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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麗雲一是缺乏江湖歷練,二是極怕水中蓮,她之所以敢如此,純系感激和報答武鳳樓。一見被作為人質的魏銀屏脫險,武鳳樓也不會再自點穴道而受制,她反倒沒了主意,呆了一呆。
水中蓮只要她這一呆夠了,何況她早在借推魏銀屏之機,就將穴道錯開了。
隨即陡伸玉足,閃電般挑起地上那把淬過毒的七寸柳葉刀。
水口蓮的這一連串動作,雖統統沒有逃脫血濺紅和武鳳樓的眼睛,可惜花麗雲的反應太慢了,慢到武鳳樓撲上扣實水中蓮的雙肩井,她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當然,被挑起的柳葉刀劃破了膚肌。
雙肩落入人手,隨時都會喪命和廢除武功的水中蓮,不僅面無俱色,反趁和武鳳樓面對面貼近相偎的時機,先是款款嬌笑,然後風情萬種地說:“武掌門,江湖險詐,誰的心不黑誰吃虧。”
說到這裡,扭頭瞥了血濺紅一眼,道:“如論真實功力,水中蓮跟你老和武掌門相差何止三五倍,自不能不偷打一點鬼主意。”
血濺紅冷冰冰地說:“這些鬼把戲,老身三十年前就玩膩了。”
水中蓮笑得像朵花,道:“謝老前輩在給武夫人解穴時,可曾發現令徒身上多了一個血點子?幾乎讓肉眼很難發現的小血點?”
血濺紅的聲音更冷更硬了,冷硬得簡直好像冰茬子,道:“老身的兩眼再花,還沒花到睜眼瞎的地步。我不光看清你留給我徒兒的那個小血點,在她左上胸的天池穴上,也知你袖中藏有火雲針。”
武鳳樓再切齒痛恨水中蓮,也不肯在她毫無抵抗能力之下傷殘她;又恨她假借和血濺紅對話,多次用她的粉面磨擦自己的臉腮,一氣鬆手後退了。
氣得血濺紅衝武鳳樓一連說出三個“你”。
恢復自由的水中蓮,笑得比剛才更甜了,說:“謝前輩,只有這次你錯了,你老準認為我是在玩君子可欺以其方的鬼把戲,促使武掌門鬆開我。按常理說,不論誰的雙肩落入人手,生死懸於一發時,都不會真有投懷送抱的柔情。其實不然,我是故意讓武掌門抓住的。如不這樣,以武掌門那樣坐懷不亂的當代柳下惠,絕不肯和我臉兒互相偎,軀體緊相靠。謝前靠,你說對不對?”
血濺紅驀地心驚了,她不僅心驚水中蓮狡詐多智,心計探沉,還暗暗心驚水中蓮明顯露有痴愛武鳳樓之意,怎不令她驚凜!氣得武鳳樓脫口一句:“我真恨自己剛才沒下狠心廢了你。”
水中蓮格格嬌笑,說:“小女子懇求武掌門千萬別生氣,謹防氣大傷肝。說真的,我就再次偎送你的懷前,你也不會傷殘我。”
血濺紅恨聲道:“說出你的條件。”
水中蓮:“我只求帶走武掌門。”
始終沒說話的魏銀屏,突然開口問:“你有把握帶走我丈夫?”
水中蓮:“有!”
魏銀屏:“為什麼?”
水中蓮:“憑你武夫人中了我的火雲針,而我的火雲針上又淬有苗疆的火雲蛇毒。這種火雲蛇,長只三四寸,通體如血,劇毒無比。非我的獨門解藥,無法救活。武夫人請想,武掌門不跟我走行嗎?”
魏銀屏說:“你非武郎三合之將,制住了你,還愁沒有解藥!”
水中蓮道:“夫人說得固然不錯,可惜武掌門不知解藥在哪裡。更可惜的是,在你丈夫的眼裡,我這條命遠遠不及你的命值錢。”
魏銀屏問:“怎麼說?”
水中蓮笑道:“不瞞夫人說,現在就讓武掌門的那口神兵利器——五鳳朝陽寶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會拿出解藥!”
魏銀屏奇道:“你真不怕死?”
水中蓮道:“自古艱難唯一死,水中蓮哪會例外!我之所以敢這樣,就是因為我的命沒有你的命值錢,殺了我,你的命豈不也完了。”
魏銀屏咬牙道:“只要我有三寸氣,絕不讓燕兒的父親跟你走!”
水中蓮暫不和他爭論,眸光頓默,澀聲說:“夫人的武功不如我,夫人的智計更不如我,夫人的容貌也不見得勝過我。偏能獨佔武掌門,嫉妒死了我水中蓮。剛才你那先稱丈夫再喊武郎,最後呼他為燕兒的父親,我真想堵住耳朵不聽。魏銀屏,你真好有福氣!”
武鳳樓先從血濺紅的眼神中取得了同意,然後探手抽出衣底的尺二短刀,拋紮在水中蓮的身前,道:“武某情願跟你走!”
達到願望的水中蓮,反倒不像剛才那樣笑口常開了。
嬌豔如花的俏臉上,隱隱罩上淡淡的愁容,探腕拔起短刀,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