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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一個骨瘦如柴,一個胖如圓球,年紀都在五十歲以上;一色的赤手空拳,不過行動相當輕捷,目光如電,一望而知都是江湖高手。兩個黃衫侍衛剛剛站定,身後飄然閃出一個人來,武鳳樓頓覺眼前一亮。
只見此人約摸二十二三歲年紀,頭戴柬發金冠,發黑如墨,紛披肩後。面賽初春桃花,眼如三秋清波,兩道秀眉微微上挑,顯得執拗任性。鼻如懸膽,唇紅齒白。身穿繡花素羅袍,腳登高鞋窄腦粉底官靴。右手一把烏漆摺扇長約二尺八寸,輕搖送爽。長身玉立,丰姿翩翩。
武鳳樓心中不由得暗暗奇異:憑這麼一個文弱書生,別說八魔中的錢二年不該對他這麼尊敬,就是那兩個黃衫老者,又怎麼會屈作他的隨從呢?
武鳳樓正自狐疑,猛見兩江水陸提督府的幕僚常省時,畢恭畢敬地走進正廳,面向少年書生躬身施禮道:“啟稟小爺,內外書房俱已搜遍,老爺子索要之物並未找到。看樣子,內書房已被人仔細搜過,只怕此物早沒了。天將四更,請命定奪。”
那少年書生沉吟了一會兒,吩咐道:“常先生,勞你駕在內書房多找幾遍,不要漏掉一紙一字。其餘人等隨我回去。”
那常省時驟然一怔,吞吞吐吐地說:“屬下理當效勞,只是,我一人在此……”剛說到此,那少年書生已一聲冷笑道:“怎麼,你害怕啦?眼下武伯衡已死,巡撫衙門已成廢宅。常先生怕從何來?快去接找,不得有誤。”等常省時戰戰兢兢退出大廳時,那少年書生慢吞吞地說了一聲:“撤!”所有人等,迅即旋風般地走了出去。
武鳳樓估摸一干人已經走遠,譙樓更聲正好四響。又聽了一聽,確已無人,才輕輕地跳了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察看武忠傷勢。走近一看,見老家人武忠嘴角流血,人已死去多時。
武鳳樓一股怒火直撞頂梁,不敢移動屍體,只默默視道:“大伯,你為我家盡到了心,俺武鳳樓忘不了你。”祝禱已畢,轉身趕奔內書房,老遠見房內燈光明亮。隔窗望去,常省時還在書架案頭亂翻不止。武鳳樓明知此非善地,理應早早退出,但對少年書生的來歷、宗旨,總想弄個水落石出,以決定應對之策略。
計算了一下時間,活捉常省時帶出城去,還來得及。遂一飄身,來到內書房門前,左瞻右顧,確信無人守護。右腳點地躥了進去。等常省時發覺身後有人,沒容他回過身來,武鳳樓已按住了他的肩間,低聲叱道:“不要動!哼一聲我活劈了你。”
說著話,迅速封閉了常省時的幾處穴道,右手一提,剛想出門上房而去,猛聽一個乾啞的嗓音道:“朋友,你怎能逃出我們小爺的神機妙算。”
武鳳樓心頭一顫,知道中了那少年書生的“垂鉤釣魚”之計,已陷入敵人的包圍之中,雖然確信自己的一身武功可以自保,但離天明僅有一個更次,稍有不慎,必落虎口無疑。由此看來,更知那少年書生必非泛泛之輩。
心下一狠,左掌猛擊常省時的天靈益,結果了這個助紂為虐之徒,抖手丟擲房去。隨即右掌一揮,震開了窗戶,一個“乳燕穿雲”,跳出內書房,雙腳尚未落地,一股勁風已從右側襲到。武鳳樓一個“驚鹿回顧”,鐵掌陡翻,硬接下了這一掌。只聽“啪”的一聲,武鳳樓身子竟被震出一丈多遠才落下地來。
舉目望去,偷襲自己的正是那個瘦削的黃衫老者。這時,那人也被武鳳樓的一掌展得往後退了一大步。武鳳樓知道遇上了勁敵,剛想借機逃走,猛聽身後一個又尖又細的嗓音冷冷說道:“朋友,你走不了啦!”
武鳳樓斜跨了一步,扭頭看去,東牆下站著那個胖如圓球的黃杉老者,正好形成前後夾攻之勢。知道絕難走脫,使朗聲說道:“憑二位的身手,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埋伏偷襲在前,前後夾攻於後,豈不貽笑江湖。”
那胖老者嘿嘿一笑說:“小子,看你不出,一個官宦人家的貴公子,竟練成了這麼一身武功,實屬難得。告訴我,你師父是誰?屬何門派?”
武鳳樓因自己的冤家對頭是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九千歲魏忠賢,怕給師門帶未巨大的災難,出手之間,絕不露本門心法。所以,這一胖一瘦兩個黃衫老者雖屬江湖上的頂尖人物,也未看出武鳳樓的師承淵源。
武鳳樓見問,哈哈一笑道。”想問小爺的師門,你還不配。”
胖子面色突變,厲聲喝道:“小輩,你想找死!”
武鳳樓哈哈一笑道:“我還不想死得那麼早。”
黃衫胖子氣得渾身亂顫,雙掌徐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