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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尋常老頭,怎可能近得了自己身?就算近身了,憑自己現在的眼力跟反應速度怎可能躲不過?怎可能被吐一身?哎,那老頭一開始給自己扣住脈門卻沒有反抗,才導致自己判斷失誤,以為他只是個尋常老頭。
林墨遂苦笑道:“殤高手,你儘管來挖苦我吧,反正我臉皮厚。”
兩人復又打趣說笑了一會,才將老頭拋在一旁。接著林墨又把今日比試的心得說與殤聽了,順便向他討教。
…………
“徐兄,今日到底怎麼回事?我不信森南那小子的刀符能劈斷我的劍符,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是不是他在符紙上動了手腳?”韓斌站在聞松書院廣場的旁邊,對著光著膀子練劍的徐洛辰嘮叨個不停。
徐洛辰一邊使劍,一邊不耐道:“我又不是畫符師,你來問我這個作甚?”
韓斌搖頭自問自答道:“沒理由的,他的刀符化形之時我記得清清楚楚,共用了7秒,比我的見雪劍符多了整整兩秒,怎可能會強過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徐洛辰“嘭”地一聲在韓斌身旁劈出一道劍氣,嚇得後者忙退了一步,惱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在練劍,你沒看到嗎?劍氣無眼,誰叫你要站在那裡。”
徐洛辰今天被林墨憋悶了半天,正煩躁著,偏偏這個韓斌還這麼不識趣,老纏著他一起分析,從而使他反覆想起自己被林墨當成劍童般戲耍的場景,叫他情何以堪?
雖然他明知是自己實力不敵,但要他對著別人承認事實,他卻是絕不願意的,唯有把責任全部推到韓斌的符紙上面。反正都是三品符紙,本來誰高誰低就難以說清,除了林墨又有誰能來反駁他?
想到這,徐洛辰又在韓斌身邊揮了一道劍氣,激起一片飛塵,弄得後者一陣狼狽,鬱悶道:“好吧,那我就不妨礙徐兄繼續練劍了!”
說完憤憤不平地一拂袖,轉身離去。
徐洛辰望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韓斌這人他最瞭解了,根本不會記仇,很快就會忘記今天自己給他的難堪。
又想到今日林墨給的難堪,發洩般地狠狠揮了一劍。
臭小子,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向我賠罪!
…………
求知書院的房舍內。
“子寒,今日你是沒有看到那場比試,林墨這人真是太逗了。”朱碧榮一邊將熱水衝入尚未放入茶葉的空壺裡進行曖壺,一邊背對著鬱子寒說道。
“你為什麼對他特別在意?”鬱子寒站在窗邊仔細地清洗著他的寶月符筆,月光靜靜灑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個瘦削的黑影。
這時朱碧榮已經暖好了茶壺,舀起一些茶葉開始泡茶,只聽他道:“你不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麼?”
鬱子寒冷冷道:“不覺得。”
朱碧榮蓋好泡好茶的茶壺,在壺外面澆以開水,慢慢道:“你這人就是太過於冷寂了。”
頓了頓又道:“今日我可以肯定的說,林墨這人,真不簡單。”
鬱子寒此時清洗完畢,仔細地用白布將符筆尖端細毛的水分吸收乾淨,收入懷裡,閒庭信步地朝著床邊走來,仍舊用那不冷不熱的語氣道:“他簡不簡單又與我何干?”
朱碧榮端起裝著茶水的杯子聞了一聞,淡淡道:“我料你又該這麼說了。也罷,不談他了,你呢?”
鬱子寒褪去外衣鞋襪,拉開被子躺了下來,背朝著朱碧榮道:“我也沒什麼可說了,夜深了,睡吧。”
說罷一蓋被子,也不理朱碧榮反應。
朱碧榮望著床上那人瘦削的背影,暗自苦笑了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對於鬱子寒一直冷冷淡淡的態度,他現在已經習以為常。
只是這個人,總是把自己牢牢的封鎖在自己的世界裡,既不肯讓人進入,也不肯自己出來,明明並不快樂,卻一直堅持,這又是何苦?
床上的鬱子寒雙手抓著被褥,一雙眼定定地瞧著面前反射著月光的牆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一卷 蟠龍玉現世 第四十八章 天降異象
而後的幾天時間裡,符紙比試層層深入,間或也會出現一兩場的精彩對決,但大多都是中規中矩,幾乎沒有爆出什麼冷門。也許,森南最終能從“死亡之組”中殺出,算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冷門吧。
只是接下來的發展卻超出所有人的意料,求知書院的森南攜三品符紙“無鋒刀”逆流而上,竟然歷史性的衝進了二十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