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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珊氣呼呼地說:“哈,你也太沒良心了!”李雨珊不跟病人計較,她帶上禮盒和送洗的羊絨大衣離開趙姮住處。回到車裡,她習慣性地看一眼手機,剛好刷到蔣東陽新轉發的朋友圈新聞,新聞正說換季流感話題。李雨珊靈機一動,在下方留言:“我家小姮也發燒了,大家都注意保暖吧。”兩小時後,趙姮在睡夢中接到蔣東陽的電話,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你在御景洋房?”“對。聽說你發燒你了,我給你帶了點藥。”蔣東陽道。趙姮披了一件外套,出去替他開門。蔣東陽坐電梯上樓,站在公寓門口問:“方便進去嗎?”“進來吧。”趙姮讓開,準備給他拿喝的。蔣東陽攔住她,“不用,我馬上走。這是退燒藥,這是雞絲粥,還有一些水果。你感覺怎麼樣,不如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趙姮看著一堆東西搖頭。蔣東陽還想說什麼,忽然一道呼喝插入:“趙姮,我說過不許帶男人來這裡!”趙姮見女房東穿著睡衣,妝也沒卸的站在主臥門口,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們。她對蔣東陽道:“謝謝你送這些東西來,今天不太方便……”蔣東陽聽懂她的未盡之言,他皺眉看了眼那女房東,走到公寓門口,他低聲道:“好好休息,我明天要去外地長輩家過春節,回來我再請你吃飯。”趙姮客氣道:“應該我請你。”蔣東陽笑笑:“到時聯絡。”人走了,趙姮站在茶几前,看著那一堆東西。看了會,她拿起退燒藥。她已經吃過一粒,現在高溫稍退,不需要再吃了。她將藥放回塑膠袋。女房東走過來瞟了眼,問:“你病了?”“嗯。”趙姮說。女房東又走開了。昨晚的酒和花生還沒消化透,趙姮毫無胃口,她把雞絲粥放到一邊。女房東這時端著一壺水過來說:“把這一整壺鹽開水喝了,感冒明天就好。”趙姮道謝,收下她的關心。人人性格都有不同面,女房東陰晴不定,但好在人不算壞。這一天過得極慢。不用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都混成一團。早晨周揚胡亂吃了碗掛麵,中午順豐快遞過來取件,他把粉色小水壺寄出。下午他去跟朋友打牌,輸掉幾十塊錢。朋友見他幾小時下來臉上都毫無笑容,把錢推回去說:“大過年的玩什麼錢,咱們就消磨消磨時間。”周揚又把錢扔回去,起來說:“走了,你們接著玩。”“這麼早?”“餓了,回去吃飯。”朋友衝他背影喊:“你家裡又沒個女人,燒飯多麻煩,晚上在我這吃吧,我老婆燉了蹄髈!”周揚揮揮手。他回到家,隨便炒了一道小菜,將昨晚喝剩的二鍋頭倒進杯中。扔瓶子時看見垃圾桶裡的創可貼,他頓了頓,過半晌,他搓了把頭髮,吐出口濁氣。喝酒時接到老蔣的電話,老蔣嚷嚷:“找到老闆了!”周揚放下杯子,“找到了?他現在在哪?”“他跟警察說他沒跑路,這幾天是在籌錢。我信他個鬼!大家夥兒準備明天一起去派出所,阿揚你來不來?”說完又道,“我聽那些業主說,他們明天也要去,人多好施壓。”周揚沉默了一下。“阿揚?你在沒在聽?”“唔,我去。”他的工錢還沒結清,自然要去討債。 他的體型比周圍人都要高大,趙姮想無視也難。眾人議論不絕,趙姮就盯著議論中心看,腿旁的手卻悄悄將潤唇膏旋下,然後蓋上蓋子。可嘴唇實在太乾,她不自覺地抿住唇瓣,舌尖在裡頭舔過。外人是看不見這隱藏的動作的。周揚跟老蔣幾人站在一起,視線微斜,注意到她抿唇的動作,他直覺她應該在舔嘴唇。其實自認識她後,他見她的幾面,都能看出她氣色不好。病來應該如山倒,她只“倒”了那一晚。周揚垂了垂眸。邊上的人叫他:“周哥,溫經理不來嗎?”周揚說起正事:“他回老家了,你們誰見到那老闆了?”大家七嘴八舌。“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看見人。”“昨天他來過一趟,說肯定不會落下我們的工錢。”“說好今天再來這裡。”周揚又問:“現在誰在裡面跟警察談?”“姓劉的那個專案經理。”派出所裡面各方都派出幾名代表在內交涉,眾人遲遲不見裝修公司老闆出現,心都提得高高的。周揚沒什麼好預感,溫經理那邊的稻草沒壓下來前,公司已經在欠薪。現在真正山窮水盡,那老闆就算要還債,也不會先還他們這些小嘍嘍。裝修公司的麻煩事太多。所以周揚沒像其他人那樣著急,著急沒用,他只要想辦法達成結果就行。怎麼讓那老闆率先把欠他的錢吐出來……想著想著,他視線又斜過去。“阿揚。”“嗯?”周揚隨口一應。“你怎麼不去打招呼?”老蔣奇怪,這兩人不是朋友麼?“待會兒。”周揚道。“哦。”又過十幾分鍾,老闆終於現身。這是趙姮第一次看見對方。老闆年過五十,體態略顯疲憊,面對大家急切的追討和質問,他一張嘴完全不夠用。趙姮站得很累,她強打起精神,沒有像眾人一樣圍攻上去。業主群體中不乏能人,他們的單子有別