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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中早已準備了素齋,不在話下。唐少卿陪同凌君毅、榮敬宗、牡丹、玉蘭、溫婉君、唐文卿、祝雅琴、方如蘋、萬人俊、許家驊等人,往裡而去。
第三進方塘一鑑,游魚成群,是放生池。兩旁花圃中,繁花如錦,中間一條平坦石橋,護以白石欄杆。越過石橋,迎面一排長廊,三間精舍,正是嶽姑廟接待貴賓之處。這三間花廳,並不曾隔斷,越發顯得敞軒明朗,四壁張掛了不少名人書畫。唐天縱、溫一峰、溫一嶠、祝文華、鐵氏夫人等人,正和一個灰衲老僧陪著閒談。
唐少卿走到門口,就搶著叫道:“爹,凌兄他們來了。”廳上諸人,紛紛站了起來。
凌君毅讓榮敬宗走在前面,大家跟著入內。鐵氏夫人首先替唐天縱等人引見了榮敬宗,然後凌君毅又替萬人俊、許家驊、牡丹、玉蘭引見了母親。大家一陣寒喧之後,相繼落座。
鐵氏夫人道:“毅兒,你快去見過天虛老禪師,這位老禪師,是你外公昔年方外至交。”
凌君毅早已看出灰衲老憎白眉低垂,貌相清瘤,少說也有九旬以上,但雙目神光內蘊,分明是全身懷上乘武功的高僧。
聞言立即恭敬的走上前去,作了個長揖道:“晚輩凌君毅見過老禪師。”天虛禪師雙手合十,連連躬身道:“不敢,小施主不可多禮,再晚的稱呼,老衲更不敢當。”鐵氏夫人道:“老禪師怎地和孩子他客氣起來了?”天虛禪師呵呵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老衲和鐵老施主當年雖是交論方外,但凌小施主的尊師,算起來還是者袖的師叔,小施主不就成了老袖的師弟麼?”
凌君毅心中暗道:“原來這位老禪師也是少林支派。”鐵氏夫人道:“這個我倒不知道。”祝文華朗笑一聲道:“凌夫人不用為難,老禪師和鐵老會主既是方外至交,如以師門淵源排來,又是凌老弟的師兄,兄弟覺得有凌夫人在場的時候,就矮上兩輩,凌夫人不在場的時候再以平輩論交不遲。”唐天縱一臉俱是笑容,望望凌君毅,一手捻鬚,含笑道:“凌賢侄,這回又是你立了殊功,一舉破去黑龍會,替江湖同道掃平大患,看來老夫等人,真是老了。”
凌君毅躬身道:“老伯誇獎,小侄愧不敢當。”溫一峰介面笑道:“賢侄無須太謙,江湖後浪推前浪,這天下本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唐老莊主、溫老莊主,從“絕塵山莊”起,一直稱凌君毅為“凌老弟”,如今忽然全改了口。這也沒錯,凌君毅和唐少卿、唐文卿平輩論交,唐老莊全稱他一聲“賢侄”原也理所當然。但凌君毅和溫婉君,本是兒女私情,溫婉君自然不會告訴乃父,那麼溫老莊主也改口以“賢侄”相稱,就顯示出他已經知道兩人之事。這自然是小燕說的了。凌君毅哪會聽不出來?臉上覺得有些汕汕的,一時不好多說。
牡丹進來之後,始終不曾見到太上,心中正在暗中納罕,自己師傅和凌夫人原是姐妹,她老人家既然要自己等人到嶽姑廟來,如今凌夫人和唐老莊主等人全在這裡,師傅決不會先走,那麼她老人家呢?她坐在椅上,正在默默沉思之際!
鐵氏夫人已經藹然含笑道:“牡丹姑娘,芍藥姑娘沒來麼?”牡丹連忙應了聲“是”,答道:“二妹平日驕縱慣了,方才衝出飛龍關,就獨自負氣走了,連家師說的話都敢不聽。”鐵氏夫人點點頭道:“不錯,要你們到這裡來,原是你們師傅的意思,毅兒大概已經告訴你了,老身和你們師傅,原是姐妹。她在臨終時,曾和老身說過,她把你們視如己出,你叫我一聲姨媽就好。”“臨終”這兩個字,聽到牡丹、玉蘭兩人耳中,只覺頭腦轟然一震!牡丹目承淚水,忍不住抬頭問道:“姨媽,你說家師她老人家……”
鐵氏夫人面現悽容,含淚道:“怎麼?毅兒,你沒告訴她們?”凌君毅道:“孩兒因幫主、總管等人初離險地,免得路上傷心,故而沒有說明,還是到了此地,由娘告訴她們的好。”牡丹淚水奪眶而出,噗地跪了下去,咽聲道:“姨媽,你老人家快告訴侄女,師傅如何死的?”她這一跪下,玉蘭也跟著跪下,陪著流淚。
鐵氏夫人慌忙把兩人扶起,口中說道:“孩子,你們起來,聽老身慢慢的說。”牡丹、玉蘭兩人站起身子,只是流淚不止。
鐵氏夫人溫言安慰了兩人一陣,才把自己和太上的身世,及太上遇害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牡丹、玉蘭兩人想起師傅從小把自己扶養長大,不料這次昆嵛山之行,和師傅從此慈顏永訣,人天殊途,一時又悲從中來,哭得淚人兒一般。
鐵氏夫人也陪著她們垂淚,一面說道:“孩子,你們且節哀順變,如花妹子在臨終之時,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