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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痛的。不過最痛的地方還是在胸口。”
胸口就是他結結實實捱了她一腳的地方,鐵木蘭的臉蛋紅了,眉宇間帶著三分氣惱,嗔道:“誰叫你跟那女人鬼混,痛死你活該!”
任東傑還未回答,她的神色突然又轉回溫柔,明亮的大眼睛裡閃耀著異樣的光彩,輕輕道:“你幹嘛不要命的來救我?你就不怕死嗎?”
任東傑凝視著她道:“我怕的只是救不出禰,那樣我就會很遺憾了。”
鐵木蘭露出少見的靦腆之態,垂下頭道:“為什麼會遺憾?”
任東傑神氣活現的道:“英雄救美是每個男人都想表現的壯舉,但要是表演失敗了,那不是白白被人恥笑是傻瓜嗎?當然會很遺憾了。”
鐵木蘭越聽越生氣,跳起身罵道:“你這個混蛋!從來都說不出什麼好話,我討厭死你了!”恨恨的把毛巾砸在他身上,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她帶著滿肚皮發作不出來的火,匆匆趕回爆炸之處,這時候天已經亮了,眾人仍逗留在現場談論不休。
趙黑虎一見到她就道:“鐵捕頭,謝大人說對了,轎子裡真的是個男人!”
鐵木蘭反吃了一驚,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趙黑虎興奮的道:“剛才我們在殘留物中發現了散落的屍塊,雖然大部份都已血肉模糊,但還是可以判斷出這是男性的屍體!”
鐵木蘭還有些難以置信,掉頭進入被炸的支離破碎的臥艙,親自檢視了起來。
片刻後才走出來,兩眼茫然的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金葉子當真是個男人?”
林逸秋插言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金葉子必然是女人!”
趙黑虎瞪眼道:“那你怎樣解釋這具男性的屍體?他是如何混進這條船的?”
林逸秋沉吟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金葉子和這男子串通好了,由他代替她前來。另一種是金葉子已被這男子闖進轎後殺害,再假冒了她的身份矇騙我們。”
彭泰點頭道:“有道理。金葉子從來不出轎子,無論誰要假冒她都不會難。若非謝大人提醒,我們存了先入為主的印象,都沒想到這冒牌貨竟然是男的。”
謝宗廷皺著眉頭道:“但不知這男子是誰?能夠進入金葉子的轎子,想必也是江湖中大有本事之人,恐怕我們永遠無法知道他的身份了。”
趙黑虎卻是眉開眼笑,道:“不管怎樣,這男子就是兇手,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了!他見事情最終敗露,只有畏罪自殺,只是臨死還想拖著我們大家陪葬,真是可惡之極!”
玄靈子嘆道:“這人用的是江南‘霹靂堂’的火藥,威力極其巨大,要不是任公子及時識破機關,大家已經一起去見閻王爺了。”
趙黑虎連聲稱是,翹起大拇指道:“任公子確實厲害,老實說,我本來是不大看得起他這樣的花花公子的,但現在卻服了。”
林逸秋展顏笑道:“正是。眼下兇手已伏法,船上的危機總算解除了。大家可以放心的睡個好覺了。”
經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感覺到一陣倦意。
昨夜出了兇案之後,顯然人人都沒有睡安穩,當下都返回各自的臥艙休息去了。
鐵木蘭召來僕役,吩咐他們清理掉亂七八糟的現場,自己惦記著任東傑的傷勢,於是又跑回去看他。
誰知艙內空空如也,人竟已離去了。她忙到處尋找,最後才在甲板上找到了他。
任東傑正一個人悄然立在甲板上,仰頭望著那根高高的旗杆出神。
鐵木蘭奔到他身邊,板著俏臉道:“你是受了傷的人,怎麼可以四處亂跑啊?快給我回去躺著好好養傷!”
任東傑似乎沒聽到她的話,劍眉深鎖的默然不語。
鐵木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撲哧”一聲笑道:“兇手都已經死了,你還擺出這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幹嘛?扮給誰看呢?”
任東傑搖搖頭,嚴肅的道:“不,轎子裡的那個男人絕不是兇手!”
鐵木蘭哪裡肯信,失笑道:“少來了。除了他還能是誰呢?可惜他的屍體被炸爛了,不然我相信肯定能在他身上找到那處刀痕!”
任東傑沉聲道:“這正是真正的兇手嫁禍之計,使我們無法就此查證。有件事我想問禰,昨晚從禰聽到經過臥艙的腳步聲起,到發現那黑色人影,這中間大概隔了多久?”
鐵木蘭側著頭想了一下,道:“不會超過一刻鐘吧。”
任東傑兩眼發光道:“這就對了!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