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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皺眉尖。
原來,朱岫霞傷得極重,血流得也多,一身衫褲幾乎溼透。別說還需清洗血汙,包紮傷口,就邊身上的內外衣褲,也非全換不可。
難就難在所僱的船上,除去一名船老大,只有七八個男水手,連一個女人都沒有。這份差事,註定要落在他江劍臣身上。
假裝疼昏尚未醒轉的惡女更為得意了,暗想:江劍臣你現在該知道我為什麼拼著傷口破襲,咬牙忍痛逼你上船了吧?目前船行大江中,船又是我僱的,知道上面一個女人都沒有,我這是硬逼看猴子爬高杆,你江劍臣不爬還不行。反正你不能讓船老大和水手給我醫治,再說他們也不會。江劍臣呆了片刻,硬是沒法伸出手。
惡女不肯再裝了,也該恢復知覺了,她在勉強睜開的眸光中,滿含悽楚愴涼和幽恨,綻開慘白的雙唇埋怨:“為何不給我治傷?”
江劍臣剛想開口,惡女用更為乾啞的聲音,恨聲說:“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死抱著男女有別不肯放!真想讓我傷口惡化、流濃、潰腐?”
江劍臣一再不肯出手,一再不肯觸控她的裸露肌膚,是有道理的。他清楚那樣做的後果,特別是對天璜貴胄、金枝玉葉的她。
惡女知道,自己不再拼著吃些苦頭,加大一把旺火,是絕對燒不動江劍臣的。一掙命爬起,嘶聲說:“拼著疼死,我自己脫。”
經此一來,傷口果然掙襲,止住不淌的鮮血重新流了出來,微現紅潤的臉龐登時疼得蠟白,白中泛出鐵青色。
早就失去血色的雙唇,馬上變得更為乾枯,甚至龜襲。秀髮更為披散,衣褲重又浸溼。
大概是惡女的這把火加得太大,太旺,太烈,江劍臣再心如鐵石,再注重操守,再清楚後果,也不得不咬牙跨步伸手了。
達到目的,惡子還忘不了江劍臣的手一觸控她,激靈靈地打哆嗦,唇角也不停地牽動,呼吸也見急促,同時閉上秀目。
其實,在惡女朱岫霞的內心深處,喜得幾乎快笑出聲音來。
靜等江劍臣用極輕的手法,為她脫下所有的衣褲和褻衣之後,惡女咬著嘴唇暗忖:江劍臣呀江劍臣,你不光栽在朱岫霞我的手下鐵定了,連你的性命都被我攥在手心內,隨時隨地都能殺死你。一代鉅奸魏忠賢沒做到,遼東梟雄多爾袞沒做到,峨嵋教主司徒平沒做到,連北荒一毒葉夢枕都沒做到的,今天讓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武功權勢比以上那些大人物不知差上多少倍的我做到了,該多麼自豪和驕傲啊!真應了孫子兵法上所記載的:將在謀而不在勇。
江劍臣再堅如磐石,再鐵骨錚錚,再古井不波,心潮不起地給惡女洗淨血汙,擦乾軀體,清理好傷口,細心地包紮,但在整個清洗、包紮的過程中,既不能閉上雙眼,不瞧她那凸凹玲瓏的軀體,更不能不摸那晶瑩如玉的肌膚,也不能不嗅她那處女特具的幽香。這也就是人家江劍臣,換上別人,非瘋不可。
清洗、包紮忙完後,她精心給江劍臣製造的麻煩又來了。
原來,江劍臣取開惡女交給他的那個包袱,裡面連一件衣褲、一隻鞋襪都找不到。敢情這位郡主家裡家外,全部家當都在她的身上了。
江劍臣一問她,朱岫霞說出來的理由不充足,還讓鑽天鷂子的頭比剛才更大。她說:“我是什麼人?你江劍臣能不知道?我是郡主,從來就不懂衣、食、住、行四個字。何況如今受重傷,一切都得仰仗你。反正我把四件珍寶押給你,保險讓你江劍臣吃不了虧。”
江劍臣連想苦笑都笑不出。
最後,還是惡女出的主意,讓江劍臣把身上的外衣脫給她。江劍臣無奈,只得脫下外衣,又一次觸肌摸膚地給她穿上。悶了半天,也憋了半天的江劍臣,走出艙外,伸臂舒腰喘口大氣。
船老大送來熬得稀爛的米粥。
江劍臣心中再不情願,還是端進內艙,一匙一匙餵給她吃。
藉口有事去找船老大,江劍臣一直到夕陽完全隱去,晚餐備好,方才隨在送飯水手的身後回到內艙,原先點燃的燭火早熄滅了。
重新點燃著了燭火,讓水手們將晚餐擺放在艙內的方桌上。
江劍臣這才發現,惡女不僅正在啜泣,哭得還真傷心。幾綹髮絲,垂貼額上,都懶得去撫,平時的刁鑽、狡黠、潑辣消失了。
直到看清是江劍臣進來,她才猛一激靈,借撫乎垂落下來的髮絲,來拖飾雙目之中淚光,還兇霸霸地叱了聲:“你死到哪裡去了?”
江劍臣這次餵飯給她吃,表面上雖仍冰冷,內心開始有些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