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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皮鞭,作勢欲揮。
前面一個擺手道:“三弟,咱們坐下來慢慢欣賞也是一樣,這雌兒又飛不上天去!哈哈!先叫他來上五斤白乾,喝足了,才夠意思。”
說著領先往空桌上落坐。
店夥趕緊抹好桌子,放好杯筷,敢情他擋了右邊那個的視線。
那傢伙手掌往桌上一拍,喝退:“你還不快滾!”
店夥嚇了一跳,沒命的應是,三步並作兩步,如飛退了下去。
這三個人口中嘰嘰咕咕的說著,但三雙賊眼卻一直滑碌碌的在紅衣女郎身上打著轉兒。
方玉琪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可是瞧他們那副色迷迷的模佯,心中不禁有氣。
但紅衣女郎卻落落大方,處之泰然,一會工夫,用罷飯菜,她那纖纖玉手,掠著鬃發,還整了整斜插在鬢邊的一朵嬌紅桃花,嫋嫋婷婷地站起身來,把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放,衝著方玉琪展齒微笑,翩然往門外走去。
臨去秋波那一轉,方玉琪心中又是驀地一跳,幸好她這微笑,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瞧到,否則豈不更加難為情?
“咳!尤物,真是甜心兒!”
三人中的老大,咂著舌,失魂落魄似的大嚷。
他身邊兩個青年,也忍耐不住,齊聲道:“大師兄,咱們……”
老大點頭道:“好!咱們也走。”
“桃花樹下死,做鬼也不冤!”
另一張桌子,有人陰聲而笑!
三人中的老大,突然目射兇光,沉聲喝道:“是誰找死?”
“就算是本公子!”
方玉琪依聲望去,原來自己右方不遠的一張桌上,坐著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的錦袍公子,此人生得秀眉朗目,瘦削臉上,白中泛青,他說話的神態,極為倨傲,實足的像個紈絝子弟。
老三嘿道:“小子,真有你的,咱們還有急事,就要趕路,你叫什麼名字?”
錦袍公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並未作答,緩緩從袖中抽出一支一尺來長黑黝黝的鐵筆,篤的一聲,隨手向桌上一擱,便自顧自喝起酒來。
老三臉色倏變,驚道:“生死筆!”
老大冷哼道:“他是鐵筆生花錦袍公子!嘿嘿!兄弟墨石英,這是敝師弟西門通、何不凡,閣下在此地出現,自然不會無事而來,咱們就在黃山見面好啦!”
錦袍公子瘦削的臉上微微一哂道:“墨老大有意,本公子自然必到。”
墨老大一揮手,三人會賬就走,三匹駿馬,蹄聲得得,由近而遠。
方玉琪覺得奇怪,那錦袍公子叫什麼鐵筆生花,瞧他們口氣,好像是約地比武,但何以只說地方,不說日期?
心中想著,忽然聽到店夥驚叫起來。
方玉琪依聲望去,原來方才紅衣女郎坐過的桌上,她隨手放置的一錠銀子,卻有一半嵌入桌面,店夥拿了半天,卻拿它不出。
錦袍公子此時已緩緩走近,用食指輕輕在桌用上一彈,說也奇怪,那錠有一半深陷在木頭內的銀子,隨著他食指一彈,托地跳了出來!
店夥連連哈腰,錦袍公子會過酒賬,也揚長出門而去。
方玉琪瞧得又是一愣,暗想原來那弱不禁風的紅衣女郎,也是個會家,自己當真看走了眼,尤其這錦袍公子,顯露的這一手內家真力,也非同小可,江湖上當真到處都有能人。
他一想到紅衣女郎,心中不由又起了一絲漪漣,巴不得趕上去,再瞧上一眼,其實也許人家早巳走遠了。
“哈也!”
忽然有人打了個呵欠!
方玉琪正好起身會賬,順眼望去,那是身後角落上,一個身材瘦小的道人,雙手捧著藥箱,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敢情他方才伏在桌上打盹,是以自己並沒瞧到,此時目光和他一接,只覺他縮著一顆亂髮蓬蓬的腦袋,向自己咧齒而笑,尤其兩顆小眼珠,神光如電。
方玉琪心頭大感驚奇,瞧這不道不俗打扮的瘦小老頭,分明也是個內家高手。自己一日之間,竟然遇上這多不凡的江湖人物!心中想著,不由又多看了一眼,這才往門外走去。
“哈哈!這叫做‘筆墨之爭’,禍福無門,惟人自召,這種狗打架,不去看也罷!”
方玉琪只覺他說的“筆墨之爭”,好像是指方才那場事,又好像是對自己而言,心中想著,人已跨出店門。
小鎮上炊煙四起,牛羊回村,先自己出來的三批人,早已走得不見影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