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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的鮮紅赤心。”
江劍臣岔開話題,道:“我不明白,在朝天宮你為何不殺我?”
惡女道:“我這人胃口大得很,何況情況對我越來越有利。”
江劍臣咬牙道:“所以,你才先殺馬小倩和海東青,後殺李文蓮。”
一聽江劍臣提起女屠戶,惡女的整個面部幾乎完全扭曲了,極為艱澀地說:“劍臣,你弄錯了,女屠戶確實不是我殺的。”情知江劍臣必會追問,惡女兩腮掛滿淚水道:“她是我娘殺死的。”
江劍臣相信惡女說得話不假,因在此情此景下,惡女業已沒有再說慌話的必要了,情不自禁地問:“你娘她是誰殺的?”
惡女咬牙滴血,毫不隱瞞地吐出一個“我”字,嬌軀似已站立不穩。
江劍臣切齒說:“你真狠!”
惡女少氣無力地反駁道:“別人可以罵我,說我狠,你不可以。”
江劍臣恨聲問:“為什麼?”
惡女也切齒說:“為你,為你江劍臣。”
江劍臣愕然一驚,道:“為我……”
惡女目注江劍臣許久,道:“劍臣,我不瞞你,早在武漢三鎮時,我娘就警告我會愛上你,當場還被我狠狠頂了好幾句。因我自信是一個極端冷酷無情、自私殘暴的兇狠人,對任何人,包括對我娘,都不會有感情。”
聽得江劍臣,倒吸了一口涼氣。
惡女不無悔恨道:“最終還是我娘說得對,我果不知不覺愛上你,由打推遲殺你,直到捨不得殺你,最後還不惜露出破綻搶救你。”
說得江劍臣默然不語。惡女以留戀的眼光,再盯江劍臣一眼,道:“劍臣,從我冒充女婢向你送解藥,一直到你剛才受傷倒地前,你的性命完全握在我手內。我可以隨時、隨地、隨便採取任何法子殺死你,可惜我反而失敗了。”
江劍臣發覺情況有異。
惡女早把短刀刺入胸內……
江劍臣不顧身上有傷,彈地撲出,只來得及抱住她傾倒下來的嬌軀。惡女只聲如蚊蠅地留下一句:“在我貼身之處,留有一字條。”
噹啷一聲,短刀掉落地上。
江劍臣一本著人死仇恨消,二對惡女不能沒有垂憐之念,三憐惜惡女死志堅毅,不忍讓她棄屍地上,抱著解開了她的衣衫。
觸及惡女凝脂凍玉般的膚肌時,江劍臣情不自禁地渾身一抖,他曾無數次地觸控過她的如玉膚肌,她也經常挖空心思讓他觸控她的膚肌,並還撒潑耍賴貼入他的懷內才肯睡。
是情,是仇,無常一到萬事休。江劍臣不忍看,也不敢再看了。
按惡女的所說,江劍臣找出來那張小紙條,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道:“劍臣,我用這張小紙片和我這條小命來打賭,因為我不光每天睡在你懷內,並還只穿短褲和褻衫,除非你對我一點不懷疑,否則必會發現它。”
江劍臣情不自禁地暗歎道:國英雖號稱女中之魔,比她還是遜了一籌。
注目再看紙上:“我之親君近君,實為殺君屠君。舉凡偷藥贈藥,橋頭相救,均純系偽裝,馬、海慘死,女屠被殺,也皆我所為。”下具:“朱岫霞自白。”
下面的一行字跡更小了,像是後來加上的,寫的是:“劍臣,直到女屠戶來南京,我已發現我娘說得對,也才知道真的愛上你。為你,我已決定不殺李文蓮,可我不能容忍她從我身邊搶走你。特別是偷聽你們解衣登床的一剎那,我的殺心大熾了。”
江劍臣默默看畢,真不知道該拿她當仇人,還是當情人。
大概是峨嵋掌教司徒平別有用心,囚禁在此地的冉伯常,除去頭蓬面垢衣服髒之外,形容一點沒見消瘦,足證沒受折磨。
江劍臣不光親自挖土、堆土、埋葬了惡女,並留下了記號,準備派人知會潞王府,想讓惡女仍以金枝玉葉的身分重新埋葬。
應徒侄武鳳樓的請求,由江劍臣出面,懇請冉公子饒恕水龍王全家。
大有乃父之風的冉伯常,慨然應允了。
水中蓮除親自派人牽出馬匹,親自送出十里之外,方才神情默然地回去了。
血濺紅毫不客氣地對江劍臣道:“銀屏既然入我門下,我絕不同意她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我要她跟我定居回雁峰。至於鳳樓和燕子,老身自然不好硬當家,只能請你們五嶽三鳥作主了。”
熟知三師叔孤傲秉性的魏銀屏,正愁師父的話太直惹麻煩。
同樣厭倦江湖的江劍臣,反極口贊同:“謝大姐,兄弟作主,讓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