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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號“黑衣判官”,平日殺人不怕血腥氣,這回全身卻起了雞皮疙瘩,但他身為黑衣堂總管,豈能怕鬼?吸了口氣,緩步跨進屋去。
白衣堂主站在門外,等了半晌,屋中依然一片漆黑,不見點起蠟燭,田布衣進去之後,有如石沉大海,既無聲息,也沒動靜!
遠望進去,屋中黑沉沉的,隱約可以看到當中停放著一口棺木,除此之外,就看不到什麼?幽暗、死寂,陰森森的當真有些鬼氣!
白衣堂主一張清俊的面貌,漸漸寒了下來!
馬飛虹站在他身後,也已看出事有蹊蹺,忙道:“陸總管,你進去瞧瞧,田總管是不是出了岔子?”
陸寒生躬身道:“屬下遵命。”
黑衣秀才久經大敵,那會看不出來,這間靈堂地方不大,但卻兇橫隱伏,不然憑黑衣判官田布衣的武功。怎會一進去,就著了人家的道,連聲音都聽不到一點?他右手從袖中取出鐵骨摺扇,左手當胸,功凝百穴,目注靈堂緩緩走了進去。
這回,白衣堂主年秉文、陰陽手馬飛虹也都凝足目力,注視著陸寒生後形,但見他進入屋中之後,立即停住身形,似在打量著四周動靜,忽然舉步朝左側走了過去。
這一進去,又沒有了聲息,就是連輕微的哼聲都沒有聽到,就沒了影子,這和田布衣的情形,如出一轍!
夜風吹來,茅舍前的草木,響起了一片蕭蕭之響,靈堂、桐棺,更增加了陰森鬼氣,更顯得夜的恐怖!
陰陽手馬飛虹馬臉拉得更長,雙眉緊攏說道:“怪事,田總管、陸總管進去了,怎會沒有半點聲音?年堂主在此稍待,兄弟進去看看。”
白衣堂主神色凝重,目注靈堂,徐徐說道:“馬兄須得小心!”
馬飛虹道:“兄弟理會得。”
他一身功力,在武林中算得上頂尖高手,此刻又有田。陸二人前車之鑑,自然更不敢大意。雙掌隱籠袖中,早已凝足了十成功力,緩步朝前行去。
白衣堂主年秉文站在屋前,也不覺凝神戒備,望著馬飛虹背影。
只見他跨進靈堂,腳下一停,轉臉朝左側望去,突然身發如電,撲了過去!
白衣堂主心中暗暗忖道:方才陸總管也是向左側凝視了一回,走步過去,莫非……念頭還未轉完,突聽屋中響起一聲悶哼,那正是馬飛虹的聲音!
白衣堂主心頭一震,正待朝屋中掠去,瞥見一團黑影,呼的一聲,朝外飛出!
那自然是陰陽手馬飛虹,只見他身在半空,連翻了兩個筋斗,卸去衝力,施展千斤墜身法,飄落地上。站定了身子,長長舒了口氣,連聲說道:“厲害!厲害!”
白衣堂主皺皺眉道:“馬兄遇上了什麼人?”
陰陽手馬飛虹定了定神,似在回憶方才的經過,但過了半晌,卻仍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衣堂主臉色微沉,說道:“馬兄你怎麼了?”
馬飛虹乾咳了兩聲,道:“兄弟實在想不到,唉,實在想不到江湖上會有這等高人?”
白衣堂主問道:“馬兄遇上的,究竟何等高人?”
馬飛虹搖搖頭,苦笑道:“兄……兄弟根本連人影都沒看到。”
這話出自陰陽手馬飛虹之口,當真難以令人置信,白衣堂主心頭暗暗震驚,沉靜的道:“馬兄再仔細想想,你連人影都沒看到,怎會著了對方的道?”
馬飛虹嘆了口氣道:“兄弟在江湖上闖了四十多年,什麼陣仗都見識過,但從沒有像今晚這樣,栽了筋斗,竟然連對方鬼影子都沒看到……”
白衣堂主不耐煩道:“本座是問馬兄經過情形如何?馬兄盡說些不相干的話作甚?”
馬飛虹看出白衣堂主神色不對,連應了兩聲是,才道:“兄弟跨進靈堂之際,就覺有一股冷風,迎面吹來,如若兄弟判斷不錯,這股冷風,應是練有‘玄冰掌’類功夫的人所發。當兄弟凝目望去,靈堂地方不大,除了當中停放的一口棺木之外,並未見半點人影。”
白衣堂主道:“馬兄方才朝左首撲去,那是看到了什麼?”
馬飛虹道:“是,是,兄弟這一打量,發現田總管和陸總管兩人,並排躺在左壁地上……”
白衣堂主道:“是死是活?”
馬飛虹道:“兄弟沒看清楚,但當時有他們兩人前車之鑑,進入靈堂沒有什麼半點聲音,就被人制住,兄弟自然十分注意。在兄弟撲起之前,靈堂內可以說決沒有第二個人,但就在兄弟掠到他們兩人跟前,足尖堪堪落地,就陡覺身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