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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站在他身邊,問道:“他傷得很重麼?”凌君毅劍眉微皺,說道:“他身上有三處劍傷,一處鏢傷,大概還有內傷,就算沒負傷,這一天一晚不眠不食,再加上連番激戰,身體也睏乏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療傷藥丸,塞入公孫相口中,一面默運玄功,右手按在他背後“靈臺穴”上,源源輸入真氣。
公孫相身負重傷,又是一天一晚沒進飲食,一個人在極度疲乏之中,業已昏死過去。
此時經凌君毅輸入真氣,不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望望凌君毅,忽然從眼角湧出一眶熱淚,有氣無力的道:“總座!兄……弟只怕……不……行了……”
凌君毅道:“公孫兄快不要說話。”公孫相卻繼續說道:“兄弟……一日一夜之間,遇上……一十八個黑龍會……的高手,身中幾處劍傷……但他們……全被我殲滅了,方才有一個……賊人,從這裡……逃出去,兄弟和他激戰……甚久,結果兄弟被他一掌擊中後‘鳳尾穴’……兄弟也……刺了他一劍……”凌君毅道:“你疲憊過甚,又傷及內腑,劍傷流血過多,全仗內功根基,支援著你。兄弟餵你服了家師煉製的‘保命行功散’,此時不可說話,方保無事。”公孫相一陣咳嗽,黯然苦笑道:“總座一再相救,兄弟……感激不盡,只是……兄弟自己知道,這次……只怕不行了。兄弟……有一件事,放在心裡,已經很久了,只是……沒有勇氣說出來,但兄弟在臨死……之前,一定要說出來……”凌著毅道:“公孫兄待會再說,不是一樣麼?”
公孫相搖搖頭道:“不,兄弟再不說出來,一旦嚥了氣,就永遠沒人知道了。”壯丹在旁道:“凌兄,你就讓他說吧!”公孫相眼中,又湧出兩行淚水,雙手用力抓著衣領,大聲道:“總座,你一再救我性命,我……我不是人,是畜生,我該死,我對不起你……”凌君毅突然心中一動,連忙攔道:“公孫兄,你不可太激動,有什麼話等傷好了,再說不遲。”公孫相咬著牙關,斬金截鐵地道:“不,我不說出來,死了也不安心的。總座……這件事,兄弟太對不起你,我幾次要向你坦白承認,話到口邊,都不敢說。如今兄弟已是快死的人了,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他拼命地嚥了口氣,續道:“那天,是總座當選總護花使者的晚上,兄弟因總座喝醉了,想進去看看你……”
凌君毅攔道:“你不用說了。”公孫相道:“兄弟非說出來不可,只有說出來,我才會安心。”他不敢抬眼去望牡丹,只是痛苦地道:“那時差不多已是二更時分,總座房裡沒有燈火,只有南首的窗戶開著,兄弟穿窗而入,不見總座的人,但卻聽到副幫主的聲音從廊上傳來,她也是因總座醉酒,來探看總座的……兄弟不該一時糊塗,冒總座之名,鑄下了大錯……”這件事,牡丹早已聽玉蘭說過,只不知是什麼人冒充了凌君毅,但因事關芍藥顏面,始終不敢向太上票告,這時聽公孫相說了出來,心頭暗暗哦了一聲,忖道:“以公孫相的人品武功,倒也配得上二妹了,只是他傷勢如此沉重,不知有沒有救了?”
就在她心念轉動之際,突見一條人影,從左首石門中飛掠而出,身法奇快,一下撲到公孫相之前,厲聲道:“你這惡賊,你害得我好苦!”疾然一劍,朝公孫相當頭劈落。這人正是生性好強、美豔多姿的副幫主芍藥。
牡丹睹狀大驚,急急喝道:“二妹住手!”凌君毅也沒防到事情竟然這般湊巧,公孫相說的話,會被芍藥聽去。她的突然出現,已使他深感意外,更沒想到她會下此殺手,同時他一隻右手,還按在公孫相的背後。此時驟睹一劍劈來,百忙之中,左手屈指朝劍尖彈出,可惜已經慢了一步,但聽“掙”的一聲,劍身一偏疾落,寒鋒過處,血光飛灑,公孫相一條左臂,已被砍落。
芍藥臉色鐵青,一語不發,頓頓腳,轉身朝外疾掠出去。公孫相服了反手如來煉製的一粒“保命行功散”,此時藥性業已行開,再經凌君毅輸入本身真氣,傷勢原已好轉。他看到芍藥突然現身,一劍砍來,本已閉上眼睛,甘願受死,因此被她一劍砍落左臂,連哼也沒哼一聲。
此刻一見芍藥轉身朝外掠去,一時再也顧不得左臂疼痛,血流未止,猛地—躍而起,口中叫了聲:“副幫主……”一手掩著創口,沒命的跟著朝外衝了出去。
牡丹忍不住叫道:“公孫護法……”凌君毅輕輕舒了口氣道:“幫主隨他去吧!”
牡丹道:“但他傷勢未愈,又斷去了一臂。”凌君毅道:“公孫兄服了家師‘保命行功散’,傷勢已無大礙,如能追上副幫主,只要他虛心下氣,苦苦哀求,也許會使副幫主回心轉意,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