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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我知道。”“你想沒想過……”周揚頓住。趙姮一聲不響地看著他。她的栗色捲髮比之前毛糙一些,應該很久沒打理過,她眼神始終是溫和的。周揚靜了一瞬,慢慢地說:“你二十七了。”“……嗯。”趙姮輕聲回應。“我看過你的一本手賬,是之前不小心看到的,你說要在三十歲之前結婚。”趙姮愣了下。“沒幾年了,你有沒有……考慮過?”周揚低聲問。趙姮靜靜坐著,時間像在這刻靜止。她不由想起那張大年初一早晨求得的籤文,婚姻要慎重。他們誰都沒說過愛,誰都沒考慮過更現實的問題,誰都止步當下沒看未來。在這個應當談婚論嫁的年齡,他們遮住自己的雙眼走過這三個多月,不聞不問不去想,如今遮眼的布在慢慢解開。“……這錢不要?”他問。等了一會,依舊沒等到回答,周揚拍拍她的腿,說:“去忙吧,別又開夜車。”這晚兩人沒再聊天,只有周揚臨睡前一句叮囑,“早點睡。”還有趙姮的一聲回應,“好。”周揚不知道她是幾點回到床上的,他只是忽然從睡眠中抽離出來,月光照出身邊的人影,他知道她回來了。他躺了一會,沒有睡意,於是輕手輕腳起來,摸黑去客廳翻出煙和打火機,坐到沙發上,抽了一會,怕味道燻人,他又拿著菸灰缸走進了洗手間。第二天周揚照舊先去出租房接小亞,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他像往常那樣準時下樓。他發微信催他,不一會收到回覆,是一串語音,說話的人是小亞姐姐,如今他們正在醫院。周揚蹙眉,立刻調轉方向往醫院去,找到病房,才見到遍體鱗傷的小亞。“怎麼回事!”周揚掀開被子打量他。小亞眼睛紅腫,手上輸著液,打不出手語,她姐姐哭哭啼啼,一開始話都講不清,周揚皺眉喝道:“你一個大學生連話都說不來?別哭了,給我講清楚!”小亞姐姐這才哽咽著說清始末。她上學期被室友冤枉偷錢,時間就在趕火車那天。這學期剛開學,小亞送她到寢室,室友們雖然沒有當面說什麼,卻始終話裡有話,小亞是啞巴,讀懂她們的唇語後卻沒法為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