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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輕笑起來。
那大鬍子大笑之後，雙眉突然一緊，好似正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語氣突然有點遲疑：“墨小五，墨……我在柳州城沒有聽過哪家大戶姓墨啊！”
“大頭領真是神人。”墨澈說著說著就好像快哭了一樣，用手抹了抹眼睛，順勢低下了頭，“其實，我乃京都人，家中雙老剛過世不久，我身上那幾千兩銀子也是我們京都府邸換來的錢。”
“媽的，你敢騙我。”就在墨澈話音剛落之際，那四頭領的聲音忽然喝出，椅子都被弄倒在地，發出嗵的一聲巨響。
墨澈聞聲，趕忙跑到了次首位置的那紋身少年身旁，滿臉的恐慌之色。
“坐下，”墨澈身旁的紋身少年見狀，輕聲說了一句。
便見四頭領雖然怒髮衝冠，但還是扶起板凳重新坐了回去。而大頭領和二頭領則只是面色難看的看著這一幕，但沒有說話。這一切墨澈都看在眼裡。顯然他們對於這種情況是見了不少次。
“那是我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墨澈側過身，望向了大頭領和二頭領，“我當時真的是害怕了。我不似各位都是大英雄，好漢子。我只是一個不是武功的小民而已。”
聽到墨澈的這話，這大頭領和二頭領的臉色稍微的緩了緩。
“你既然說的是假話，”二頭領板著臉，“那我們要你還有什麼用？”
“我識字，我會記賬。客棧不需要一位記賬的人嗎？”墨澈趕緊說道。
“客棧有老四記賬。”大頭領開口道。
墨澈突然大膽了起來，搖著頭反駁大頭領，“四頭領不識字，不會記賬。”
“你……”四頭領又準備起身，卻被紋身少年伸手壓了回去，話也被堵了一半多。
“各位頭領，如果我說的不對，任憑各處處置。”墨澈的話語，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遲疑。
大頭領伸手挽了挽自己的衣袖，點頭說道：“沒錯，你說的對。老四是不識字，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昨天進客棧的時候，四頭領其實一直在關注我，等到我進入大廳的時候，四頭領便把頭低下了，”墨澈說完這些看了看四頭領，四頭領的表情並無變化，“而低頭之後便假裝在賬本上寫著什麼。但可能當時四頭領沒注意，他拿筆的手法是手掌全握，而不是手指持筆。我相信，沒有哪一個先生會這樣教學生吧！”
“好，咱們就算四頭領是自學成才，握的筆法也不對，”墨澈頓了頓，猛的從桌上端起了一杯茶灌下，接著說道：“今天早上，我趁小二給我叫早飯的時候，我刻意的看了一下錢櫃，賬本還在那，並且隨意的扔在錢櫃上面，翻看之後我發現那本子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全是鬼畫符。”
四頭領聽見墨澈的話，臉色終於變了，變成了豬肝色。
“你觀察很仔細，但僅憑記賬還不足以換你一條命。因為老三識字。”二頭領開口說道。
“當然，我第一眼看見三頭領，就知道他識字，但是……”墨澈刻意的拖了拖語調，“但是三頭領不會掙錢，不然憑藉著客棧那麼好的風水，怎麼會只有那麼少的客人。”
紋身少年聽到這話，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
“風水？哪來的好風水？”四頭領突然開口問道。
“風水，顧名思義，‘風’就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墨澈搖晃了一下腦袋，擺出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蝴蝶雙雙翻玉樹，黃鶯對對舞金枝。清光麗日千花放，燦爛祥雲百彩垂。”
“別嚼舌根，趕緊給我好好的說。”四頭領倒是著急了。
“我的意思就是客棧現在的風水非常不錯，但是如果在門前再種上一顆松樹，並將左側的牆打通，換成跟右側一樣有小溪經過的話，那就更好了。”墨澈說道這裡，臉色一正，對著四頭領說道：“我保證從那過後，來客棧的人數就會一步步多起來，而且還會多許多的美嬌娘。”
“真的？”這回還未等四頭領開口，大頭領倒是搶著問道。
“大頭領請放心，您可以給我一個月，如果在這一個月內客人的數量沒有增多的話，您再處置我也不遲啊！”
“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大頭領粗聲粗氣道，“但如果你不能說到做到的話，休怪我的大刀無情。”
“那是，那是。”
“你每天早晨必須等人一起去客棧，”二頭領淡然的補充道，“晚上必須得回到山寨。”
“那是自然。”墨澈輕輕的低下頭，舒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