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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快艇八槳齊飛,緊迫不捨,眼看相跟不到十丈!
姬真真冷聲道:“夏總管不用再劃了,咱們就會會那姓班的,看他又能怎樣?”
夏總管搖搖頭道:“姑娘武功縱然不弱,但要鬥那攝魂掌班遠,可還差得……”
他底下自然是“遠”字,但話聲未落,姬真真突然柳眉一挑,冷叱道:“我叫你靠去,你還不快快靠岸?”
夏總管道:“好,好,靠岸,靠岸!”
突然扳轉後掄,船身一側,朝右首堤岸衝去,但聽船底一陣沙沙聲響,立時停了下來。
夏總管聳聳雙肩,拱手笑道:“兄弟已把四位送到地頭,該可以走了。”
腳下一頓,一頭朝蘆葦中鑽去。
姬真真冷喝道:“你給我站住!”
十指連彈,但聽得一陣嘶嘶細響,十縷尖風,直向夏總管身後襲去,但這蓬急如星火的暗器,打入蘆葦叢中,聽不到絲毫聲息,自然也沒打到夏總管的身上。
嶽小龍瞧在眼裡,心頭大是氣憤,忍不住道:“夏總管對咱們總是有援手之德,姑娘這般驟下殺手?於心何忍?”
姬真真臉色鐵青,怒哼道:“你倒教訓起我來了,哼、姑娘要不是瞧在紀叔寒的份上,早就叫你識得厲害!”
何嘉嘉急忙叫道:“大師姐……”
嶽小龍聽的大怒,正待反唇相譏。
瞥見一道入影,凌空而來瀉落船頭,正是那黑衣堂主班遠!
班遠面目冷肅,兩道寒電般目光,望了四人一眼,冷笑一聲道:“夏緣楷呢?嘿嘿!你們四人還是束手就縛:還是要老夫動手?”
八名黑衣勁裝大漢同時圍了上來。
姬真真連瞧也沒瞧他們一眼,冷冷的道:“姓班的,沒有動手之前,鹿死誰手,還難預料,你不嫌話說的太滿了麼?”
班遠怒聲喝道:“大膽丫頭,你是找死!”
一揮手,吩咐道:“你們先去把夏緣楷抓來。”
八名黑衣漢子答應一聲,腳還未動!
突聽有人沉聲道:“班遠,你轉過身來,看看我是誰?”
這聲音起自班遠身後,口氣似是不小!
班遠臉色突變,以他的功力,來人到了身後三丈,居然會一無所覺,倏地轉過身去,他目光一抬,不禁怔住了!
原來在他身後不遠,站著一個身穿一襲破舊青衫的文士。這人臉色蒼白,嘴上留著幾莖蒼蒼鼠髭,一付落拓模樣,但他卻揹負雙手,悠然站在那裡,似是絲毫沒把攝魂掌放在眼裡。
他,不就是銅沙島主夫婦待若上賓的那個中年文士——慕容先生?
嶽小龍驟睹此人,心頭不期一怔,自己在銅沙宮地窖不是明明看到他躺在棺中,奄奄一息,怎的又會在這裡出現”
不,自己在銅沙宮地窖倌木右見到的人,幾乎全都活著,全已好好的出來了,這件事當真如夢如幻,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任人如何說法,都不會相信。
班遠乃是久經大敵這人,他心頭雖感震駭,但仍能保持著鎮靜,緩緩說道:“閣下什麼人?”
青衫文士道:“你真的連區區也不認識了?”
班遠冷哂道:“江南慕容青桐,老夫焉有不識之理,只是閣下難以令人置信?”
嶽小龍道:“原來他叫慕容青桐。”
慕容青桐淡淡一笑道:“你認為區區已被裝進棺材裡去了麼?哈哈!就憑几杯迷仙酒,兄弟就任人擺佈,那也未免大小覷慕容青桐了!”
他目光一掃八名黑衣大漢,又道:“班兄方才不是要他們去抓夏緣楷麼?兄弟可以指點你一條路,夏緣楷奉我之命,好好躺在銅沙宮地底棺木之中,你要抓他,不妨回去瞧瞧。”
班遠聽的不勝駭異,身不由己退後一步,道:“如此說來,方才那夏緣楷就是老哥了?”
這下連姬真真、何嘉嘉也大感意外,她們還以為夏緣楷是中了“惑心術”才聽從命令,帶領自己等人出海,焉知這夏緣楷,竟然會是連銅沙島主都十分忌憚的慕容青桐所喬裝!
慕容青桐得意一笑,道:“班兄沒想到吧?”
班遠不敢得罪,拱手道:“兄弟奉命而來,不知夏緣楷就是老哥,方才多有開罪之處,還望老哥曲宏才好。”
慕容青桐道:“兄弟不喜多說,班兄可以走了。”
班遠聽的一呆,道:“這個……”
慕容青桐冷漠的道:“這個什麼,兄弟叫你走,你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