所有人都將自己放在了水深火熱之中,這……這讓我皇甫羽然情何以堪!”
輕雨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皇甫羽然在那裡訴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悶,這個時候安靜的做個聆聽者或許更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說出口的,或許一個眼神一個輕微的舉動就足夠了。
皇甫羽然低頭理了理披散在肩膀上的白髮,眼中充滿了苦楚。抬頭看看天空中變幻無常的雲彩,皇甫羽然聲音有點顫抖:“若是可以,我寧願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一切。若有來世,皇甫羽然只想要做個普通人,安安靜靜的享受每一天的寧靜。”
話遂如此,現在開來卻只是一種奢望。先不說有沒有來世,就算有來世,皇甫羽然這種驚世之才也絕對不會被歷史的長河淹沒,只會慢慢發散出自己應有的光芒。
皇甫羽然發現自己有些走神了,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轉頭看著身旁的輕雨鄭重的說道:“師叔,羽然有一事相求,請師叔務必答應羽然才是。”
輕雨也有些出神,還在回味皇甫羽然方才話中的意思,忽然聽到皇甫羽然說有事相求,條件反射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嗯,你說,只要師叔能夠辦到就一定幫你。”
“帶著靈兒他們離開這裡,趁著幻影絕殺陣還沒有被破掉,帶著他們向北走。儘管我不知道極北冰封魔域再往北究竟是什麼樣的所在,想來也只有那個地方可以去了。”皇甫羽然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了下來。
輕雨身體一震,輕輕皺著秀眉說道:“冰封魔域以北,應該就是修真界傳言中的虛空世界了,去那裡比這裡還要危險的多……等等,你方才說讓我帶他們離開?那你呢?不一起走嗎?”
皇甫羽然搖搖頭,伸手指了指周圍雪原中蠢蠢欲動的靈獸們說道:“這裡是他們的家,因為我的原因讓這裡不再和平也不再安寧。若是我在這個時候一走了之,那麼修真者們定然會遷怒於冰封魔域的靈獸,將會有更多的生靈塗炭,於心何忍於情何忍?反正修真界那些人要找的是我,只要我在這裡,他們應該不會將怒火波及到其他才是。接下來就由我皇甫羽然一個人承擔吧!”
“這是你一個人能夠承擔得了的嗎?你將要面對的是整個修真界,並不是簡單的說承擔就能承擔的。就算你留下來了,又能夠改變什麼?殺了你之後你就能保證他們不動這裡的靈獸?你就能確定他們會安然的會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這種想法太過天真,面對整個修真界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輕雨也有些激動了,大聲指責著皇甫羽然冒失的決定。
皇甫羽然心神一顫,眼神複雜的回頭看了輕雨一眼,輕輕搖搖頭:“師叔,你先回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好,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修真界遠比你想象中要複雜的多,就算沒有你,修真界終有一天也會有這麼一天。”輕雨點點頭轉身走了。
頓時間,整個茫茫雪原就只剩下皇甫羽然一個人傲然凌空站立在那裡,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在開始飄落雪花。在飄揚的雪花之中,一襲白衫白髮的皇甫羽然身影有點朦朧了起來,漸漸的彷彿融身於天地一般,明明就凌空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虛無的感覺。
皇甫羽然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著手心中漸漸融為水滴的雪花,皇甫羽然心中一陣感慨。是啊,人生無非亦是如此,時刻在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縱然那光芒微不可及,就像是這雪花一般,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點綴著整個大地,就算知道最後將融化,將粉身碎骨也毅然決然。
這不就像是人生一般嗎?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奮鬥,到最後還是要化為塵土一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悲哀。
皇甫羽然眼中精光一閃,身體一晃已經消失在原處,地面上皇甫羽然的身影幾個閃現在背後留下一串殘影,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把刀,漂亮的回身斬擊身體原地旋轉一週,手中的刀凌厲的劃了下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沒有凌厲的刀氣,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結束。皇甫羽然收刀轉身走了,這個時候原本身後留下的那些殘影才漸漸變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皇甫羽然走後,原來揮刀的地方才有了不同之處,若是現在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皇甫羽然那一刀之威。只見那漫天飄落的指甲大小的雪片在那一刀之中,全都變成了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