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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臉現狂喜之色,那就是如果各招渾然天成的連線和出擊,那樣不是敵人猜不到我下一步會做什麼劍法了?那樣的話,敵人也就無法可破了啊……
墨澈想著想著不由的點起了頭來,甚是歡喜,內心大笑著想到——我這悟性和練武資質肯定都屬於墨國頂尖的了,哈哈哈哈!
可隨即他便眼光精光直冒,顯然是想起了自己中毒的事情,不禁又是暗歎道:“這世上最厲害的武學功法,卻不是這些,而是陰謀詭計,機關陷阱。倘若落入了別人巧妙安排的陷阱,憑你有多高明的武功招數,那也全然用不著了……”
墨澈說的沒錯,但他刻意的將仙人排除在外了,傳說中的仙人可是揮手之間,天崩地裂,而且是不死之身……但至今為止,他還沒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哪一個人成仙了!!!
忽然,墨澈腦袋一晃,又是練了起來,這一次卻是十分的流暢,雖然還是略顯青澀,但顯然比剛才強的多了。
其實,墨澈不知道,他這也算是亂打亂撞的蒙對了,因為‘六劍’劍法練到最高的境界的真正含義便就是隨心所欲,可他剛剛只是瞭解了大概,就自己摸索出了登頂的另一條路線,這也算是運氣使然吧!
他覺得‘六劍’劍法有些招式太難,不好學,便挑簡單的學,但也是從中悟出了一個字,那就是一個‘活’字。
招數是死的,發招之人卻是活的。死招數用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數,免不了縛手縛腳,只有任人屠戮。而且學招時一定要活學,使招時一定要活使,這樣才不會拘泥不化,就算遇上了真正高手,也不會給人家破得乾乾淨淨。
墨澈心中一邊練一邊心中心中樂道:“這武林中肯定有無數蠢才,以為將他們師父傳下來的劍招學得精熟,自然而然便成高手,哼哼,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熟讀了人家詩句,做幾首打油詩是可以的,但若不能自出機抒,能成大詩人麼?”
“喝!”墨澈一個縱身,從地上劃過,手中“無形劍”由左至右向前飛繞而去,由這招而起,他心中又是一陣翻騰,暗暗思到:活學活使,還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無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剛才我那‘各招渾然天成的連線和出擊,敵人便無法可破’的話,看來還只說對了一小半。不是‘渾成’,而是根本無招。因為劍招使得再渾成,只要有跡可尋,敵人肯定便有隙可乘。但如我根本並無招式,那敵人如何來破我的招式?”
想到這裡,墨澈的一顆心怦怦亂跳起來,手心發熱,喃喃的道出了聲來:“根本無招,如何可破?根本無招,如何可破?要切肉,總得有肉可切;要斬柴,總得有柴可斬;敵人要破我劍招,我至少也得有劍招給敵人來破才成啊。”
斗然之間,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生平從所未見、連做夢也想不到的新天地,這是不同於任何任何一人的武學思想,甚至將李清絮都包括在內。
“像我這樣一個從未學過武功的常人,拿了劍亂揮亂舞,任憑對方見聞再博,也肯定猜不到我下一劍要刺向哪裡,砍向何處。”
突然之間墨澈大聲停住大笑著說了一句,緊接著又是一邊練習一邊輕聲道:“這樣的話,就算是劍術至精之人,也破不了我的招式,只因並無招式,‘破招’二字,便談不上了。只是不曾學過武功之人,雖無招式,卻會給人輕而易舉的打倒。所以真正上乘的劍術,應該是能制人而決不能為人所制。”
想著想著,手中的“無形劍”使出的招式就亂七八糟起來,不過他內心卻是歡喜,但忽然他又想到一點,要是敵人也沒招式呢?那怎麼打?
苦思冥想半天,就連身形都停了下來,最終還是沒有得到答案,不禁暗暗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順其自然吧!真遇見了算我倒黴,不過他肯定也打不過我,我也打不過他,只不過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死磕罷了!順乎自然就好了!”
墨澈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秉持著順乎自然這條戒言,不管使得巧妙也罷,笨拙也罷,只見他將‘六劍’劍法的六招,片刻間便聯成了一片,其中甚至還夾雜了一些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連起來簡單,可要融成一體,並且其間還必須沒有起迄轉折的刻畫痕跡可尋,這可就讓墨澈有點十分為難了。
可墨澈就是墨澈,只見他舞著手指左削右劈,心中半點也不去想劍招,像也好,不像也好,只是隨意揮灑,有時使到順溜處,亦不禁暗暗得意。
他從未像今天這麼高興過,這麼多年,他總是偷偷的練著內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