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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聖大驚,因為他已看出這胡管輕功卓絕,若換了別人,自是極難趕得上韓放之身形,而這胡管卻不同,如此一來,韓放豈不危 3ǔωω。cōm險?
琴聖大喝一聲:“鼠輩敢爾?”
雙掌一揮,冷叱一聲,同道罡烈掌風狂卷向胡管前胸,掌風隱隱如雷鳴,聲勢頗為駭人。
同時,琴聖對韓放喝道:“還不快去?否則我便死不瞑目!”聲色極為獰厲,似已動了真怒。
韓放悲聲呼道:“爹……”身子卻已飄然而起,如流矢般曳起一道光芒,向那小屋而去,石敏恐她有失,急忙跟著飛掠而去。
“胡司馬”輕功果然厲害,竟在琴聖掌將及身之時,已向後飄飛而出,恰似一片秋葉。
“玉笛”崔元的笛子與青城秀士的鐵鐧同時從左右側襲過來,而玲玲卻向那小屋追去。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是要以青城秀士晁勾與“玉笛”崔元牽制琴聖,利用胡管的輕功去追殺韓放。
而玲玲,則是為了對付石敏,免得她在邊上礙手礙腳。
如此計劃,不可謂不周全,不可謂不陰毒了。
琴聖的一張怪臉扭曲得更厲害。
他手上已無六絃琴,卻仍將勁力提至手上,直透出指尖,雙掌倏然拍出,不但掌風驚人,根根手指亦有無形勁氣劃空而過,一時,只覺得那雙掌已鋪天蓋地而來,令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胡管的身形不由為之一滯,但琴聖又狂噴了一口鮮血。
如此稍稍慢了一點,待他越過玲玲,疾撲而入那小屋時,小屋內已無了韓放、石敏的人影。
只見一屋子“叮叮噹噹”亂響的風鈴。
胡管不由驚奇地“咦”了一聲,看看這小屋,除了方才他走進來的門外,別無他處可以進出。
莫非韓放與石敏會遁地不成?
玲玲也跟著進了小屋,她也被這情景驚呆了,想不到這兩個小丫頭竟能在她眼皮底下憑空消失,直把她氣得銀牙直銼。
倏地,一隻布絨製成的大猩猩映入她眼中,模樣與那隻凶神惡煞的大猩猩阿帥一模一樣,似乎在齜牙咧嘴地朝著她做著鬼臉。
玲玲心頭之火無處發洩,軟劍一抖,便把布猩猩劃破開來,破布飛了一地。
玲玲還不罷休,軟劍亂舞,把一屋的風鈴悉數斬落於地,眼中殺機滿布。
那胡管與她並不熟悉,見她年紀輕輕,腰上所掛之小小金屬環顏色竟也是白色,與自己已是平起平坐,本是暗自驚奇,現在看她眼中殺機如熾,方才明白過來。
他知道這女子心中必是盛滿了無限的恨意,似乎與她為敵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世界!所以她才痛恨整個世界。
一個與整個世界為敵的人,要麼已經瘋了,要麼就是毒如蛇蠍。
玲玲並沒有瘋。
所以胡管見她便如看到一條巨毒無比的母蛇的感覺。
倏地,玲玲一聲驚叫:“床底有聲音!”
床底哪裡有聲音,至少,玲玲未聽到有什麼聲音。
但如此一喊,胡管便已飛身撲向那奇矮無比的木床,,手中兵器匹練般的電閃而出。
他用的是一柄獵燕叉,但比一般的獵燕叉細長。
一柄能捕獵飛燕的叉子,這次又能獵到什麼?
獵燕叉剛一觸及那木床地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只聽得一陣機簧聲響起,如驟雨襲過,然後那木床四周的木櫃小門急速彈開,每一扇木門中彈出數枚暗器,其疾如流矢,全向胡管身上飛襲而來!
在玲玲看來,這便像是一場可以狂掃一切的驟雨卷向一棵孤零零的小樹。
小樹是遍體鱗傷,幾被連根拔起了。
胡管一聽到那機簧之聲,心中便知不妙了,再聽見暗器破空之聲,他便絕望了。
他知道躲也無用,那麼多的暗器已是密得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網一般,莫非他還能變成一隻蒼蠅從這網眼中飛出去不成?
他現在所能做的事只有儘可能把身子縮小,再縮小。惟有如此,身上中的暗器才儘可能少一些。
當然,他還來得及在心中罵一句:“賤丫頭,其心如蛇!”
他罵的自然是玲玲,罵完了這一句,他便死了。死的樣子很不好看,全身佈滿了暗器,就像滾了一身沙子的癩皮蛇。
玲玲身上已有冷汗滲出,涼嗖嗖的。
她已透過胡管的一條命試出這床果然有異。但知道有異,她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