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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髯老者微嘿道:“你們要是開罪了他,教主罪怪下來,看你們還保得住腦袋?”
這下連站在邊上的金總管,也禁不住綻出汗來。
夏總管連聲道:“是,是,屬下知道保不住腦袋。”他又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道:“屬下再三交待了她們,不可開罪胖老人家,這時延菜館,拒秀館的來賓,也陸續到了,屬下就在四周巡視了一遍,還未迴轉,就見派在玲瓏仙館的使女,匆匆趕來報告,說又有一個人闖了進去,屬下接報,就急急隨後趕去……”
黑髯老者動容道:“此人是誰?”
夏總館嚅嚅道:“屬下不知道。”
黑髯老者道:“你趕去之時,此人已經退出了麼?”
夏總管道:“沒有,他住進了中間那一間。”
黑髯老者奇道:“他和奕仙樂天民同住一個房間?”回過頭去,朝金總管問道:“他在船上除了和華山門下姓紀的下棋。就沒有和旁人打過招呼?”
金總管搖頭道:“沒有,他只是和姓紀的下了三天棋。”
黑髯老者神色稍弄,轉過頭來,道:“那是華山門下姓紀的了,一定是樂天民約他下棋去的,唔。咱們這裡雖然嚴格規定,住在挹秀館的人,除有師長住在延菜館,可以進入延菜館之外。但延菜、挹秀兩館的人,都不準到玲瓏仙館去,不過奕仙樂天民情形特殊,若是他約了華山門下姓紀的進去,你們不得阻攔。”
夏總管連連應“是”,兩眼望著黑髯老者,說道:“稟告堂主,進去的並不是華山門下。”
黑髯老者臉色一沉,道:“那是什麼人?”
夏總管道:“屬下不知道那人是誰:據說他走進中間那間房子,胖老人家就自動讓給了他。”
黑髯老者身子一震,雙目神光暴射,追問道:“你說什麼?”
夏總管深深吸了口氣,才道:“屬下趕到之時,那人已經關上房門,屬下是聽兩名使女說的。”
黑髯老者道:“她們怎麼說?”
夏總管拭拭臉上汗水道:“她們說,那人一腳跨進中間房間,只聽胖老人嘻嘻笑道:“原來是你,你也來了,’那人始終沒有說話,胖老人家就自動退了出來,住進左首靠邊那一間去了。”
黑髯老人道:“她們奉派在玲瓏仙館、難道問也沒問人家一聲?”
夏總管道:“她們因先前闖進館去的胖老人家,堂主就很快的吩咐下去,不準開罪了他,因此只當此人也和胖老人家一樣,是個大有來頭的人,不敢多問。”
黑髯老人哼道:“真糊塗,唔,此人是何模樣,總看清楚了?”
夏總管道:“沒有,據說她們只看見一個人影搖搖擺擺的進去,連這人穿的是什麼衣服,都沒看清,好像是穿長衫的,胖老人家退出之後,那人就關起房門,呼呼大睡了。”
黑髯老者呆住了,攢攢眉道:“此人會是誰?連奕仙樂天民都會把房間讓給他……”他沉吟半晌,回頭朝金總管道:“如此說來,此人極可能也是乘你的迎賓船來的了!””
金總管聽的臉無人色,機伶伶打了個寒噤,急忙躬下身去,顫聲說道:“不、不可能,屬下……”
黑髯老者重重哼了一聲,道:“青衣堂下,都是些膿包!”
兩個總管,誰也沒敢吭聲。
黑髯老者續道:“光憑奕仙樂天民還要把中間房間讓出來,此人一身成就,已是可想而知,就算他站在你面前,”只怕你也看不到他,他要乘你的船來,會讓你知道嗎?”
金總管聽的心頭一寬,連連躬身道:“是,是,他就站在屬下面前,屬下是瞧不到他,屬下自然也無法知道他在船上了。”
黑髯老者霍然起立,沉聲道:“此人來的古怪,本座必須立刻進宮,稟明教主才好。”
第二天,是三月初十日,距大會日期已經只有一天了!
早晨,紅日初升!
挹秀館中,響起了一片叮叮鈴聲,那是早餐鈴。
後進膳堂上,一共有五張方桌,每張桌子早已放好了一鍋稀飯,四碟小菜,和一大盤煎餅。
挹秀館的來賓,都是江湖各門各派的門人弟子,此刻聽到鈴聲,已經魚貫走進膳堂。
他們遵照規定,每人臉上都戴上了面紗。這薄薄一層黑紗,蒙在人臉上,從裡面看出去,仍然十分清晰,但別人看你,就瞧不清面貌。
敢情他們規定每個人都要戴上面紗,就是為了使人與人之間多上一層隔閡,免得大家問來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