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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喪生,而對方加入圍攻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他儘管已經拼盡全力,卻還是慢慢地感到有些吃不消了。
無奈之下,他只有一點一點地且戰且退,漸漸地便退到了城牆邊上。眼見得身後陸續上城的明軍兵士幾乎已無立腳之地,而自己本身更是已經背靠城牆,退無可退,雲帆再也顧不得什麼傷人不傷人了,只能把心一橫,使出一套在此之前他還從來沒有用過的狠辣刀法,招招直取對方的要害。
他這一發狠,那些剛才還佔盡上風的倭兵頓時倒了黴,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有三四人傷在了他的刀下,而他們的囂張氣焰,也一下子被雲帆完全壓制下去了。抓住這稍縱即逝的大好時機,雲帆猛地向前連衝了三大步,登時將剛才失去的空間又重新奪了回來。
就在城頭之上展開激戰的同時,城下的明軍豎起了更多的雲梯,一撥又一撥的攻城士兵在不同的方向紛紛突破日軍的防守,爬上城牆,日軍在南城的整個防線頓時變得支離破碎,分崩離析了。隨著攻入的明軍越來越多,先前還奮力死戰的那些倭兵、倭將們,已經逐漸地喪失了鬥志,開始一點點地向城內撤去,曾經被他們看作不可能被攻破的蘆門,現在已經全部落入明軍的手中。
正文 第十九章(上)
看到明軍的大隊人馬從已經被開啟的城門中洶湧而入,站在城牆上的雲帆不禁長出了一口氣。他轉過身正要趕去前面和尚寒水等人會合,就在這時,一名先前因為受傷而昏死在他腳邊的倭將,卻在慢慢甦醒過來之後猛然間一躍而起,手中倭刀夾帶厲嘯,直向他的頭頂疾劈而下。
這一下來得極為突然,雲帆在匆忙之中根本來不及細想,只能下意識地身形一矮,避過對方的刀鋒,同時將手中鋼刀閃電般地向對方反擊了過去。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名倭將的雙腿已經被雲帆的鋼刀齊刷刷地截去,而他手中的倭刀更是飛得不知去向了。
望著那名倭將倒在血泊中的悽慘模樣,雲帆的心中大感不忍。他垂下緊握單刀的右手,正要上前攙扶那名倭將,可就在這時,那名倭將卻身子一挺,竟然硬生生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在用十分怨毒的目光凝視了雲帆片刻之後,那名倭將突然從身邊摸出一支一尺來長的短劍,然後猛地一下插入了自己的腹中。
倭將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一下子便將雲帆驚呆在了當場,當初乍聞無影說起他身世時的那種懵然感覺,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在雲帆的內心深處,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就在這段日子裡,這種似曾相識的影像曾經無數次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那種刻骨銘心的慘痛感覺,即便在剛剛經過了一場生死博殺之後仍然揮之不去。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裡,正在緩緩倒下的彷彿並不是那名已經嚥了氣的倭將,而是他那常常在夢中出現的慈愛的親生母親。
他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紛亂的腦海之中思緒翻湧。片刻之後,在一種說不清是渴望還是擔心的情緒驅使下,他緩緩地來到了那名倭將的屍首前,俯下身,輕輕掰開那雙尚未完全僵硬的握劍的手,頓時,一種更大的驚駭向他本已脆弱的心靈猛然襲來。
就在那柄深沒腹中的短劍的劍柄之上,刻著一些他再也熟悉不過的古怪花紋,而這些花紋無論樣式還是顏色,都和他母親用來自……盡的那柄短劍一模一樣。作為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那柄短劍這些日子來一直被他藏在貼身的衣服裡,每逢夜深人靜,難以入眠之時,他都會偷偷地把它拿出來仔細端詳,正因為這樣,這些劍柄上的花紋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即便是閉著眼睛他也能將其一絲不差地勾勒出來。此時此刻,驟然見到同樣的花紋出現在另外一柄劍上,他的內心如何能夠不受震撼?
他伸手將那柄短劍從倭將的身上拔出,然後又取出自己身上的那柄,兩相對照,頓時,一個他雖不願意接受但卻已經變得無可辯駁的事實,終於越來越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他十分清楚地記得,當初在京城的時候,無影曾說他母親乃是日本第一武士渡邊太郎的愛女,而眼前的這名倭將既然持有和他母親一模一樣的短劍,那麼這個人很可能也是出自渡邊門下,甚至還有可能是他母親的親戚。一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和自己母親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人,卻剛剛在無意之間死在了自己的刀下,雲帆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他神色茫然地手捧兩支短劍,一邊緩緩地站起身來,一邊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的這個到處都是屍體的戰場,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感覺,情不自禁地爬上了他的心頭。這些橫七豎八的日軍的屍體,生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