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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是一個老年僕人,冷秋山不禁眉頭微皺。對他這樣一個譽滿江湖的大俠來講,要向這樣一個老年人下手,那可實在是不可想象之事。正因為此,他在略一猶豫之後,便馬上向隱藏在另一側的顧綿兒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馬上動手,先看一看再說。哪知道顧綿兒對他的手勢竟然視而不見,還沒等那老人走到跟前,她便已經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
驟然看見黑暗當中冷不丁地冒出一個人來,那名老年僕人不禁吃了一驚。他正要開口說話,顧綿兒卻已搶先一步,壓低聲音開口道:“老伯,您別害怕,您還記得我嗎?”
那老人將燈籠靠近顧綿兒的臉前,定睛觀瞧半晌之後,這才猶猶豫豫地道:“看著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到底在哪裡見過,老朽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顧綿兒笑道:“老伯,您叫阿福是吧?幾年前我曾在這裡住過,您還記得嗎?當時那幾名惹您生氣的南方客商剛剛離開,我和一個黑瘦的小夥子,還有一對賣唱的父女便一起住了進來。怎麼,這些難道您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
阿福聞言,(炫)恍(書)然(網)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們來了不久便被公差帶走了,我們老爺也在當晚失蹤了,對不對?唉,這麼些年不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難怪老朽認不出來了。”說到這裡,他忽然扭頭向身後看了看,然後才滿臉擔心地道:“姑娘,你怎麼又到這裡來了?難道說你又要借宿在這裡?唉,要我說,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現在的孫府可不是以前的孫府了,你要是真的想要住在這裡的話,別說老爺不會同意,就連老朽我也要替你擔心呢。”
顧綿兒微微一笑道:“怎麼,你們老爺回來了,那不是更好嗎?我曾記得當年您老人家曾經說過,你家老爺乃是遠近聞名的孫大善人,怎麼,難道說現在他不願意再繼續行善了?”
阿福嘆了一口氣道:“我家老爺自打上次突然失蹤以後,這還是頭一次回來。也不知怎麼搞的,現在的他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對我們這些下人不如以前和善了,而且還不知從哪裡帶回來一大幫兇神惡煞般的傢伙。唉,你看,這天都黑了,他卻還要我來這東跨院收拾那些人白天造的破爛攤子,要是放在以前,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呢?”
顧綿兒假裝奇怪地道:“為什麼一定要天黑了才來收拾呢,白天干這些事不是更好嗎?”
阿福再次嘆氣道:“自打我們老爺回來以後,我們這些人白天只能呆在自己屋子裡,哪兒也不能去,幹活全都得在晚上。唉,也不知道我家老爺是怎麼想的,竟然防我們這些人像防賊一樣。”說到這裡,這位有些饒舌的老人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神態裡滿是悲苦淒涼。
顧綿兒趁熱打鐵,接著問道:“老伯,你說這東跨院被那些人造得不像樣子,可我剛才從那邊過來,卻沒有發現什麼人啊?哦對了,那究竟是些什麼人,難道說他們比當年那幾個南方客商還要令人討厭嗎?”
阿福道:“剛才我來的時候,我家老爺和他的那些客人們全都聚集在前面的大廳裡,好像一會兒就要出去似的。唉,那些人一個個佩刀掛劍的,根本就不像是什麼好人,我就納悶了,我家老爺怎麼會和他們攪在一起呢?”說到這裡,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於是連忙對顧綿兒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還得趕緊去幹活,要是我家老爺發現我在這裡閒聊,那他一定會不高興的。”說罷,起身就要向月亮門裡面走。
顧綿兒雖然心知不會從他的嘴裡再得到更多的東西了,但卻還是忍不住道:“老伯,這麼大的一個東跨院,您一個人得收拾到什麼時候啊?你家老爺為什麼不多派幾個人呢?”
這阿福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嘮叨的人,剛才之所以止住話頭,主要還是害怕他家老爺發現並且責怪於他,其實從他自己的內心來講,談興還是遠遠未盡的。正因為這樣,當顧綿兒再次向他問話時,他終於還是抵擋不住那種嘮叨的誘惑,不由自主地介面道:“我家老爺上次失蹤之後,我們除了向官府報案以外,全府上下還傾巢而出,四處尋找。就在我們找了兩個多月,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近乎絕望的時候,我家老爺卻突然從京城託人捎來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說,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住,因此讓管家將不需要的人全部裁撤,只留下幾個能幹的人即可。本來我這孤老頭子是應該被裁掉的,但由於管家知道我無兒無女,而且無家可歸,這才大發善心,冒著被老爺責罵的風險,擅自做主把我留了下來。唉,老爺不在的時候,我們這幾個人照顧這宅院還算輕鬆,可等到老爺帶了一大幫人回來以後,我們的活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