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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布衣得意一笑道:“捆在你們身上的繩索,是用牛筋擰麻特製而成,就是再有深厚內功的人,也休想掙得動它分毫,小哥這是白化氣力的。”
唐繩武怒哼道:“你很陰險。”
田布衣笑道:,‘這是小哥太嫩了,怎能怪得在下?”隨著話聲,緩緩站起,朝唐繩武面前走來。
唐繩武喝道:“你想怎的?”
田布衣道:“小兄弟臉上,可是戴著人皮面具麼?”
唐繩武急道:“你不要動我。”
田布衣已然疾快的從唐繩武臉上揭下面具,目光緊注,仔細打量了一陣,冷然一笑道:“戴面具的目的,是為了避免讓人家認出你本來面目,你小小年紀,何用戴什麼面具?”
唐繩武道:“你管我為什麼?”
田布衣面露詭笑,徐徐說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錯,你小哥定是大有來歷的人,試想一個大有來歷的娃兒,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你偏偏要掩去本來面目,戴上面目,這已可猜想到你小哥縱是大有來歷,但已然遭了某種大故,為的是逃避仇家的耳目……”
唐繩武聽的暗暗心驚,忖道:“這人當真老好巨滑。”
田布衣續道:“但近年來,江湖上已經平靜了一段時間,除了南海郭家和四川唐門,兩起兇案,就未曾聽說過第三起,那麼,小兄弟不是南海郭家子弟,便是四川唐門後裔無疑,小兄弟,你究竟姓什麼?”
唐繩武的心頭大震,忖道:“師父一再告誡自己,對人不可說出真姓實名,自己那是不能說的了。”一面冷冷哼道:“可惜小可並非南海郭家子弟,也不是四川唐門後裔,小可就是王阿福。”
田布衣鑑貌辨色,那會看不出來?點頭笑道:“小兄弟既然不肯承認,咱們就改個話題,談談令師如何。”
唐繩武只是欠缺江湖閱歷,人可不笨,聽他口氣轉變,立時心中一動,暗想:“他並不追究自己身世,那麼他的用心,自然就是為了套問師父,自己可也不能和他實說。”心念一轉,抬目道:“你要問我那一個師父?”
這話,倒叫田布衣聽的一怔,問道:“小兄弟有幾位師父?”
唐繩武不假思索的道:“兩個。”
田布衣道:“小兄弟令師,一位是班老,還有一位是誰?”
唐繩武道:“還有一位是朱衣教主。”
田布衣聽的臉色一變。道:“小兄弟,你說是誰?”
唐繩武可不知田布衣的底細來歷,只是聽蕭不二的口氣,好像齊天宸在武林中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存心要唬唬他,不覺冷哼一聲道:“你總聽說過朱衣教主齊天宸吧,他老人家就是我的記名師父。”
田布衣看他說的不像有假,心中更覺奇怪,忍不住道:“小兄弟說的是齊教主,他幾時收你做了記名弟子?”
唐繩武道:“你當我騙你麼?不信,你只管去問蕭老丈,齊老人家還傳了我一套劍法呢!”
田布衣聽的將信將疑。問道:“你在何處遇上了教主?”
唐繩武道:“就是前幾大的事。”
田布衣道:“教主知道你是班老的門下麼?”
唐繩武道:“自然知道,我師父一直不肯告訴我名號,還是齊老人家看了我身邊的黑玉拂,說我師父姓班,後來他老人家就收我做記名弟子。
這番話,真真假假,隨口說來。絲毫不加思索,當然不會是事前編好的,一時倒真把黑衣判官這樣一個老狐狸,也弄得真假莫辨。
望著唐繩武,面露驚訝之色,徐徐說道:“這就奇了。”說完,轉身朝蕭不二走了過去。舉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拍了一掌。
唐繩武從拜班遠為師,先後不過半年時光,但用毒一道,已可說是傳了班遠的衣缽。他眼看田布衣舉手朝蕭不二拍去,先前不免大吃一驚,但立時暗“哦”一聲。
原來田布衣雖是舉手拍去,卻是暗使手法,掌心明明藏著解藥。
最使唐繩武不解的是自己和蕭老丈吃了同樣的酒菜,何以蕭老丈中了奇毒,自己會一點事也沒有。
這自然不會是田布衣沒有在自己吃的酒菜中下毒,該是自己不怕田布衣下毒了!
一念及此,登時使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田布衣使的毒,和師父傳給自己的使毒方法,屬於同一性質的毒藥!
試想一個擅於使毒的人,自然不怕自己使的毒,那是因為自己可能隨時隨地出手,體中必須經常保持解藥的有效能力,才能使毒毒人而自己不為毒藥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