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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開來。
老道搖搖頭,對著西方又是三拜;拜畢,“噗”的一口鮮血噴出,往後便倒。
身後跟著的幾個道士連忙扶住老道,連聲叫:“師傅,師傅”。
老道一手捂胸,連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柳氏不安的走到老道面前,看見老道面色蒼白,心中過意不去,說道:“道長,我……”
“無關妳事,這神通若是打斷必遭反噬。並不打緊,將養幾日便無妨。”
“連累道長了。”柳氏斂衽一禮。
“柳氏,貧道剛才掐算時,發現有些古怪。”老道捋著鬍子緩緩說道。
“道長,有何古怪?”柳氏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雙眼中似有靈光閃動。
“剛才,貧道發現天機似有變化;你家毅兒依然大凶當絕,卻有絕處逢生之兆,或許會有一線生機。”老道神情凝重。
柳氏一聽這話,頓時跪倒,砰砰地磕頭道:“生機在於何處,還請道長明示。若能救得毅兒,柳氏情願做牛做馬回報與您,今生若是報不完,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老道士苦笑一聲,讓徒弟將柳氏扶起,搖頭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貧道知曉,豈會不與你明言?天機莫測,天機莫測啊!”
“生機在於何處,貧道不知。但依貧道所想,凡欲天地垂憐,唯誠而已。”
“此柱招魂香,你好生看著,不要讓它滅了,此香以你鮮血為引,是你誠心之憑,亦是求告天地之唯一途徑,毅兒回魂與否,端看此香了。”
“千萬看著此香,切記!切記!”交代完畢的老道士由徒弟攙扶著,冒著雷雨匆匆趕回道觀去了,廂房只留下忐忑不安的柳氏。
柳氏跪坐在床前,握著趙毅的小手,感受著小手上傳來微微的體溫,緊咬著嘴唇;臉色時而青,時而白;心裡時而惶恐不安,時而驚悸發顫,時而卻有微微喜悅;七上八下,雜亂難言;只是牢牢的記住了老道的話,緊緊盯著那支招魂香。
……
一個激靈,柳氏清醒了過來,多日的疲憊使得她居然睜著眼就打了個盹。
柳氏驚恐的發現,香爐中半截招魂香冒的青煙漸漸少去;更可怕的是,握在手中的小手開始冰涼。
柳氏的心如同被人緊緊掐住了一般,瞬間停止了跳動;整個人如同墜入了冰窟,從內到外透著的是一絲絲的冰冷;腦袋一陣迷糊,像站在千仞高崖被人一推而墜,恍惚難言。
她猛地站起來撲到香爐前,看著漸漸熄滅的香,感覺天塌了,地陷了。
“生機?天機?”柳氏跪倒在地,嘴裡喃喃自語,越念越是大聲;陡然睜大了雙眼,踉蹌地衝出門,衝到祠堂的天井中,在瓢潑大雨下跪倒在雕刻著太極陰陽魚圖案的石磚上,對著趙氏祖宗牌位撕心裂肺地嘶吼:
“趙氏的列祖列宗,你們救救毅兒,救救毅兒啊!”
“砰”,柳氏的頭重重磕下,額頭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柳氏不管不顧,又一個頭重重磕下,頓時血流如注;瓢潑大雨下,雨水合著血水沿著地面的刻紋潺潺而流,在柳氏磕下第四個頭的時,候填滿了地上的刻紋。
被血水填滿的太極陰陽魚,突然有幽暗的光芒閃了閃;祠堂供位高處上,一塊靈牌也有光芒在微微閃動。
“唉……”似乎有輕不可聞的嘆息幽幽響起,似猶豫,似欣喜,似決斷。
這一切的異樣轉瞬消失,正在打坐調息將養未眠的老道士,似有所覺,結印的手微微動了動,眉頭略略皺了起來;正在呼呼大睡的趙氏老族長原本在熟睡中依然威嚴的臉龐忽然變的恭謹。
“唰”一道帶著濃濃紫色的閃電破空而下,“轟”的擊在祠堂外的古槐之上,將粗大的分枝“咔嚓”擊斷。
槐枝落地的剎那,一個紫色光團撲進了西廂房。
趙毅的身體猛然抖了抖,眼珠似乎轉了轉。
……
入定的老道士猛地睜眼,以和年齡極不相稱的速度,呼吸之間竄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戶,遙遙看著閃電的殘影,一臉不可思議,口中喃喃道:“紫雷,紫雷……”
滿臉恭謹的老族長猛然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地喘著氣,口中喃喃道:“老祖宗,老祖宗……”
雷雨夜,驚魂夜!雷越密,風愈驟,雨更急!
拖著冰冷的身軀,幾乎是爬進廂房的柳氏愕然發現,招魂香不知何時又冒出了渺渺青煙。
呆呆的看了半晌,柳氏快步走到香案前,一隻手撐住香案,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