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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兩邊的對聯是:暖帶輕襲羊叔子,葛巾羽扇武鄉侯。
除了兩把太師椅外,便是幾架書櫥,書籍琳琅,種類頗繁。
武鳳樓心中一動,看情形,這豈不是兩江水陸提督魏忠英的書房嗎?乘機把雙手一背,裝著無聊的樣子,踱到西牆之下的桌子跟前,猛見上面放著一疊邸報。匆匆翻閱一下,全是京都的訊息。正翻著,忽然從邸報中掉下一封加了火漆已經開啟的信來。
武鳳樓急忙拾在手中,見上面草書一行:京都家報,別無其它字樣,知是魏忠賢的私函,抽出一看,不由得心中一涼。只見上寫:“聖上病無轉機。一旦駕崩,接位者必五皇子矣。
此人與弟有隙,如登大寶,隱患無窮焉。趁近日彼赴鳳陽祭陵,弟欲相機除之。特告吾兄,預作準備。”
武鳳樓匆匆看完,連忙把書信放好,退至原處坐下,心中暗暗欽敬亡父的先見之明。看起來,面稟五皇子之事勢必從速。正在沉吟之際,忽然鼻端送來了陣陣幽香,心頭一驚。猛一抬頭,只見魏銀屏已俏生生地站在面前。
武鳳樓一股怒火已撞向當頂,恨不能將她立斃掌下,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主要仇人是兩江水陸提督魏忠英,必須借她進見,才能一雪殺父深仇。現在,絕不可現出絲毫蛛絲馬跡。想到這裡,忙不迭站起來身來。
魏銀屏含情脈脈地望著武鳳樓說:“少俠光臨,使我欣喜萬分。我原以為活命之恩永無報答之日。哪知少俠……”
剛說到這裡,武鳳樓已接了過去:“說來慚愧,先父去世太早,我母子相依為命。近年來荒旱不斷,在下只好出外謀生。”武鳳樓說到此處,故意麵現羞槐之色。
魏銀屏早聽得眉飛色舞,高興異常,柔聲說道:“少俠說哪裡話來。以少俠的才能,豈能久居荒山?我會為你安排一切的。令堂我也不日派人接來,以便承歡膝下,讓我們得盡人子之孝。恕我無禮,我該請教少俠……?”
魏銀屏話未出口,武鳳樓已知其意,正色答道:“嵩山邂逅,並非在下不願通名,皆因師門之訓,施恩豈敢望報。今日登門求助,怎敢再為避諱?在下娃辛,單字名艮。”武鳳樓報名辛艮,是取其仇恨魏家之意。因為豎心加一艮字!正是仇恨的恨字。
武鳳樓通名之後,魏銀屏滿面春風,一雙明眸瞥了武鳳樓一眼,含笑問道:“少俠府上除令堂老大人之外,尚有何人?”問罷,不由得低垂了粉頸。
武鳳樓滿腔仇恨,何暇細敘家常。但魏銀屏的問話又不好不答,只得說道:“小可並無兄弟姐妹。舍下除家母之外,並無他人。”
魏銀屏心頭一喜,不過由於問得太明顯,她再不小家子氣,也不由不羞紅了面孔。正好蘭兒送上茶來,魏銀屏借讓茶之機,岔開了話題。
正在這時,猛聽外面一片報道:“大人回府。”
武鳳樓心頭一緊,殺父仇人,已到面前。張目一望,只見一個魁偉的身影,正站在內書房前。此人身高足有九尺,面如紫玉,雙目炯炯有神,顧盼之間,有如利劍,滿臉充溢著肅殺之氣。頭戴帥盔,盔纓亂顫,內襯軟甲,外罩紫蟒,足登虎頭戰靴,肋佩三尺龍泉,氣勢十分奪人。不用問,來人必是新任兩江水陸提督,九千歲魏忠賢之胞兄,魏銀屏之父,自己的殺父仇人魏忠英了。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武鳳樓一見魏忠英走進書房,頓時胸中氣血翻湧,恨不能親手刃之,甚至不惜同歸於盡。
但父親臨終遺言,是要自己趕赴京都,匡扶五皇子朱由檢鋤奸登基,挽大明江山於頹危。重任在肩,豈容自己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想到此,只得強忍怒火,暫不說話。可是兩江水陸提督兩道兇似鷹隼的目光,已利箭般掃向了自己。正感到一陣惶悚無措,猛聽郡主魏銀屏一聲嬌笑,撲了過去,一雙玉手搭在父親肩上,附耳低語了一陣,然後放開了雙手,含情脈脈地看著武鳳樓,示意他上前拜見自己的父親。
武鳳樓天生傲骨,對面又是殺父仇人,他豈肯輕易屈膝?二人目光一撞!連堂堂的正二品武官,手握十萬兵符的兩江水陸提督魏忠英,也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暗暗驚詫道:好厲害的目光。旋即佯笑道:“聽小女言及,嵩山遇險,多虧閣下相救,下官在此謝過。”
武鳳樓緩緩答道:“小可縱然低微,見死豈能不救?舉手之勞,豈敢當大人一謝?”
魏忠英原來是瞧不起武鳳樓一身寒酸,所以才冷然相待,今見武鳳樓一臉傲氣,談吐不凡,隱隱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