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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後的飯桌上正坐著三位男子,除了秦立之外,另兩人一個是年過三十五的中年漢子,還有一位是小孩的模樣。
“好詩!”
說話的正是那一箇中年漢子,這漢子五官一般,身材中等,全身上下除了不時冒著精光的雙眼之外,沒有一處能夠讓人記憶深刻。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金甲城的城主齊無。而他旁邊的則是他的兒子,少城主齊雲。齊雲與齊無甚是相像,只不過少了他父親的精明。
可就在此時,齊無後半句話還未說起,就聽見旁邊一房間內傳來了人聲,駁斥起來。齊無也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齊無選的酒樓叫“南湖居”,是金甲城裡面最頂級的酒樓,與財錦客棧並稱呼“金甲雙樓”,也是金甲城的富貴權少去處。所以每到傍晚時,總有些富豪官員,才子佳人,來此地把酒而談,只是不知道那些才子從何處掙的銀錢,那些佳人又如何肯拋頭露面——總之三樓清淨,若沒有相應的身份,是斷然上不來的。
正因為人人都知道,這南湖居的三樓,能坐在桌邊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反而極少發生什麼衝突矛盾,畢竟金甲城雖然不大,但因為風景氣候極佳,不少朝中官員都在此買了府邸,如果有閒暇時光了都會將此作為休憩之地。所以金甲城裡也是互相暗含官場隱脈,暗相交雜,誰又知道誰和自己背後的真正關係呢?
前後不過一口茶的功夫,只見三樓大廳中又出現了那道讓齊無討厭的聲音。說話的其實並不是別人。
此人姓梁名焦,乃是當今墨國尚書右僕射文子關的門生。梁焦雖無官職,但其一向極富才名,在京都都很是受士人激賞,所以骨子裡未免傲氣了些。前不久剛剛陪一人來到金甲城休憩,今日閒暇來到酒樓上,三杯兩盞黃酒下肚,正是微醺之時,卻聽到隔壁廂房裡有個人正在吟詩,而隨後緊接著有人大拍其馬屁,本來心頭就不爽,再加上微醺,他便直接將齊無喝住了。
正好此時,墨澈四人也早已經吃完了飯,正在吟詩作對,喝茶閒聊。
聽著外面傳來的呵斥聲,齊雲以為是哪家富家的公子不知好歹,正準備派人去將他趕走。但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先前被這傢伙出口打斷,此時那傢伙又是在指責墨澈,自己的父親顯然是被落了面子,不由有些大怒。他父親官至一城之主,使得他自覺何其高貴無比,向來橫行街裡,哪裡肯受這些酸腐秀才的閒氣,一掀簾子,便躥到了三樓的大廳之中。
墨澈心想自己外出遊歷,還是低調一些的好,便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城主齊無。齊無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微笑著搖搖頭,示意齊雲應該不會太過分。
這一兩年,齊雲的年紀漸漸大了,在齊無的耳提面命之下,也變得懂事了少許,在街上打砸搶的遊戲基本絕跡,所以他才會如此放心。
墨澈與秦一對視,都知道各自在想著什麼,但也並未出聲阻攔。難道一個城主在自己所管轄的城裡還要被人欺負嗎?是誰恐怕都忍不下這口氣吧!
齊雲衝入大廳,眼光極準地將梁焦從眾人中挑了出來,一步三搖,走到那書生的面前,哼道:“剛才那句話是你在大放厥辭?”
“是又如何?”梁焦膚色偏黑,面部輪廓突出,看上去有些醜陋。他看見裡間有人衝了出來,就知道自己那句話得罪了某人,不過仗著自己爺爺和父親的勢力,一般人他還真瞧不在眼裡,只見他熱血往腦上一衝,冷冷說道:“是我說的。你待怎得?小小年紀,說話如此沒有教養,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來的。”
這梁焦雖然在京都時聽聞文子關說過不要惹事,但初次來到金甲城,一行眾人還未來得及拜會齊無,更不曾見過齊雲,再加上自己所依靠的人的尊貴身份,所以膽氣很足。只是,他沒注意到別人看他的眼神都已經變了。
齊雲本只准備罵兩句讓這傢伙閉嘴就行,但看見梁焦在大廳廣眾根本沒給自己面子,立馬火冒三丈,大怒喝斥道:“你這傢伙,又是誰家的潑貨!”他此時早已忘了齊無平日裡的教誨,跳起來便往那梁焦的臉上扇去。
梁焦萬萬料不到在南湖居如此清雅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如此橫行霸道,倉促間往後退了一半,躲過了這記耳光,頭上的青巾卻扯散了,模樣看著有些狼狽。他可是真的不會武功……
與梁焦同桌的都是些京都頗有聲名的才子,更有一位尊貴人物,見此情形,不由都是起身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齊雲冷哼道:“小爺便是王法。”說完這句話,便捏著拳頭鍥而不捨地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