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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並沒有多少交情,若是一味要公事公辦,那就麻煩了!”
“玄武宮與關兄弟也不是沒有交情!”李延極微哼了一聲說道,“天養有個兄弟叫陳朔,就是拜在馬真人座下。十年前靈泉山出土的聖器便是被陳朔得了去。若是陳朔願意為關兄弟說話,玄武宮多少還是會有些顧忌……總之,還得看玄武宮的意志,若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通天鑑殘紋,那是誰也攔不住的!”
道行搖頭說:“攔不住也得攔。玄武宮是我正道的中流砥柱,他們若是亂了,整個正道都得跟著拖進無底深淵。”
“怎麼攔?”李延極滿臉的自嘲之色,說道:“若是我們明著攔,梁師曾還不得問我們一個別有用心之罪?若是我們三家先鬧起來,正道各派的團結還要不要?”
“貧僧又何嘗不知當下團結是最為重要的?魔道已然聯合起來行動了,看他們的架式,分明是要各個擊破。我們一旦鬧起了內訌,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但若是為了維護團結大局而放任玄武宮恣意妄為,豈非是更大的災難?”
李延極站在窗前,微仰頭顱迎著初升旭日投下的燦爛光芒,感慨地嘆道:“難吶!方丈大師想過沒有,到底是神器重要,交情重要,還是生存重要?”
【四百七十九、援兵趕到(下)】
“當然是生存最重要。玄武宮也是把著了這一點,所以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這就對了。玄武宮會說,鬼魔出世,天下大亂,只有通天鑑才是保證我等的生存。魔道實則不足為患!”
“這也是貧僧來尋李宗主的原因。萬不能容許玄武宮將天下之生存與通天鑑的歸宿綁在一起,不然,那將是一場比鬼魔為患更可怕的災難!”
李延極沉默了許久,方冷冷地道:“這怕是不容易。就算貴我兩派能不為通天鑑所動,其他門派呢?正道兩百餘門派,若不能意見統一,步調一致,轉眼就會釀成一場滅頂之災。”說到此處,又苦澀地笑了起來,“眼下我們正身處朽木搭成的獨橋之上,下是萬丈深淵,一旦橋斷,所有人都會摔得粉身碎骨;前面是猛虎,後面又有惡狼。進是死,退是死,不進不退也是死。難,實在是難以抉擇呀……”
“再難也得抉擇!”道行雖是出家人,但在大事大非面前,似乎表現得比李延極還有主見,還要堅定。
其實李延極不是沒有主見,也沒有抉擇不下,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通天鑑要爭,關天養也要護,斷不能任由玄武宮作賤了。不過,他也有他的難處。身為重極門宗主,他的首要責任就是保證門派的安全和生存發展。幾千年來,正道各派無不是靠著團結一致,才在與魔道相爭之下立於不敗之地,若是各自為戰,怕是這修行界早被魔道一統了。重極門的實力在正道七大派中排行第五,次於玄武宮、大慈悲寺、符籙宗和三清教,比蜀山派和神霄派略強上一些,即便如此。他們是無法獨力抗銜除了白蓮宗以外的魔道另外四宗,必須得依仗別派的援助方才能夠求存。若是為關天養一事而與玄武宮鬧翻,甚至是與整個正道鬧翻,後果是難以想像的。
即便是如此,李延極還是堅定地要維護關天養。只不過在方式和底線上,他與道行尚未達成一致,所以才會感慨難以抉擇。權衡之餘,他又不免羨慕出家人的簡單與超脫,更羨慕大慈悲寺有鎮派的仙器,全然不用與考慮失去了盟友的援助,萬一魔道來攻將如何應對?
“這麼說來……”李延極見道行目光如電,彷彿要以莫大的願力撕裂被慾望和殺戮籠罩的黑暗世間,投下慈悲的光明,照亮渾渾噩噩的人心,心下頓時生出幾分佩服,說道:“方丈大師是無論如何也要阻止玄武宮的過激行為了?”
“南無阿彌託佛……”道行合什,沉聲說道:“不錯,正是這樣。不管關施主有沒有得到通天鑑殘紋,敝寺都會盡全力維護他的安全,絕不容許當年龍山知客院的一幕重演!”
“若是關兄弟知道貴寺如此維護於他,不知該有多感激?”
道行搖頭道:“義所當為,何求感激?再者,關施主為敝寺所做的,也從不曾求過感激!”
李延極飛快地盤算了一番,笑著說道:“既然大師這麼堅決,那我也交個底。明著與玄武宮硬碰硬我是不贊成的,畢竟你我都清楚,正道各派也只有你我兩派才會出面維護關兄弟,若真是為此鬧了起來,既改變不了什麼,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方丈大師以為呢?”
道行眉頭聳了一聳,不動聲色地道:“若不如此,怕是難以撼動玄武宮的決心。”
李延極搖著頭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