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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夢婕那脆生生的聲音道:“哎,謝謝李大娘,這糧食等來年我家地裡有了收成一準兒還您”。
墨寒悄悄走到矮牆邊,牆下堆著掃過來的積雪,他扶著矮牆向那邊看去,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婆一手舉著油燈,一手半推著門,夢婕想必已出了院門兒。
只見那老太婆搖頭嘆息了一聲,掩門時聽到屋子裡一個老頭子的聲音道:“老伴兒啊,咱家的餘糧也不多了”。
老太婆一邊關著門一邊嘟噥道:“唉,我知道,可夢婕這孩子可憐啊,能幫襯就幫一把唄。再說寒兒那孩子是有功名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將來。。。。。。”。
隨著房門掩上,下邊的話就聽不清了。墨寒聽到自家院門兒一響,有個嬌小的身影兒走了進來,不禁向前迎了兩步。
虞夢婕瞧見院中走來一個人影兒,不由大吃一驚,還道又是墨泉那個無賴上門調戲,她一手提著小半口袋糧食,一手順手從院門後摸出一根棍子,低聲叱道:“給我滾出去,否則。。。。。。否則我要喊我男人了”。
墨寒只向前踏了兩步,就聽呼地一聲,一根兩指粗的木棍已點在胸口,倒把他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別。。。。。。”,他的喉嚨有些發哽,吞了口唾沫才緩聲道:“夢婕,是我,我是墨寒”。
“哎呀!”棍子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虞夢婕急忙搶上兩步,一把扶住了他,焦急地道:“相公,你病體初愈,怎麼出來了?天冷著吶,你要是再有點兒什麼事,你讓我。。。。。。讓我怎麼辦才好?”
墨寒道:“不妨事的,我已經好多了。就是不常活動,身子有點兒虛”,他伸手要去幫虞夢婕提糧口袋,虞夢婕哪捨得他再幹活,連忙扶著他往回走,說道:“相公,你快回去躺下,夜裡太冷,趕明兒晌午天氣暖了,我扶你出來曬曬日頭”。
墨寒無奈,只好任她扶著往回走,進了房門才忍不住道:“夢婕,為了給我治病,咱家的錢都花光了吧?我看家裡也沒什麼東西了”。
虞夢婕將糧口袋放在灶臺上,扶著他向裡屋走,她低低地嗯了一聲,輕輕說:“秋上土匪來了,我只顧揹著你逃上山去,家裡的存糧。。。。。。都被土匪搶走了,所以……只好把傢俱物什兒典當了些”。
她扶著墨寒在炕頭坐下,一邊幫他脫著鞋,一邊抬起頭向他展顏一笑,說道:“相公不要擔心,等來年咱家地裡有了收成,日子就會好些,你是秀才,這些雜事不用擔心,待身子好些,只管安心讀書吧,明年可就是三年一次的鄉試了”。
墨寒見她說到自已身份時,滿眼崇慕和自豪,不禁心中苦笑,自已現在這副模樣,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不過靠著寫那些狗屁不通的八股文章熬了個秀才的出身,在她眼中竟然成了真正的男子漢。這要擱在自已那年代,就算你是清華北大的畢業生,這麼窩囊,恐怕也早被老婆一腳踹開了,還會用這麼崇拜的眼神兒看著你?
虞夢婕拉過被子讓他靠好,又打來一盆熱水,不顧墨寒再三的拒絕,溫柔地替他洗起腳來,這位墨寒哪享受過這種待遇,可是推拒了一番,眼見反惹得虞夢婕一臉的惶恐不安,他只好苦笑著任她服侍。
夜晚,躺在床上,墨寒頭枕著手臂,默默地想著自已的心事。耳畔聽到虞夢婕輕微的呼吸聲,想來她已睡得熟了。
兩個人自成親以來,虞夢婕和他雖住在一鋪炕上,卻是每日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兩人不曾行過人倫大禮,一直只是在他鋪蓋旁睡下,今晚相公不再是那種昏昏沉沉的模樣,反而令她極為羞赧,睡了吹了燈他看不見自已的樣子,虞夢婕還是渾身發熱,一鑽進了被窩就把頭埋進被子再也不敢露出來。
不過今晚她的心情卻是成親以來最開心的一天,相公不但死而復生,而且似乎病也好了,看樣子將養些時日就能完全恢復健康,生活又重新充滿了希望和憧憬,她只覺得無比歡喜。
墨澈看了看虞夢婕睡下的位置,屋子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能聽見她細細的呼吸聲,象只小小的貓兒。唉,他幽幽地嘆息一聲,如今這個女孩兒既然掛著自已妻子的身份,自已不但要想辦法活下去,還應該負起責任來照顧她才行,可是。。。。。。自己怎麼才能給她好的生活了?
胡思亂想了許久,還是不得其法。這時炕頭的熱度漸漸地冷卻下來,不止露在被子外的臉凍得冰涼,被窩裡也開始冷了,他緊緊了被窩兒,忽地想到自已睡在炕頭,虞夢婕睡得更,不知道她能不能捱得住。
悄悄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夢婕身邊的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