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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忍,冷然一笑說:“銀屏妹妹,你可真能身先士卒啊!可惜慢了一步。要是不失時機搶先下手的話,那姓武的不會走得如此輕巧,至少也得叫他帶幾支箭去。”
魏銀屏明知侯國英話裡有話,也一聲冷笑,反唇相譏說:“那要怪你的手下無能。要不是我和四婢齊上,武鳳樓豈能落敗逃走。”
侯國英被她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知道奈何她不得,氣憤地帶著閻秀英和手下人全城追捕去了。魏銀屏也令人牽過馬來,帶領貼身四婢轉回水陸提督府衙。
經過這麼一鬧,時間已過夜半。魏銀屏回到臥室脫去戎裝,解下佩劍,打發四婢退了出去,斜倚在床欄上閉目養神。
但她那一顆驚魂未定的芳心哪裡平靜得下?禁不住暗暗替武鳳樓焦心。她知道侯國英絕對放不過他,也不知他現在逃到了何方?能不能離開險地?
想到這裡,頓時心急如焚,不由得穿鞋下床,順手從衣架上取下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移步窗前,輕輕地推開了碧紗窗欞兒,聽了聽城中馬蹄之聲,到處可聞。淡淡殘月,冷風撲面,知離天亮尚早。忽然一絲幽怨浮上心頭,暗暗埋怨武鳳樓為什麼孤身犯險,舍死硬拼?
為什麼不暗中前來向自己打探訊息?
難道他直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剛才監牢相逢,眾目睽睽之下,縱有款曲,怎能相通。
想到這裡,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銀屏呀,銀屏,你太痴情啦!他人之心,豈似你心?我和他雖然訂婚,但魏武兩家仇深似海,他喪一父,我失雙親。雖然我為報他的救命之恩釋放了他,可是他又怎麼能對我相信?”
說到此,芳心欲碎又不由得埋怨起武鳳樓來,恨聲續道:“鳳樓,你太不瞭解我的苦心了。難道說我放你逃走,庇護你的母親,今天又拼著被侯國英看破,在亂箭攢射下捨命護你,難道你竟然一無所知?真是那樣的話,豈不白白地辜負了我……”
正在恨恨不已,突然見數支火箭交織而起,劃破夜空。魏銀屏不禁心中又是一緊。她知道,那是全城發動搜捕武鳳樓的訊號,危機尚未過去,更加揪心牽腸地擔心起武鳳樓的安危來。
正在魂銀屏呆呆站在窗前忐忑不安之際,忽聽門外有人彈指敲門,輕聲說道:“我可以進來嗎?”
魏銀屏悚然一驚,但馬上又平靜了下來,因為她已辨出是侯國英的聲音,當下沒好氣地說道:“深更夜半,你到此做甚?”
魏銀屏這句話尚未落音,房門已被侯國英推開。她小心而又瀟灑地走了進來,好像已完全忘記了剛才二人不愉快的唇舌之爭,不用魏銀屏相讓,已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魏銀屏仍是滿懷敵意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可是,侯國英卻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銀屏妹妹,咱二人可是在青陽宮一起長大的。從小青梅竹馬,耳鬢廝磨,情勝姐妹。這幾年我倆都長大,特別我蒙幹父抬愛,當上了錦衣衛總督,你又跟著大伯在陝西任上過了兩年,姐妹情誼就顯得生疏了些。我此次奉干父之命來到江南,還不是為了剷除他老人家的心腹隱患?你也知道,武伯衡曾當過當今萬歲和五皇子朱由檢的老師。特別是這老兒和五皇子二人師徒情深。靠五皇子之力,這老兒才從宮中調出,一躍而為封疆大吏。如今,萬歲常年臥病,旦夕不保,接位必是朱由檢無疑。他可是你魏家的死對頭呀!他和幹父二人結怨太深,勢成水火。朱由檢曾多次發誓,清早登基,決不讓幹父活到午時。況且武伯衡老謀深慮,已多方蒐集了幹父的十大罪狀,以圖上達聖聽。所以,第一步幹父叫大伯來江南任職,除去武伯衡。第二步讓我來搜尋他的遺折,以便銷燬。第三步阻止五皇子朱由檢接位登基,相機除去這顆眼中之釘。到那時,各省巡撫必會擁戴他老人家面南背北,登上九五之尊。就是屏妹你也就成了金枝玉葉的公主千歲了。不料你不光不與我同心同德,共謀大業,反而處處與我作梗,使我施展不開手腳。我真想不明白,你這是為了什麼?”
侯國英說到這裡,見魏銀屏默然不語,以為她已被自己說動了心,走上前去輕撫魏銀屏的柔肩,耐著性子說道:“屏妹,別孩子氣了!讓我倆好好合作,為了你,為了我,也為了你們魏氏宗族。”
魏銀屏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奉二叔魏忠賢之命來任兩江水陸提督,並指明要除去武伯衡,那是因為武伯衡狂悼忤逆,犯上謀權。但對魏忠賢想謀害五皇子,企圖登基篡位這種大逆不道禍及九族的大事,卻絲毫不知。
如今聽侯國英一說,忠奸立判,真象大明。頓時猶如掉入冰窟,身心寒透!但她為了怕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