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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告訴我雲飛山莊極有可能已出事,而且,這似乎又與玲玲有關。”
說到這兒,他的眸子發亮了,咄咄逼人,只是在這夜裡,誰也看不到。
石敏忍了半天,仍是忍不住脫口道:“怎麼又是玲玲那……那丫頭。”
立即,她感到與她緊靠著的瓏瓏之身子忽然一震,不由有點後悔。
這時,韓放已悠悠醒來,先是被這天邊的黑夜嚇得一怔,再後來感覺到身體兩側有兩個溫軟的身子緊緊擁著她,便猜知是瓏瓏與石敏,心中恐懼才減,但剛一定神,立即又想起慘死的爹,不由悲由心生,又低低地哭出聲來。
石敏心中一軟,伸出玉手握住韓放的皎腕,柔聲道:“無憂妹妹,先聽姐姐幾句話好不好?”
韓放柔順地點點頭。現在,石敏是她惟一可以親近的人了。
石敏溫柔地道:“我瞭解你的心情,因為我爹也是為奸人所害,也許害我爹的與害你爹的是同一個人,我也悲傷憤怒,可僅僅悲傷又有何用?我們哭得越傷心,那大惡魔就笑得越得意,對不對?”
韓放含著淚點了點頭。
石敏接著道:“惡人總會有惡報的,但我們也不能等著上天來懲罰他們,我們要自己動手,先斬了他的手腳,也就是設法除去他的部下,然而孤立的他,最後群起而誅滅。”
韓放似乎有點懂了。她已收住眼淚,眼中有一絲仇恨在燃燒。
石敏指著古錯與瓏瓏道:“天下總是好的人多,比如這古大哥和瓏瓏姐姐,還有其他好多好多的人,都會幫助我們,所以我們終是能為父報仇的。”
“而現在如果我們總是一味地悲傷,就會被壞人所發現,乘隙而入了。”
古錯聽著石敏如此耐心地對韓放解釋,不由頗為感慨,心道:“看這韓姑娘也是玉潔冰清的樣子,怎麼心智卻如此不清呢?”
他記起自己年少時的痴傻,心中不由有了同病相憐之感。
古錯倚在樹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在想:“要是韓姑娘也能像自己一樣,突然恢復了神智,那就好了。”
聊了這麼久,夜已很深了,風大了起來,冷意直侵肌膚,石敏不由縮了縮身子。
瓏瓏便解下她的大酒葫蘆,遞給石敏,道:“喝幾口吧,可惜不是我師父釀的,不過暖暖身子倒不錯的。”
石敏不說話,接過來喝了兩大口,立覺全身升起一股熱流,頓時暖和多了,便又將酒葫蘆遞給韓放。
韓放猶豫了一下,也接過來,喝了一大口,不料她以前從未喝過酒,被那酒勁一刺激,竟喝得嗆了一口,石敏忙替她捶背。
在酒勁的作用下,三個女孩很快沉沉睡去。
古錯卻遲遲睡不著,他把石敏所說的事再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忽然心中一亮!
他記起石敏說玲玲剛來“琴心樓”時,曾給琴聖一本書,琴聖看了之後,神色大變,口中喃喃直語:“果然是她!這又何苦?”想必此書定有蹊蹺。
他又接著往下想:“玲玲所說之言自是假的,但至少要偽裝得讓琴聖相信,琴聖一看那筆跡,便認出是誰,可見他與此人很熟悉。”
“那麼此人又是誰呢?”
“玲玲說是什麼月夫人,而且這月夫人似乎又是什麼‘屠堡主’之妻。‘屠堡主’的妻子怎麼會與琴聖熟悉?而且按石敏所言之琴聖的表情,似乎琴聖與月夫人之間有一種情感存在,此人一定是韓放的母親!!!”
古錯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他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定是琴聖本與那月夫人是情侶,而後月夫人不知何故離開琴聖去了屠堡主那兒。所以韓放身邊才沒有母親。”
“玲玲能拿到月夫人的手跡,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與月夫人是一夥的,所謂的月夫人讓手下追殺什麼麻從山,玲玲又從月夫人手下那兒奪來此書之事,全是編造出來的;另一種可能,便是玲玲設法從月夫人那兒偷來的。”
“但是琴聖與月夫人之間的事,江湖中從未有人提過,玲玲一個初出江湖之人,又如何知道?如不是瞭解的很清楚,她又怎會以那書作誘餌?”
“而且那書的紙張奇薄,才能使琴聖沾著唾液翻開,這也極像事先安排好的。”
想到這兒,古錯已完全肯定自己的想法了,他斷定月夫人也已是“鐵血王朝”的人。
要查月夫人,似乎從那本書入手再合適不過了。
古錯決定回“琴心樓”去找那本書,但他卻又不放心讓瓏瓏三人呆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