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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你了?”趙姮沒答,她問:“你坐著幹嘛?”“沒事。”周揚重新躺下,想要抱她。趙姮推開他手臂,撐起身子問:“是不是痛風發了?”周揚沒吭聲,趙姮又問一遍:“是不是啊?”周揚這才說:“嗯,腳有點痛,沒事。”他痛風程度不算輕,白天裝修工期耽誤不得,爬上爬下都要用到腳,吃藥恢復實在太慢。因此次日早晨七點不到,趙姮就帶著病歷卡,開車將他載到醫院,同上次一樣開藥輸液。趙姮這次話少,邊上有空椅,她躺下補了一會眠,被輸液室的人聲吵醒後,她就直接拿出手機開始工作。周揚側著頭看她半晌,然後說:“我一個人沒事,你回去忙吧。”趙姮搖頭。周揚不再說話,他靠著躺椅,盯著頭頂日光燈。盯久了眼暈,他也不知道閉。“你下次要是再喝酒,就別回來了。”周揚側頭朝她看。“白的啤的都不能喝。”趙姮說。周揚扯起嘴角,他緊緊抓住趙姮的手。 連續輸液兩天,周揚的腳才恢復如常,第三天他無論如何都不願再去醫院。趙姮說:“醫生讓你掛三天點滴。”“好了還掛什麼掛。”周揚回。“你這算好了麼?”“不痛不癢當然算好了。”“那你過幾天別喊痛!”“真的好了,保證不喊。”周揚安撫。趙姮拿他沒辦法,她找時間聯絡朋友詢問關於痛風的問題,朋友推薦她一種進口藥,趙姮查過後發現國內已經不再售賣,且價格較貴,她經濟緊張,掂量來去,最後決定先試兩盒。她透過自己的渠道把藥買回來,數日後收到,叮囑周揚記得吃,周揚老實地點頭。這段時間周揚每天早出晚歸,他手頭裝修房太多,白天抓緊時間做水電,晚上則帶著大電筒去業主家安裝開關插座。為了省錢,他只帶小亞幹,別的隊伍人數多,晚上花三個多小時就能基本做完,他和小亞通常要兩晚才能搞定。早七點出門,晚十點多甚至十一點到家,把自己洗乾淨後他倒頭就睡,連和趙姮聊天的時間都沒有。家中衛生平常兩三天做一次,趙姮發現房子裡很多地方都有裝修現場帶回來的碎渣灰塵後,儘量每天都打掃一圈。有時候周揚的衣服實在太髒,她只能靠手洗才能洗乾淨,她知道周揚累,沒再叫他沾手家務,買菜也儘量自己下班後帶回來。這樣一來她負荷加重,嘴角不知不覺長出了小燎泡。周揚是在早晨醒來後發現的,他伸著懶腰去洗手間,在門口和趙姮撞上,他指腹碰碰她嘴唇,問:“怎麼上火了?”“不知道啊……”趙姮也苦惱,她今天還要參加校慶,嘴上燎泡太顯眼,不知道短時間內有什麼辦法可以去掉它。周揚問她:“這幾天你吃什麼了?”“正常吃飯,沒吃什麼。”周揚見她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他嘴角微抿,問:“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點。”趙姮無法否認。“工作可以慢慢來,別老熬夜。”“知道了。”趙姮的工作他不懂,他沒法幫忙,也不能干涉。周揚揉揉她頭,親了下她的嘴角,燎泡凸起明顯,嘴角不像以前親她時那麼柔軟。趙姮淺笑,推他:“快去刷牙洗臉。”周揚笑著走進衛生間,趙姮眉一蹙,轉身問他:“痛風又發了?”“沒,就一點點痛。”周揚剛才走路有點拖,他以為隱藏的很好,沒想到仍讓趙姮發現。趙姮問:“你有沒有每天吃藥?”“每天都吃著呢。”趙姮不信,她下樓走到停車位,從麵包車工具包裡翻出她讓周揚帶著的藥,開啟一看,少是少了幾粒,只少了沒幾粒而已。她再回到樓上時面色已經不好,周揚解釋說:“有幾回是忘記了。”趙姮把椅子用力拉開,椅腳在地面拖出一串尖銳長音。看到椅子上沒有擦乾淨的汙痕,不知泥還是什麼,她抽了張紙巾抹幾下,低著頭說:“身體是你自己的,我又不能逼著你。”“……生氣了?”周揚去抬她下巴。趙姮躲開,周揚道:“我腳這回真沒什麼,回頭我一定好好吃藥。”那道汙痕光靠紙巾擦不掉,趙姮想著要用溼抹布才行,她靜了一會,重新看向周揚,說:“自己去灌水,水杯在廚房,你洗一下。記得要吃藥。”周揚笑笑:“哦。”趙姮下午要去參加高中母校的百年校慶,因此她今天不忙工作,上午自己在家做頭髮和化妝。她想起一月時那場同學會,當時她也是這樣鄭重其事,坐在李雨珊車裡她還不忘補口紅。最光鮮的一面才適合展現在這樣的社交場合,趙姮打扮妥當後出門。老同學來了十多人,趙姮和李雨珊在校慶會場翻閱校友錄,交頭接耳地點評著那些熟面孔。周圍也有人在點評她,李雨珊偷偷撞趙姮胳膊,道:“一定是那妒婦!”“早料到了。”趙姮不為所動地翻閱冊子。鄭曲悠會把她的事告訴周餘偉母親,自然不會忘記在同學中宣傳。李雨珊打量她,見她沒生氣,她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傍晚的時候大家商量就餐地,有同學推薦一家中餐館,離校不遠,開車十多分鐘就能到。班主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