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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但他們今天遇上的卻是凌君毅,這就好比撞上了大歲!
凌君毅飛身落地,就看到兩道藍汪汪的刀光,交叉劈來,不覺敞笑道:“又是兩個廢料!”雙手齊舉,十指箕張,分向兩柄單刀抓去,他赤手空拳,居然敢向鋒利而又淬有劇毒的刀上抓來。
兩個漢子方自一怔,突覺刀勢一沉,已被對方抓個正著。
兩個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心知遇上了高人,急快用力往後一抽,企圖收回單刀,哪知手中單刀,好像被大鐵鉗鉗住了一般,哪能抽動分毫?凌君毅冷冷一笑,暗運功力,一股內勁,從刀上傳了過去。
兩個漢子只覺手腕一振,一直麻上肩胛,哪還握得住刀?
凌君毅輕而易舉地把兩柄單刀奪了過來,雙刀左右一分,用刀柄朝兩人拍了過去。這用刀柄拍擊,原是不成招術,但在他手中使來,卻是別具一格,與眾不同。那兩個漢子糊里糊塗地被人奪了單刀,心中難免一怔,忽覺膝上一陣劇痛,口中“啊哼”一聲,雙雙往地上跌坐下去。
凌君毅這連串的動作,快速絕倫,從馬上飛身落地,奪下單刀,拍向兩人,只不過眨眼間事!連站在林前的瓜皮帽老者,眼睜睜看著他傷了兩人,有心出手搶救,都嫌不及,心頭又驚又怒,他想不到對方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竟有這般高絕身手,一雙陰隼目光,直注在凌君毅臉上,沉喝道:“閣下果然有些門道,難怪敢找上門來尋釁。”
凌君毅把奪來的雙刀,隨手往地上一擲,傲然笑道:“在下是踐約來的,說不上上門尋釁,朋友若是不想賜教,那就上去通報一聲,說凌某已經來了。”瓜皮帽老者聽他說是踐約來的,原想問清楚是和他訂了約的,但聽到後來幾句話,言外之急,分明是說自己不敢和他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瓜皮帽老者痰削臉猛地一沉,嘿然道:“很好,只要你勝得老夫,老夫就給你通報去。”凌君毅朗笑道:“朋友說的,正合我意。”
瓜皮帽老者一聲千嘿,旱菸管迅快地交到左手,右手一抬,一隻烏黑的手掌已當胸向凌君毅印來。凌君毅看他手掌烏黑髮光,暗暗叫了聲:“黑煞掌!”但他豈肯示弱,右手凝足功力,朝前迎去,硬接對方掌勢,但聽蓬然一聲大震,凌君毅接了瓜皮帽老者一掌被震得手腕一麻,他心知對方掌上練有毒功,迅速探手入懷,握住了“闢毒珠”。
瓜皮帽老者也被凌君毅的掌力震得血氣浮動,連退三步,心頭暗暗震駭:“這小子年紀輕輕,哪來這麼深厚的功力?”心念轉動,瘦削臉上,卻不期飛起一絲獰笑,揮揮手道:“小子,你可以回了。”凌君毅卓然而立,訝然道:“怎麼,在下落敗了麼?”
瓜皮帽老者一陣嘿嘿陰笑道:“小子,記著,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凌君毅淡淡一笑道:“朋友這話,倒是費解得很,你好像是說在下活不過今晚?”
瓜皮帽老者沉哼道:“老夫正是此意。”凌君毅含笑道:“這就奇了,在下怎會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而且在下之意,還想請你上去通報呢!”這瓜皮帽老者乃是門副總管黑煞學耿土貴,平日原是城府極深的人,尤其他練的“煞掌”是用唐門獨門毒藥熬練,較之一般江湖上的“黑煞掌”,何止厲害十倍,擊中人身,子不見午。眼前這年輕人,明明和自己硬對了一掌,劇毒由掌心緣臂而上,直攻心經,要比擊中任何部位,傳毒更來得快速。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毫無中毒現象,他這份震驚,比剛才一掌被震退三步,還要駭異,目光炯炯,直盯著凌君毅,心頭暗暗道:“這小子竟然不畏劇毒?”忽然點頭道:“好,老夫給你帶路。”
說完,轉身向青石板輔成的登山大路上走去。
凌君毅傲然一笑,一手牽著馬匹,跟隨他身後而行。這條登山道路,寬闊平整,雖是一路往上行去,但絲毫不覺吃力,兩進參天松柏,風聲如濤!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半山腰。這裡是一片相當寬敞的平臺,雖在夜色中,凌君毅仍然看得清楚,平臺四周圍口白石雕欄遍種奇花異卉,清香襲人!正面是一座清水磚牆的高大門樓,橫額上是用方磚砌成的“吳氏別業”四個大字,兩扇朱漆大門,敞殲無阻,門口懸掛著一對巨大的燈籠,燈籠上卻寫若一個“唐”字,敢情他們是借“吳氏別業”暫住。
門口站著兩名手抱單刀的黑衣漢子,面對著面,站在那裡,跟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不動,好不氣派!黑煞掌耿土貴領著凌君毅走到平臺中間,就停了步,回過頭來,冷冷說道:“朋友請在這裡等著,老夫給你進去通報。”轉身向大門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