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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還沒說完,他繼續道:“再一個,吳老闆不止裝修公司一個生意,他棄了一塊,不可能全都扔了不要,要想活總要人幫忙。他這一身騷要是鬧到他親戚朋友跟前,人家總要掂量掂量,他自己也得投鼠忌器。”大家想了想,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找過去?”周揚道:“越快越好。”“那就等過完年……”周揚打斷:“不,就要這幾天。”“現在還過年呢。”“大過年的親戚朋友才聚得多。”周揚道,“一大家子親戚朋友總得聚幾個餐,你們誰有門路,去打聽打聽他們什麼時候、會在哪聚。”一人說道:“這個好找,他們過年過節都在同一家酒店吃,每次都是公司裡的人幫忙訂得位子。酒店名我忘了,回頭我去問問。”周揚點頭。另一人道:“那我們到時候就直接衝到人家面前啊?”周揚說:“不,不是我們,是業主。”這下除了老蔣,其餘人都詫異了,“業主?”周揚說:“對,我們把那些個小業主先推出去,我們再去做個好人,想法讓他把工錢交出來。”周揚慢慢解釋給他們聽。業主們要錢無非就是想完成裝修,吳老闆口口聲聲說沒錢,大錢他或許真的沒有,小錢肯定有。業主付給公司的裝修款,一部分是成本,一部分是公司利潤,讓吳老闆全吐出來,那就等於讓他把生意還回去,一毛錢都沒得賺,相當於虧本。假如他們這些工人把活接過去做,刨除工人的勞務費,吳老闆盈利相當可觀。所以歸根究底,是怎樣讓吳老闆把錢吐出來。周揚想來想去,手段無非也就兩個,一個讓他和他寶貝女兒沒臉,一個就是沒傷害到他根本利益。業主們是不清楚他那麼多私事的,只有他們先鋪好路。大部分人還是不理解,“為什麼這麼麻煩?我們直接去把工錢要回來不就行了?”老蔣這時開口:“嘿,所以說你們年輕人想法就是簡單。”這事周揚兩天前跟他商量過,他道,“我們去鬧了,萬一吳老闆還是不肯給呢?這主意又不見得百分百成,這樣一來,我們不就把關係真的鬧僵了?之前我們也就跟他商量著來,這回要下他面子,是要打上門的!”他一點點分析,“再說,就算吳老闆他以後當不成老闆了,他還認識那麼多老闆朋友呢,誰知道我們將來跟哪混?萬一混到他朋友手裡?做人留一線,要死也讓別人先死,我們躲後面看情況再說,這不正好!”“咳——”周揚清了下嗓子,瞥一眼老蔣。老蔣都是按照周揚跟他分析的來說,他不認為有什麼不能讓大家知道的。周揚無奈,接過話茬道:“最主要的是,春節一過,我們暫時找不到別的裝修,如果吳老闆真肯把業主的裝修款和我們的工錢吐出來,我們還有的賺一筆,趁這功夫也能有個緩衝。”“還有一點,”他道,“這錢他不會全給,具體的等我空下來再仔細算算,得讓他肯吐,我們又不太吃虧。他要是給的少了,我們也接著,多弄幾單裝修回來就成,要是能給那些瓷磚店窗簾店拉幾單生意,光回扣我們也能賺不少。”周揚乾脆把話一氣說完:“其他人我們就不管了,就我們幾個。”另外還有許多人都在老家過春節,周揚管不了那些人的死活。“你們怎麼看?願意吃點虧就做,不想吃一點虧的,也沒事。”周揚最後問。每年都有這麼多工人討薪的,多少人能真正討回來?這次他們倒黴,家裡有老有小要養,周揚把方方面面都顧慮到了,他們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大家討論著:“那我們怎麼讓業主去鬧事?”周揚說:“給他們透訊息,說吳老闆有錢吃魚翅。”業主的聯絡方式是很容易得到的,各個專案經理手裡都有,大家迫不及待就要行動,周揚提醒道:“找那些小業主就行,大的專案我們吃不下。”眾人聽他的。等人都離開了,周揚才去廚房將碗筷洗出來,洗到一半時電話響,周揚出去一看,是老家的舅舅打來。他這才想起早上沒給對方拜年。他跟舅舅的關係不算太親近,但也不疏遠,偶爾會打個電話問候一聲。打完電話,周揚回廚房把剩下的碗洗了,又將換下來的褲子隨手泡進倒了洗衣液的臉盆。攪了幾下水,他動作一頓,接著馬上將褲子拎出來,水嘩啦啦地下墜,他滿手泡沫,從溼漉漉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籤文。周揚把溼了的籤文紙放到毛巾上,吸了吸水。幸好褲子下水只是一會,籤文沒溼透,周揚把紙放到桌上晾乾。接下來他沒什麼事做,躺沙發上看了會電視,然後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六點,天也黑了。周揚穿上外套,帶上手機錢包,出門去買菸。他走得稍微遠一點,沒在小區外面的商店買。買好煙,他站在一棵梧桐樹下抽起來,看了會路邊積雪,他拿出手機打了一串字,最後還差一個標點符號時,他眯了眯眼,吸一口煙,想完後,將字刪光,直接撥通電話。背景音樂是一首英文歌,周揚邊聽邊用腳撥弄梧桐樹底下的石塊。石塊被積雪覆蓋,他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