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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這藥草,哥哥跟你提過嗎?那時哥哥只帶了兩株,一株給了我,還有一株他不知放哪了。這草的藥理,一般醫者都不瞭解……”
“恩雅!”我打斷她,“這草藥理是什麼?”
恩雅大眼睛忽閃忽閃看我,咬了唇角不語。
“是什麼?!”我有些歇斯底里,幾乎是朝她吼出。
恩雅身子抖了抖,小心翼翼的說:“催情草,每株生兩莖。兩莖氣味各異,卻能互相吸引。成熟後取下,男女各取一莖,稍加時日,定互生情愫,緣系終身……”
我有些站不穩,攤軟到結界前。
“殿下!”恩雅怯怯的叫了聲,回頭時,淵皇子已在身後。方才的對話,他應已悉數聽見。
“誰讓你這麼做的?”他冷冷的問恩雅,恩雅深深埋下頭。
“殿下那麼喜歡公主,恩雅只想成全殿下。”
“有解藥嗎?”淵皇子明顯有了怒氣。
“為什麼要解?”恩雅抬起頭,看著淵皇子,“此草本就無解,情愫一旦生成,就會愛上對方。殿下——請你告訴我,愛上了,能解嗎?”
淚從恩雅臉上滑落,而我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我扔掉香囊,跑回自己住所,緊緊抵住門。
愛上了,能解嗎?
能解嗎?
楚塵也有一株,楚塵也有一株……
那是我曾經認為最美又最真的感情,此刻在心裡如冰山崩塌。
“水月……”淵皇子在外輕輕敲門。
“水月……”他又試探著叫了聲,心裡很痛,淚滑落到嘴角,酸澀的滋味從舌尖傳到心頭。
“水月,無論有沒有香囊,我對你,從來都是真心以待。”他低聲說。
淚水洶湧,殿下,我對你的傷害,是不是從出生時就已經註定,黃金卷書有沒有預見到這些。
殿下,將來我們該如何相對。
門外安靜下來,我趴在門前沉沉睡去。
夢裡來到那條小河,河邊的木屋安然聳立,只是楚塵已經不在這裡。進到屋內,觸控桌面,覆滿灰塵,茶壺裡結了蛛網,沒有一滴清水。沿著小屋門前的路,來到河邊,提起河裡的竹簍,滿婁水草,水面渾濁不堪,河裡再沒有魚的影子。
楚塵,你能不能回來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遠處斜掛的月亮,昏暗的顏色,引得滿目惆悵,我頹然坐在河邊,看斗轉星移。
朦朧聽見淵皇子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固執的抵禦著聲音傳進耳裡,如果就這樣坐到天荒地老,化為岩石塵土,也算好吧。心不動,則不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小河變成一汪死潭,一些魚蝦在泥裡做垂死掙扎。
楚塵已經不會再回來了,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那個對我致命的疑問,永遠不會有答案,我抱住自己,終於失聲痛哭。
一股氣流從背部傳來,在經脈上游走,清涼如月光。渾濁之氣漸漸都積壓到胸口,越積越多,越積越多,終於衝破喉嚨,吐了出來。
我睜開眼,見到師父關切的目光,他潔白的衣衫上,是我剛吐的鮮血。
“師父……”才叫一聲,眼淚就下來。
“沒事就好了。”他說,將我抱進懷裡。
等心緒平復下來,我哽咽著問師父怎麼會來到凌陽國。
“淵皇子,他派人到紫雪國四處尋我,我正好不在皇城,找到我的時候他都快急瘋了,說你不肯醒過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師父一邊說一邊看向門口,淵皇子依在門前,消瘦了些,金色眸子此刻有些黯然。
心疼,我往師父懷裡縮了縮。
“你昏迷半個月了,吃點東西吧。”師父說,我點點頭,床頭擺的盡是滋補湯藥,師父一點點餵給我,但喝了一些就覺得不適,我推開師父的手。再看門前時,殿下不見了,一縷失落浮上心頭。
恩雅說過,愛上了,不能解。
夢總要醒的。
之後接連幾日,每日清晨都有宮女按時送了滋補湯藥過來,還有師父在旁悉心照料,我的身體恢復許多。師父曾兩次將我從凌陽國救走,本是不能再進入凌陽國的。此次淵皇子卻因為我將他再次接來,這份情意,我不知如何報答。他卻似乎躲著我,老從窗前見到他經過的身影,也不曾進來說句話。
次日獨自在花園內漫步,聽見不遠處有人低語,趕緊化為光球藏匿起來,是兩個宮女。
“噓,小聲些,此事被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