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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王家俊依言搬了張凳子坐在母親身旁。
周氏輕聲說道:“趙家叔叔這次雖然差點殺了你爹,但是畢竟他最後饒過了你爹這條命;你,不可記恨在心。”
王家俊盯著母親說道:“娘,為什麼?”
周氏回頭看了看昏迷的丈夫,又回過頭來,對王家俊說道:“因為,趙老太爺和趙家叔叔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王家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嘴裡急急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娘,您別聽別人胡說,爹不是這樣的人。”
周氏嘆了口氣,說道:“娘不是聽別人說的,而是聽你爹說的;當年,趙家叔叔出事後,你爹一個人匆匆忙忙從山裡回來找老太爺;娘那天剛好在老太爺家當值,在給老太爺和你爹送茶水的時候,在門口聽到你爹親口說的。”
王家俊頹然坐倒,想起爹寵溺的目光,粗糙的大手,曾經溫暖的懷抱;不自覺地搖著頭,眼裡流下淚來。嘴裡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周氏也是雙目含淚,說道:“從那天起,娘便老是做惡夢,老是被惡夢驚醒;你爹的脾氣也越來越壞,老是喝醉酒,喝醉了就打我出氣;
娘知道,你爹心裡也是怕的。娘可憐他,所以從來沒有反抗過他;再說了,我一個婦道人家,還能怎樣?”
王家俊如遭雷擊,父親老是喝醉酒,喝醉了就罵母親、打母親;可是娘從來不還嘴,也從來不哭泣,只是默默的忍受。
自己兄弟倆都以為娘懦弱沒用,從最初的可憐娘,到後來司空見慣習以為常,最後更是以為男人本來就應該這樣霸氣,女人天生就應該是男人的出氣筒。
可是,一個敢於無視死亡,能迎著閃亮刀光合身撲上,救下丈夫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懦弱無用的人?
王家俊的淚水如同絕提的溪水,再也無法止住。雙膝一曲,從凳子上滑了下來,跪在周氏面前,將頭埋在了周氏的雙膝之間,嗚咽道:“娘……”
周氏輕揉兒子的頭,感受著兒子的頭在抽泣中的微微顫動,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俊兒,你起來,男子漢要堅強,不要動不動就下跪。”
看向王豹,又說道:“你爹的脾氣暴躁,又是誰都看不起的人,希望斷了一臂之後,從此安安份份的過日子。只是……”
又轉向兒子,說道:“只是,這個家以後便要靠你我母子撐著了。”
坐回凳子上的王家俊聽到母親這樣說,挺起胸膛,神色肅穆的說道:“娘,您放心,兒子如今也長大了,會和您一起撐起這個家的。
下個月開始,我便求老太爺允許我和叔伯們一起進山狩獵去,我雖然不一定能起大作用,但是打個下手什麼的,還是可以的。”說話間,才十三歲、略顯稚嫩的臉龐上顯著一種堅毅。
看著周氏有些猶豫,又說道:“娘,您放心,族武我不會懈怠的,我還要在三年之後的鎮比中,為咱家爭光,為咱王家爭光呢,弟弟我也會時常督促著他,不讓他貪玩了。”
周氏欣慰的點點頭,聽見大兒子提起家豪,忽然想到從回家開始就沒見到過小兒子王家豪呢,不由擔心的問道:“家俊,你弟弟怎麼一晚上沒見到?他去哪裡了?”
王家俊聽母親問起弟弟,不由得想起在池塘邊弟弟那副表情,便生氣的說道:“誰知道呢,當時讓他下跪求趙家叔……趙耀武放過爹,他還一臉的不情願,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個角落去哭了呢。娘,別管他,他哭累了自然就會回來的。”
周氏搖搖頭,說道:“豪兒畢竟還小,不懂事;你當哥哥的不能和他一樣啊。聽孃的話,你去把他找回來,和他說說道理,勸勸他。”
聽母親這樣說,王家俊應了一聲:“哦。”站起身來走出門去。
出了門是個小院子,王家俊拎了一隻燈籠,拉開院門,便要出去找弟弟。
院門一拉開,便看見王家豪正好往裡走,兩個人差點撞了個滿懷。
一見弟弟,王家俊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爹躺在床上生死未知,你倒好,一個晚上連影子都沒見著,你死哪裡去了。”
王家豪木訥的說道:“我去求聖王了,求聖王賜給我力量,我要打敗趙耀武全家。”
王家俊差點被弟弟氣的笑出聲來,沒好氣的說道:“聖王,聖王,什麼狗屁的聖王,你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別給我們添亂了。”
王家豪不回答,卻扯著王家俊說道:“哥哥,我找到聖王了,你給我一滴血,給我一滴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