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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生了火,用隨身帶的鐵鍋將魚煮上;四叔還用枝條將魚串著,放在火上烤。不多時,濃濃的香味便洋溢在營地之內。
酒,是進山之人必備之物。大家帶的都是自家釀製的米酒,不能說有多醇厚濃香,但是辛辣刺鼻絕對有餘的;喝個幾口,渾身發熱疲憊頓消。
當魚烤好煮熟,大家便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在場的幾個人都是頜陽趙氏一族的精英之輩,對趙氏一族的未來最為關心;所以,聊得最多的便是趙耀武的事情以及趙氏一族的將來。
三叔練成虎豹雷音,突破了頜陽趙氏族武的巔峰;穀倉裡不同以往的訓練方式,以及參加過訓練的人感受到的那種近乎一日千里的進度,無不意味著趙氏的崛起和興盛已是必然;大家聊天嘮嗑時對未來也是充滿了憧憬和希望。
趙毅年紀尚幼;這酒,是沒的喝的,不過就著香濃的魚湯吃著乾糧,聽著這些叔伯們聊天,感受著他們對未來的熱望,在月色下看著近處遠處的景色,倒也自得其樂。
……
第二天的下午,眾人到了天屏山雪線之下,在據雪線二里的平穩背風之地安營紮寨,早早休息。明天,他們將一鼓作氣,直上山巔。
早晨,天剛矇矇亮,一行人已經攀登在天屏山的雪線之上了。
就算背風朝陽的一面,也不能盡避山風;山風撲面,逼得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其勢之大,就算彎著腰弓著身,依然吹的衣衫獵獵作響,讓人覺得這風就要把自己捲起吹下山一般。風中更是時有雪沫冰渣夾雜,刮在臉上,如同刮骨鋼刀,冷冽入骨。稀薄的空氣更是讓人呼吸困難,兩眼發花,心跳加速。
幸好大家都是身體強壯之輩,慣行於叢林高山,又有武功傍身,倒也沒什麼意外和驚險發生;只是眾人看趙毅小小年紀,又是第一次真正進山,揹著的東西也只比他們略輕而已;居然便能一步不落,行走間的步履、速度和節奏也是穩定老成的很;不由的暗暗稱奇,紛紛為他加油鼓勁,言語中滿是讚歎。
一路往上,雖然艱苦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但是速度卻一點也不慢,大家咬著牙使勁的往上、往上、再往上。眾人都知道,如果不能在日落之前登上山頂,在這冰川之上,說不定便會有種種莫測之事。
終於,夕陽在天邊一躍而下的時候,眾人到達了山巔之下,那塊以前曾經扎過營的地方。眾人鬆了口氣,抓緊時間開始安置營寨。
趁著夕陽下山不久,山頂還有幾分可見度,三叔帶著趙毅上了山巔。
山頂罡風呼嘯,吹的人搖搖晃晃的。另一側是陡峭如削的絕壁,絕壁向南北兩側蜿蜒而不知其所長,山頂不是一峰獨秀的尖形拔起,卻真的像屏風頂部一般,沿著絕壁平坦卻又起伏地向遠方延伸,那起的是峰,低的便是谷。
“那裡便是你爹出事的地方。”因為山風猛烈,呼嘯聲巨響,三叔指著稍遠的最高處對趙毅大聲地喊道。“你明天要從這裡下去。”三叔又指指離兩人不遠的一處埡口。
趙毅往這處埡口走去,想趁天色還未完全黑透,看一看懸崖下的地形。
三叔一把拽住趙毅,吼道:“現在不能過去,埡口的風太大,一不小心就把你小子刮下去了。”
這時,營地裡傳來“梆梆”的梆子響聲,這是告訴上面的兩人,營地已經紮好,可以下來休息了。
營地裡用帶上來的柴火燒了一點熱水,大家就著熱水啃著帶來的乾糧,他們要在山頂待六七天時間呢,所以這點柴火得省著點用。
三叔對趙毅說道:“我下去過好多次,只有埡口那地方下去能到達雪線下方,雪線下面就是一個像祠堂後面絕壁的山崖,再下面就不清楚了。你千萬要估算好爬上來的要用的時間,我們在這個上面只能等你六到七天。”
趙毅點點頭。
……
第二天,老天爺很給面子,一輪朝陽不負眾望早早的在東方冉冉升起,萬道霞光灑在冰川積雪之上,反射出璀璨迷離的七彩之光,使眾人覺得自己置身之處彷彿不是山頂,而是一個夢幻般的水晶世界。
很美……!真的很美!
昨晚天色已暗,看不到懸崖對面的情況;早晨上到埡口放眼一望,對面還是懸巖,兩座懸崖幾乎同高,之間相隔了約莫四五十丈,都是那麼的璀璨晶瑩,壁陡如削,這如同將一排大山用錐子鑿出來的模樣,不禁讓人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慨嘆不已。
從埡口往下望,只見目光可及之處還是冰封依舊,雲遮霧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