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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獄卒團團圍住兩名黑衣客,正在激鬥。段英崖看兩眼,已明白局勢,這兩人一男一女,身手不凡,應該是來自江湖的高手。招式有幾分相似,配合默契,不是同門,便是夫婦。此時場上情形,不是獄卒們攔住他們,而是他兩人牽制住眾獄卒,還有一人不見行蹤,難道已潛入獄中?
段英崖身形一長,朗聲喝道:“何方賊子,敢來開封府生事!兄弟們退下!”那兩名黑衣客聞聲抬頭,見一人當風立在簷角,身如玉樹,氣沉如嶽。
那男子陰陰一笑,道:“總算來個象樣的。老婆子,咱們不跟這些小卒子玩兒了!”刀杖齊揮,大喝聲“倒”。獄卒們歪歪斜斜,被振出十幾步外,跌倒一半。
段英崖心中一緊,暗道:這般兄弟雖非武林出身,也是精挑細選,開得硬弓,騎得烈馬的,如此輕易被揮退,這兩人不可小視。閃身而下,落在黑衣客面前。那男子道:“好輕功!但不知劍上功夫如何,來,跟老夫走兩招!”
段英崖冷眼一掃那老婦道:“兩位一起上。”話雖如此說,不敢輕敵,掣劍在手,火光下劍如秋水,光華暗生,側頭對牢頭使個眼色,那牢頭也是見過風浪的,手一揮,帶兄弟們撲入牢中。
那老婦冷笑道:“伏牛雙魔面前,敢這樣說話的還真沒見過,小子,你可是段英崖 ?”
段英崖打量他們幾眼,臉罩秋霜,冷聲道:“原來是天魔地婆!如是在江湖上行走,段某少不得要執後輩之禮,再不敢與二位動手。但此處是京城,豈是二位恣意胡為之地,既敢冒大不諱來劫獄,段某絕不會客氣,二位,請!”
那老婦道:“果然你是段英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老頭子,給他點顏色瞧瞧!”一縱身往牢門方向撲去。
段英崖那能讓她進去接應,人動劍起,一股銳風只向地婆後心襲去,再不留情。地婆叫聲“來得好”,腰一彎,隨後一個側翻,輕若蝙蝠,竄出丈外。背上微涼,一摸,劍氣割裂了衣服。
這一來,惹怒夫婦兩人,當時嘿嘿笑道:“你要尋死,我們就成全你!”話音剛落,段英崖身形起落間已攔在他們面前,火光下,這年輕人劍眉上挑,星目含威,臉上何嘗有半點畏懼!
段英崖劍光一起,挽起幾朵劍花,分襲兩人,那兩人見劍式洶洶,忙揮刀杖接招,立時刀光劍影交織一起。段英崖既知他二人來歷,上來就使了全力,只想速戰速決,耳邊聽得牢中有刀劍撞擊,那進去的一人顯然也不是弱手。
雙魔雖聞段英崖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但觀他形貌未免存了輕視。不過幾招,對這年輕人的輕視已沒了一分,暗自慶幸,虧得開始兩人齊上,不然老臉就要丟在開封府了,徒兒心願也難達成。
二人也聽到牢內的聲響,互相使個眼色,刀杖分左右襲來,趁段英崖剛舉劍接住,兩隻左掌齊出,拼了幾十年內家真力,就想一擊成功。只見當空起了個大旋渦也似,段英崖倉促間出掌,和這股旋風甫一交接,一聲銳響,人同斷線的風箏,拋彈出去。
雙魔怪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話音剛落,紅袍翻飛,段英崖又輕飄飄轉回,橫劍在胸,行動間並無異樣。兩人大驚,不敢再誇海口,四臂一張,又撲上來。
形勢所迫,段英崖不能再與他們糾纏,故意賣個破綻。天魔一喜,飛身躍到他上方,頭下腳上,覷準了,左手如鷹爪般扣向段英崖肩頭,往後一扳,道:“倒!”
地婆見狀杖頭一頓,不料此舉盡在段英崖意料之中,咬牙忍住肩上疼痛,氣貫劍身,一劍削去,那婆子隨身多年的精鐵杖生生斷為兩截,瞧著手中的半截心疼不已。
天魔雖得了手,瞬間,一股大力襲來,但覺手下肩骨變得堅如岩石,五指竟被震開。這一抓一放不過身形剛落下地而已,饒是他桀驁也嘆:盛名不虛!
段英崖並不轉身,劍自肋下反手後刺,天魔措手不及,忙飄出一丈避開,段英崖猱身而上,劍勢綿綿,一連三招,都是殺招,天魔連連後退,被逼到牆角,身法大亂,忽劍影中一根修長手指朝腕上敲來,脈門一麻,刀被擊得脫手飛起,再落下時已在段英崖手中。
此時府中有火光照來,有人來援,眾差役也從牢中逼出一人,亦是一身黑衣,手執鋼刀,黑巾蒙面,身段苗條,似年輕女子,邊戰邊退,雖落在下風,尚可自保。
雙魔互看一眼,打個呼哨,衝段英崖一擊,卻是虛招,段英崖一讓,那兩人乘機轉身,撲入獄卒群中,拳掌起落,逼退幾個,那女子脫圍而出,三人同時騰身跳出戰圈,飛到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