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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師父猶豫了下,出去了。
“三公主。”清荷看師父出去,抓了我的手。我明白,師父是她故意支開的。“白羽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人。”清荷說,並顫抖著手,從枕下摸出那支月白的釵,那支釵,曾經在師父的身上。
“這個,是藍纓的。你師父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從某些程度來說,三公主,您就是藍纓。我希望,您能好好陪伴在白羽身邊,讓我放心。”心裡一沉,師父與藍纓竟然也有過往,這讓我始料不及,與師父一起生活的五年,他總會若有所思的看我,那時候從來不理解眼神裡面所帶的含義,但現在,我似乎明白了。只是,我與藍纓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而師父與她又有怎樣的故事,我想向清荷詢問時,師父回來了,清荷悄悄將釵塞進我的衣袖。
師父手上捧了黑色的匣子,清荷接過去,對師父說:“白羽,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之前繡的那麼多幅刺繡,你把它們放到院子裡,再開啟匣子,就會明白一切。”清荷說完,眼裡忽然帶了解脫的神色,她對師父溫柔的笑,說:“白羽,永別了……”瞬間,清荷化為縷縷白煙,師父向著白煙抓去,卻什麼也未抓到,不一會,白煙消失在空氣裡。事情發生得那麼突然,我都沒有來得及反映,一切就結束了。師父坐在清荷床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心裡應該很痛苦,我不經意,觸到袖裡的釵,刺痛了我的手臂。
許久,師父抬起頭,捧了黑色的匣子出了密室,我跟在他身後,看他默默的往院子裡搬著一幅幅刺繡,大部分都是繡的景色,秀麗的風景豔麗的色彩。待刺繡擺滿整個院子時,我不得不佩服起清荷來,短短時間,她刺繡的速度真是驚人。又或許,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抓了時間沒日沒夜的繡著。
師父終於搬完,像完成一件十分神聖的工作。開啟匣子時師父小心翼翼,我聽見優美的音樂從匣子內飄出來,放在地上的刺繡如被注入靈魂般活了,自動排列起來,騰空而起,不一會,刺繡拼成巨大的一幅,在平地上矗立。拼出的刺繡上,是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女子在匣子的音樂聲裡翩翩起舞,水袖在她身體周圍舞成美麗的畫。
這就是藍纓吧,優雅的舞姿,嬌美的臉龐。師父專注的看著,不語。這個刺繡,在繡的時刻必須動用靈力,否則不可能帶了這樣的靈性。清荷本來應該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她把自己所有剩下的,做成了這樣一幅刺繡,讓師父能夠見到自己想見的女人。但沒過多長時間,師父把匣子關上,把刺繡全部放入密室,看樣子,很久他都不會再開啟這厚厚的一摞刺繡。雖然我很不解,但此刻是無法過問的,師父此刻一定不喜歡別人叨擾,於是囑咐他好好休息後,離開了師父的居所。
袖子裡的釵冰冰涼涼,我將它與我的那一支放在一起,一輪滿月出現在眼前,只是中間缺了一塊,空落落的覺得少了許多。
看盡了生死,清荷這樣離去時,我沒有太多的感覺,也許是因為與她並沒有太多的相處。原來自己竟也變得冷漠。只是有些擔心師父,他本來孑然一身,無論清荷在他心裡是否有位置,畢竟清荷與他相處了那麼多時日,沒有感情自然是不可能的。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
當晚的月光很寂寥,師父一定還在傷痛之中。從前劍魂在對我們說起藍纓的時候,並沒有提到師父半句,這又成了一個謎。實在無法入睡,只好到外面走走。紫雪國的天氣真是奇怪,入夜後雲層便散去,透出清澈的月光,白日裡雲層便聚集起來,下了紛揚的雪。走著走著,來到一個房間外,定睛看時,才發現是存放楚塵遺體的地方。那麼久了,都不敢來看他一眼,如今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來到這裡。我猶豫著,清荷的死似乎讓我豁達了,於是進到裡面。
楚塵靜靜的躺在那裡,面龐蒼白,眼睛緊閉。恩雅真的很用心,在他身邊放滿各種藥物,他就像是睡在一張藥物鋪成的床上。這給人錯覺,認為他或許會立即坐起來,與人說話,說之前的事情都只是一個玩笑,他並沒有死,只是在這裡休息罷了。於是我對他說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二姐,說師父,說樊良,才發現原來自己憋了很多的話在肚內,說出來竟輕鬆了許多。說完之後就開始內疚起來,又來打擾楚塵了,只願他別介意。
不知道說了多久,出來時月已升到頭頂。已經忘記楚塵去了多久,但總算能面對。時間真的是很好的療傷藥。在回自己殿內時,路過師父的居所,看到昏暗的燈依然亮著。師父還沒睡吧。我上前,輕輕敲了門,無人回應,再敲,還是無人回應,於是推門進去,只有一盞燈亮著,沒看到師父的影子,尋了一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