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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稱王之樂,亦不能相比也。”莊子不信,問:“如果讓閻王爺使你復生,還你骨肉肌膚,還你父母、妻子、鄉親、朋友,您願意嗎?”骷髏現出愁苦的樣子,道:“吾安能棄南面王樂而復為人間之勞乎!”鼓盆而歌,送妻升遐回到家不到一年,莊子的妻子就病死了。好朋友惠子前來弔唁,見莊子正盤腿坐地,鼓盆而歌。惠於責問道:“人家與你夫妻一場,為你生子、養老、持家。如今去世了,你不哭亦足矣,還鼓盆而歌,豈不太過份、太不近人情了嗎?”莊子說:“不是這意思。她剛死時,我怎會獨獨不感悲傷呢?思前想後,我才發現自己仍是凡夫俗子,不明生死之理,不通天地之道。如此想來,也就不感悲傷了。”惠子仍憤憤不平,質問道:“生死之理又如何?”莊子說道:“察其生命之始,而本無生;不僅無生也,而本無形;不僅無形也,而本無氣。陰陽交雜在冥茫之間,變而有氣,氣又變而有形,形又變而有生,今又變而為死。故人之生死變化,猶如春夏秋冬四時交替也。她雖死了,人仍安然睡在天地巨室之中,而我竟還悲哀地隨而哭之,自以為是不通達命運的安排,故止哀而歌了。”惠子說:“理雖如此,情何以堪?”莊子道:“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汝身非汝有也,是天地之委(託付給)形也;生非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順也;於孫非汝有,是天地之委蛻也,故生者,假借也;假借它而成為生命的東西,不過是塵垢。死生猶如晝夜交替,故生不足喜,死不足悲。死生都是一氣所化,人情不瞭解此理,故有悲樂之心生。既明其中道理,以理化情,有什麼不堪忍受的呢?況且得者,時也;失者,順也。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人也。”安時處順,窮通自樂轉眼又去數年,也到了莊子大限之日。弟子侍立床前,泣語道:“偉哉造化!又將把您變成什麼呢?將送您到何處去呢?化您成鼠肝嗎?化您成蟲臂嗎?”莊子道:“父母於子,令去東西南北,子唯命是從。陰陽於人,不啻於父母。它要我死而我不聽,我則是仵逆不順之人也,有什麼可責怪它的呢?夭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逸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待吾生者,亦同樣善待我死也。弟子該為我高興才是啊!”弟子聽了,竟嗚咽有聲,情不自禁。莊子笑道:“你不是不明白: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死生為伴,通天一氣,你又何必悲傷?”弟子道:“生死之理,我何尚不明。只是我跟隨您至今,受益匪淺,弟子卻無以為報。想先生貧困一世,死後竟沒什麼陪葬。弟子所悲者,即為此也!”莊子坦然微笑,說道:“我以天地作棺槨,以日月為連壁,以星辰為珠寶,以萬物作陪葬。我的葬具豈不很完備嗎?還有比這更好更多的陪葬嗎?”弟子道:“沒有棺槨、我擔心烏鴉、老鷹啄食先生。”莊子平靜笑道:“在地上被烏鴉、老鷹吃掉,在地下被螻蟻、老鼠吃掉二者有什麼兩樣?奪烏鴉、老鷹之食而給螻蟻、老鼠,何必這樣偏心呢?”莊子的一生,正如他自己所言:不刻意而高,無仁義而修;無功名而治,無江海而閒;不道引而壽,無不忘也,無不有也;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靜而與陰同德,動而與陽同波;不為福先,不為禍始;其生若浮,其死若休,淡然獨與神明居。莊子者,古之博大真人哉!
△治作赤鹽法
用寒鹽一斤,又作寒水石一斤,又作寒羽涅一斤,又作白礬一斤,合內鐵器中,以炭火火之,皆消而色赤,乃出之可用也。
△角里先生從稷丘子所授化黃金法
先以礬水石二分,內鐵器中,加炭火令沸,乃內汞多少自在,攪令相得,六七沸,注地上成白銀。乃取丹砂水曾青水各一分,雄黃水二分,於釒歷中加微火上令沸,數攪之,令相得,復加炭火上令沸,以此白銀內其中,多少自在,可六七沸,注地上凝,則成上色紫磨金也。
△治作雄黃水法
治雄黃內生竹筩中一斤,輒加消石二兩,覆薦上下,封以漆骨丸,內醇大醋中,埋之深三尺,二十日即化為水也。作曾青水方,及礬石水同法,但各異筩中耳。
△小兒作黃金法
作大鐵筩成,中一尺二寸,高一尺二寸。作小鐵筩成,中六寸,瑩磨之。赤石脂一斤,消石一斤,雲母一斤,代赭一斤,流黃半斤,空青四兩,凝水石一斤,皆合搗細篩,以醯和,塗之小筩中,厚二分。汞一斤,丹砂半斤,良非半斤。取良非法用鉛十斤內鐵釜中,居爐上露灼之,鉛銷,內汞三兩,早出者以鐵匙抄取之,名曰良非也。攪令相得,以汞不見為候,置小筩中,雲母覆其上,鐵蓋鎮之。取大筩居爐上,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