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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住在這裡,我肯定會想象這是無人居住很久的房子。樓上傳來微微的響動,我閃到一邊,聽見咔咔的聲音,像是在磨著很鏽的刀,聲音一直持續很久,我悄悄走上去,看到大姐斜坐在椅子上,用一塊磨石,磨著手腕上的翡翠梳,而更讓人驚訝的是,翡翠梳上,竟然也有斑斑紅色。
“是誰!”大姐察覺到我,驚了一下。看到是我,頹然坐下。
房間內十分凌亂,從前有宮女說不敢前來此處打理,來人都會被大姐罵走,那時候沒有把這放在心上。但看起來大姐一直都只使用這一個房間,所以其他地方才會佈滿灰塵。
“姐,這是何苦?”心裡泛起酸楚,她這般地步,讓人難過。
“沒人懂,沒人懂。”她碎碎念著,繼續磨著翡翠梳。但這翡翠是凌陽國的寶物,又怎那麼輕易損壞,磨了許久都沒有出現半點變化。我無法再看下去,去奪她手中的翡翠梳。她一驚,移行換影到我身後三尺處。
“水月,你之前討厭我對嗎?”她舉著手中的磨石,手腕上滲出血絲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十分顯眼。我上前一步,她往後退一步,磨石像在丹爐內般發紅,然後變為塵埃。
“你這是何苦,有什麼苦楚告訴我,至少多一個人出主意。”我問她。
她放下抬起的手,坐到床頭,幽怨的看著腕間的翡翠梳。“三年之約,快到了吧。婉月甜美,無心機,你們那麼喜歡她,所以就仇視我。我不是沒有感覺到,但那又能如何,愛是自私的。軒皇子不確定了,在幽谷定下的盟約,都不確定了。婉月成親那日,他先回到這裡,對我說,婚事先放下吧。那個時候我的心就碎了,為何也要讓我承受那許多。我不過想像走屍般生存著,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但見婉月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身為姐姐卻什麼忙也幫不上。水月,你知道嗎?魔蠱國的人是我找來的,通道也是我幫助他們開的,我只想救她,其它都不在乎了,她卻如此算計我。這翡翠梳是軒皇子送的,既然他已經與婉月在一起,我還要它做什麼。但這為何拿不下來,任憑我怎麼磨,它就是拿不下來……”
她喃喃說著,思緒有些凌亂,但我都聽明白了。難怪她的翡翠梳上會有斑斑紅色,跟她與魔蠱國的人打交道有關係吧。
“那天在大殿,她是對你說她與軒皇子已在一起了對麼?”我問。
大姐忽然抬起頭,淚眼閃爍,她問:“水月,你相信我?”
我轉過身,不點頭也不搖頭,這個時候,我敢相信誰?兩個都是姐姐,又怎敢輕易的下結論,無論結果是什麼,現在下結論都是不明智的。
“我找幾個宮女過來幫你整理下宮殿好嗎?好好過生活,畢竟是姐妹,二姐總會明白你的苦心的。”我對大姐說,而且現在,我心裡已經不相信她會放蛇在二姐的床上來傷害她。大姐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於是我與她告別出來,遇到宮女時吩咐找人去收拾大姐的宮殿,然後去找師父。
不知為何,總覺得近來的皇宮有些蕭條,少了許多熱鬧。師父站在院子內,背對著我。我喊了一聲後他轉身說:“怎麼才來,等了你許久。”他終究還是最瞭解我的人。“師父,二姐被咬的那事……”師父抬起手製止我說下去。“那條蛇,本是醫者聖殿內拿來做研究用的,但據說,前幾日,大公主到過那裡,說是因為對蛇喜愛,所以要了一條來養。若蛇真是大公主放到二公主殿內,那時間便又是在太簡單了些。所以此事十分蹊蹺。”“這個我自是不相信是大姐所為,只是萬一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那……”我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身後忽然傳來一點響動,回頭看到一個宮女,她有些害怕的低著頭看地面,說自己只是路過。宮內宮女來往繁多,恐怕她也只是正好行至此處,於是叮囑她無論聽到什麼與否,都不要說出去。她應允後驚慌離開。
與師父商量後,我們決定到醫者聖殿去了解下那日大姐去要青蛇的過程,看是否有蛛絲可循,但一想到可能會見到恩雅,心裡就有點不悅。
“遇事可要冷靜。”師父在旁邊提點一句。大概這個世上除了寒若就只有師父最能與我心意相通了。
醫者聖殿內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最裡面是專飼養用來做研究的蛇蟲蟻獸,用結界隔開,裡面各種奇形怪狀的動物讓人稱奇,專管此處的老人,大家都叫他壽老,他基本不出醫者聖殿,終年在聖殿內伴著藥物和這些個活的小毒物。師父與他攀談幾句時,我就在一旁觀察那些小毒物,有的顏色看上去很豔麗,倒是十分養眼。一隻深藍色的蝴蝶安靜的伏在樹枝上,我伸出手想逗逗它,壽老在身後喊了句:“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